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沒想到王家居然會做出這麽愚蠢之事啊,哈哈哈。”
飯桌上其中一人開懷大笑地說道。
“是啊,以前一直覺得王家能穩居南晏城富豪榜之首,王家家主也是個穩重之人,沒想到今日居然如此有失水準。”
另一個人也附和道。
“這是韓家的機會,不可多得的機會,大家,喝!”
每個人幹了各自幹 盡了杯中之久,顯得尤為暢快。
“酒是好酒,就是不知,之後諸位還能喝多少次呢?”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他們的酒桌上傳了出來。
“今日乃我韓家大喜之日,哪個人居然如此掃興!再次胡言亂語?!”
韓如瀧聞聲而發,氣憤地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責備而去,太不會講話了吧?居然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才行。
“你……你……”
因為聽著聲音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大概是自己的晚輩不懂事兒,可當看到自己針對麵坐著的兩個人影時,韓如瀧慫了,慫的不敢在說話了,他看到了兩個頭戴兔子麵具的年輕人,其中一人手中還拿著一杯空了的小酒杯,見自己在看他,還將杯口朝下晃了晃,顯得極為悠哉。
“兔麵人!”
在場之人無一例外站起了身並失聲大喊了出來,這可是南晏城大名人啊,這什麽不知鬼不覺得,他們是從什麽時候坐在這裏的,所有人居然都沒有發現!
這下子韓家這場家族私人宴會可就熱鬧了,氣氛一下子就安靜了,仿佛空氣都被凍結了一般。
“兔麵人”這個稱號,作為看戲的人來說,兔麵人做的事情都是向著民心的,他們也確實是在南晏城裏代表了某些東西,但歸根到底終究是可怕的組織,畢竟裏麵的人都不好惹,因為神秘,所以也代表了一種未知的恐懼。
“不知二位英雄來韓家所謂何事?若是韓家曾無意冒犯過二位英雄,我韓家當代家主韓如瀧向您賠罪。”
韓如瀧哆哆嗦嗦地對白澤與柳朔風說道,他此時心中慌的一匹,因為他並不知道,這兔麵人居然又兩位!
一位就已經如此了,麵對兩位大人的同時出場他的心髒仿佛在蹦迪,感覺隨時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
“韓家主何必緊張,我與我兄弟不過是來曾個酒喝喝罷了。”
白澤再次晃了晃手中的空酒杯說道,並示意大家坐下。韓家之人聞之皆鬆了一口氣,都緩緩坐了下來,韓如瀧更是為白澤與柳朔風親自斟酒。
“這酒雖好,但少飲為妙。”
話音剛落,眾人皆停下了飲酒的動作,放下了酒杯,他們就算再遲鈍也能感受到此時的氣氛很不對頭,這二人哪裏是來蹭酒的?
蹭酒的人會讓眾人別喝酒?他這是有話要說啊!
“現在別高興,還沒到你們高興的時候呢,王家下得這手棋,你們真的看明白了嗎?”
白澤也不墨跡了,直接向眾人問了一個相當關鍵的問題,你們是真的看懂王家了嗎?
“還請英雄指教,我等定洗耳恭聽。”
這下韓如瀧知道了,他們真的不是來蹭酒的,而是來給韓家忠告的,兔麵人的忠告一定很獨到,也許會關乎韓家日後的前程也說不得。
自從韓如瀧從南疆回來之後,就變得十分敬畏兔子,甚至將兔子當做自己的幸運物,因為當初如果沒有那個兔族之人他們早就成了三睛虎族的口糧了。
不過那是在妖族,現在人族之中又出了一個兔麵人,如今這個人還出現在了自己麵前,對於他這樣有信仰的人來說,兔麵人的到來就變得意義非凡了,仿佛上天冥冥之中將“兔屬性”有關的所有東西都作為韓家的幸運物一般。
“四大家族之中,綜合實力最強的是左家,其次便是王家,而陳家雖落後與前兩家,可因為有城主府這一層關係在,其實並不落檔。”
白澤玩味兒般的談論起來這件事兒,而且是赤裸裸地,絲毫不顧及韓家人心中的感受。
“韓家雖不如王家、左家甚至是陳家,可今日不同於往日,王家他……”
其中一人義憤填膺地站了起來,鼓起勇氣對白澤反駁道。
“王家花去一百多萬金幣,導致家族資金嚴重透支,現在已是外強中幹,如同紙製老虎,虛有其表,就算想要吞並王家也不過是信手拈來之事,你是想這麽說嗎?”
白澤沒等那人說完便搶過了話題,那人聞言呆呆地點了點腦袋,心想,他是有讀心術?怎麽我想說的他都說了。
“蠢貨!所以不要用你的智商,來質疑我的辦事能力!還有在我講話的時候,別打斷我說話!”白澤一聲爆喝,嚇的那人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在場之人無一不被震懾,一時間鴉雀無人無人敢應。
原本在白澤旁邊玩酒杯的柳朔風也被白澤這一吼嚇了一跳,導致手力道未掌握好,直接將手中的那個小酒杯給捏碎了,心想,白澤這家夥搞什麽呀?嚇我一跳,能不能好好說話?
“王家力保千幻坊,其二家之間必有貓膩,你韓家雖然綜合實力上在四大家族之中墊底,可在財力這方麵卻是在四大家族中唯一可與王家相媲美的一個家族,這一點是陳家與左家不可比擬的,也是不爭的事實。
既然財力能夠如此排名第二可綜合實力確實墊底,這是為何?想必大家都是聰明人,也能猜到了,沒錯,雖世代從商,可卻從未出過任何有高級戰力的玄師與魂師。
也就是說你們的武力值低到了極點,就連南疆之行也是需要尋傭兵團才可出行,一個財力雄厚,而無自保能力的家族,你說你是王家,你該怎麽做?”
隻可輪作肥羊,任人宰割而已!這是傻子都能看出來的問題,原本的一個慶功宴在白澤提出這個問題之後,這種喜悅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毛骨悚然的後怕,所謂當局者而迷旁觀者清,說得就是這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