第187章

  在後邊的時道人見狀,連忙抓住他的脈搏,脈象虛浮無力,如泥牛入海,是嚴重內傷的表現,理當出現這種症狀的人,別說是跑了,就是坐也很難坐得穩。


  白澤之所以還能跑動,極有可能是內髒原本之時有些破損,可剛才他運用玄氣加持奔跑,內髒與經脈承受不住這般高強度得玄氣運行,直接加重了傷勢,人得身體是有極限的,哪怕精神上再不甘心,終究還是要服軟的,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


  時道人心急如焚,連忙為其做緊急處理,可除了為其熟絡筋脈,他無計可施。


  “白澤哥哥!你怎麽樣?回答凰兒呀!”


  白澤的傷勢不僅僅影響了肉身,就連泥丸宮中都受到了影響,泥丸宮中的白澤也同時昏迷過去。雪凰兒心急如焚,幾乎都要哭出聲來了,她從未見過白澤如此狼狽的模樣,太令她心疼了。


  白澤沒辦法回答,因為他根本聽不到任何動靜,回應雪凰兒的隻有自己的回音,白澤的泥丸宮世界很大,大的幾乎沒有邊際,平時的雪凰兒有白澤所陪,所以感到十分溫馨。


  而這一次白澤的重度昏迷,雪凰兒忽然覺得這塊充滿自己歡樂回憶的地方,顯得如此的寂靜,孤獨,一種被人拋棄,隻留下她一個人的感覺,有點像自己剛到那片奇異世界中的感覺。


  “裝腔作勢,終於原形畢露了吧?本尊的陣法豈是爾這乳臭嬰孩隨意破之?哈哈哈!跟南晏城一起陪葬吧!


  “星宿吞天仙陣”


  啟!”


  白澤倒下後不久,時道人便聽到了何遠的聲音,起初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慢慢地發現,這是真的,因為南晏城十年之久的陣法開啟了,原本發黑的銘文反應,化為了黑紅色,陰森無比。


  原本正常預計小半個時辰才會發動的吃人大陣提前發動了,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白澤,對不起,我不能再幫你療傷了,我得以大局為重,既然你推斷是再城北的天家商鋪,那我便去天家商鋪,隻要斬了陣法的操縱者這個陣法效果自然就會失效,祈禱我能在被吞噬之前抓住他們吧!”


  時道人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與南晏城的性命相比,隻能委屈白澤了。把他留在這裏,意味著什麽,時道人心裏很清楚。


  白澤就是到現在,南晏城的百姓也不知起真麵目,如果被這個陣法吞噬,更是屍骨無存,所以他是個真正的無冕英雄,。


  時道人替整個南晏城第百姓為其深深地鞠了一個躬,他認為白澤是絕對受得起這一彎腰的!

  接下來的時間時道人將自身的玄氣調至最巔峰,直衝天家商鋪而去,沒人能夠想到一個都快半身入土的老人家,居然能夠快到這種地步,令人瞠目結舌。


  時道人的實力果然不是吹出來的,相傳當年南晏城最巔峰時期的封家被其一人所滅,也絕非後世杜撰而已。


  天家商鋪近在眼前,他此時速度是快了,力量也夠了,時道人相信隻要一掌毀了天家商鋪,便可萬事休矣,一道足以蓋天的巨型掌印從天而降,直擊天家商鋪,驚人的掌風吹的周圍掀起狂風,細小的旗杆木棒,盡數折斷。

  “時道人,憑借你的實力,您要是早上一炷香,說不得事情已經結束了,可你晚來一步,剛才的“飛星噬生陣”怎麽樣?精彩嗎?

  這個“星宿吞天仙陣”可是剛才哪個陣法效果的千倍萬倍,你的玄氣掌法真的有效嗎?哈哈哈!”


  何遠肆無忌憚的嘲笑聲從天家商鋪之中傳來,絲毫未被時道人的威勢所影響,反觀是道人剛才那玄氣所凝的掌印不再落下,反倒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讓時道人的力量不斷離體泄出。


  就像破了個窟窿的水缸,堵都堵不住。


  “要亡了嗎?”


  時道人的實力被完全壓製,瘋狂泄露出的玄氣與魂力,讓他動彈不得,虛脫的體力讓其疲憊不堪,剛想移動寸步,便不得不單膝下跪。


  “時道人啊時道人,你是“幻城”的戒律執行者,論實力,我們不如你,可論陣法之道,我可走得比你遠多了!”


  何遠笑得更加張狂,對他來說,時道人是最大的威脅,至於那兔麵人已經昏死在一旁,根本不需要忌憚,現在陣法已開,時道人中招,這場遊戲的勝負已經奠定了,他贏了!


  “凰兒,簡單跟我說說,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在無盡的黑夜中,一道溫柔又平靜地聲音出現這裏,如朽木逢春生機再現,這聲音雪凰兒聽到了,時道人聽到了,何遠也聽到了。


  “你不是身受重傷了嗎?我用靈魂感知過你,沒道理還能站起來的!難道時道人剛才對你做過什麽嗎?”


  何遠不可思議的怪叫出聲,五髒破裂,經脈扭曲,怎麽可能還能像沒事人一樣出現?他是幽靈嗎?怪物嗎?

  “……”


  時道人很想說什麽,但是張不開口,因為力量的極度枯竭,他能半跪著已經是竭盡全力了,可他的眼神中也充滿了不可思議,自己不過是幫他稍微疏通了一下血脈而已,就像給腿部骨折的病人泡泡腳,哪有這種奇效?


  “噓!安靜點,我聽不清凰兒在說什麽了。”


  那聲音的主人,平靜地說道,那麽的傲慢,卻又那麽心平氣和,還帶有一些些寵溺。


  凰兒是誰?這裏沒人啊?他出現幻覺了?這個問題在何遠與時道人不約而同地在腦中問向自己。


  “就是你把我打傷的嗎?”


  終於一個渾身冒著黑氣且頭戴兔子麵具的人出現了,伸手指向時道人,

  時道人此時心上一顫,什麽情況?難道白澤腦子真的壞了?我是誰都不認得了嗎?


  “不是他嗎?那是屋子的那些人嗎?”


  白澤伸手指向天家商鋪,這自問自答的方式,看著讓人有些發怵,因為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那他到底在跟誰講話呢?

  “我知道了,老人家,(時道人:說我嗎?)你先退後(時道人:我連站都站不起來,怎麽退?)!”


  白澤笑著說道,沒加夾雜其他任何情緒,有意無意散發出的浩然之氣卻讓能讓時道人有一種心生安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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