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韓嶽,你太過分了!在我這裏你想怎麽說都行,就是在我頭上拉屎撒尿我也能當做是個臭蟲在我頭上盤旋而過。
但你敢侮辱我柳朔風的朋友,我會讓你後悔生於人世之間!”
白澤是他柳朔風在南晏城唯一的朋友,白澤現在在他心中的地位僅次於天芸芸,他平時看起來對天芸芸唯唯諾諾,可那隻是酣睡雄獅的表象,是不屑與對平民的可笑輿論的態度,是一種極高的心境。
但這並不代表柳朔風不是一個不會發脾氣,不會發火的人,隻是眾人沒人踩到他的底線之上,而現在韓嶽已經觸碰到了他的雷區,常年積累下的怒氣借著這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爆發引燃了。
就像膨脹的氣球被人用針無情紮破,看似小小的舉動,將引發一場令人聞之色變的暴風雨。
他一語而發,怒發衝冠,奪天境的氣勢控製不住的炸裂開來,一陣玄氣所產生的勁風將眾人瞬間刮倒,包括韓嶽差點因重心不穩而跌倒,十分狼狽,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被眾人叫了兩年的窩囊廢居然有這種實力。
奪天境,一個可以奪取天地精華的實力,豈是尋常普通人能夠比擬的?
這是韓嶽第二次感受到來自奪天境的壓力,第一次是在天家,不過那日他麵對的不過是這種壓力的邊緣而已,因為那股氣勢是千幻施壓給天家之人的。
而這一次與之不同的是,這股氣勢完全是衝著他來的,一種心中油然而生的恐懼感慢慢席卷而來,此時的他根本說不出話來,喉尖仿佛被什麽頂住了,就連呼吸都很困難。
就算懸殊的實力擺在眼前,韓嶽一九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因為他始終不信有這種實力的人怎會容忍他們這群“凡人”的辱罵,而且兩年多來不曾吭聲呢?
所以韓嶽下意識的判斷來看,柳朔風隻是狐假虎威而已,正在可怕的人應該是他身邊的那個人,那個被他戲謔為天下烏鴉一般黑的年輕人!
他要道歉,趕緊道歉,哪怕下跪求饒,讓他舔鞋子上的大糞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舔,因為他不僅僅想要活著,更重要的是他不能連累韓家。
從剛才對話之中,韓嶽知道白澤能喊出他是“韓公子”這三個字,那就說明他其實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知道自己是韓家之人。
韓家剛因“兔麵人”的到來而再籌備著計劃,現在算是韓家的危難之際,不宜再樹立一個有可能比王家,千幻坊更加可怕的敵人。
“大人,小人有眼無珠,不識廬山真麵目,不知您的神通廣大,求您放小人一條生路吧!”
說完“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白澤麵前,白澤對這個舉動有些驚訝,這個韓嶽看起來也是個驕傲之人,理當寧死不跪,畢竟男兒膝下有黃金。
今日來看他韓培養起來也將來也定是個人物啊,他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當屈則屈的道理。
因為白澤從韓嶽的眼神中雖然看到的恐懼,但是他卻沒有看到屈服,這就是與那些貪生怕死之徒的區別。
“韓公子,人的眼睛,往往會被表象所蒙蔽,哪怕事實就在你的眼前擺著,就跟大山再你門前堵著一樣,你也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眼拙了嗎?”
因為在場之人除了白澤與韓嶽境界較高,並未被柳朔風所散發出來的氣場所擊倒外,其他人均已昏迷不醒,畢竟常人哪裏經受的住來自奪天境的憤怒氣場呢?
也正是因為旁觀之人全部昏厥,所以白澤才會張口與韓嶽這麽說,否則柳朔風實力一旦曝光,對日後的計劃都是有所影響的。
雖然再眾人昏迷之前是柳朔風所導致的,可因為有白澤的存在,一切的責任最終還是會歸咎到他的頭上,所以不足為患。
現在正是白澤用人之際,他手頭上的棋子不多,倒是這韓嶽,白澤居然起了愛才之心,這才有意無意的透露了一些關於柳朔風的實力消息。
“什麽?您是說,是說,這個廢物居然是……”
韓嶽一驚而起,這話如同要給炸彈再他的腦海中包炸裂開來,他並非無腦之人,雖然有時候口無遮攔喜歡辱罵無能之輩,但終究還是一個聰慧之人,白澤的話他一點就通,一時間如鯁在喉,口中“廢物”二字一出便不敢再言語下去。
如果真如眼前這個年輕人所說,那自己這回可是載大了,陰溝裏翻船,說得應該跟這個意思差不多吧。
常年的謾罵都沒事,今日自己這一罵居然出了事情。其實韓嶽道現在都還沒明白過來,柳朔風的怒氣來源並非是他辱罵自己,而是韓嶽連同白澤一起罵了進去,這才是導致這場怒火的真正原因!
“白兄今日休要多言,今日之辱,便要取爾首級方能罷休!”
柳朔風一怒之言中,奪天境氣場壓的眾人有些喘不過氣兒來,尤其是首當其中的韓嶽頓時感到膝蓋有些“咯吱咯吱”作響,這是要下跪的潛意識,這是弱者對放著屈服的表現。
這時候他好像明白了一個道理,什麽叫做當老實人發怒的時候,你就連呼救的機會沒有。
“斬!”
柳朔風一聲大嗬,韓嶽當場無力跪下,在他跪下之時也失去了知覺,在失去知覺之前他的心中隻有一句話——吾命休矣。
“柳朔風,你給我清醒過來!”
就在柳朔風的手刀即將落下之時,白澤阻止了他,並用自己的腦袋重重地砸在了柳朔風的腦袋上。
在柳朔風再次發出奪天境氣息之後,白澤感受到了這股氣息中微妙的差異,心中就暗叫不好,因為這股氣息與之前的氣息之間有所不同,並不說其氣息的強弱之間有別,二十柳朔風的這股氣息十分雜亂無章,充斥著暴戾的感覺,很不平靜,這個感覺他感受到過,當初在天家老太爺死的那天他就感受到過。
是的,如果所猜不假柳朔風他又開始失控了,這種奇詭且不定時的失控讓白澤決定當所有事情結束之後,必須為他看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