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兔……兔爺爺,您怎麽在這兒啊?”


  蔡棘剛醒過來沒多久,然後現在見來人不再是那些溫柔的醫療人員,而是那個令人生畏的兔麵人,雖然換了一個麵具,但是那個身形記得十分清楚,由此可見這件事兒對於他來說有著多麽巨大的陰影,用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創傷後應激障礙!


  “來人啊,快來人啊!毆打病人,毆打犯人,動用私行啦!”


  李苟就不一樣了,雖然現在他沒有反抗能力,但是他並沒有見識到兔麵人又多強,反倒是之前在魏府與其打鬥一番後,差點讓白澤命喪黃泉的存在,所以他並不怎麽害怕,依舊不要臉皮地大喊大叫著。


  “告訴我,你們所知道的一切。”


  白澤冷冷地問道,這句話與其說問,不如說是命令一般。


  “哼,小鬼 ,要不是那天我用的是傀儡,早就已經送你見閻王了,豈能讓你在此耀武揚威,昂,呸!垃圾!”


  李苟不卑不亢地說道,仿佛他才是勝利的一方一般,

  “告訴我,你們所知道的一切。”


  白澤重了上句話,沒做任何變動,隻是這個房間的溫度好像低了很多似的,讓人有些哆嗦。


  “嚇唬老子呢?毛兒都沒長齊的東西,有什麽資格審老子,給老子滾!滾!”


  見白澤居然還這麽說,而且未反駁他的話,李苟繼續對白澤辱罵道。


  “告訴我,你們所知道的一切!”


  還是這句話,白澤第三次問向二人。


  “這與我問話有什麽區別嗎?還不如我呢。”


  時年見後有些不服道。


  “白澤這是先禮後兵,剛才三令五申已過,接下來才是正戲了。”


  柳朔風雖然不如白澤那般足智多謀,但也是識得大局之人,他能明白白澤此時的一個想法,也許,這就是默契吧。


  李苟聞言,心中一樂,合著這家夥是個受虐癖,居然喜歡被人罵?既然能罵他,老子就要罵個痛快。


  “媽的,乳臭未幹的毛頭小鬼,¥%!#,我是你爹,嗚!”


  白澤一隻手直接抓住了李苟的整張臉,李苟被擒後,已經被時道人封了修為,所以無法使用玄氣的他,根本就無法反抗白澤,而白澤也不想聽他廢話了。


  “你不能這樣!你幹什麽!你是誰啊?別攔著我!”


  時年見狀,心中一急,這可是重要的人犯啊!不能有差池的!眼看時年就要衝上去了,一旁的柳朔風連忙拉住了了他。


  “他有他的道理,相信他吧,他又何時犯過錯呢?”


  柳朔風對時年勸說道,至少迄今為止,白澤所做的任何判斷都還未曾出現失誤過,相信他,他一定行的!

  “開始懺悔吧,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隻見白澤不再對他廢話,他的右手上開始冒出縷縷黑煙,透過五指之尖,瞬間湧入李苟七巧之中,李苟最先是感到鼻子裏有一股惡臭感,他想吐出來,可緊接著眼、耳、口中又被灌入了黑氣,讓他有些無法呼吸。


  這還沒有結束,一股劇烈的灼燒感從他的蹊蹺之中,仿佛又七更少榮的鐵棍插進了他的七巧之中,李苟在這般痛苦之中,已經聽不清白澤到底在說些什麽了,他隻覺得視線與聽感越來越模糊,呼吸也越來越困難,然後意識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失去了知覺。

  “三魂窺宮!他居然在用如此邪門之術!”


  “三魂窺宮之術”,至陰至邪的邪門之術,人皇宮明令禁止使用或探究這個法門,原因是這門功法太過惡毒,嚴重有違人道,是正道人士為之所唾的存在。


  如今白澤卻恰恰在使用這等法門,這已經不是什麽簡單的審問了,說他是謀殺也不為過!

  “住手!快停下!你這麽做,就算是“幻城”也保不住你!”


  時年的身體由於被柳朔風阻攔的原因,根本無法移動,他隻能用聲音來警告白澤,在此收手,還有的救!

  “我說過了,所有責任都在我,與你們無關!”


  白澤冷冷地說道,時年想讓他住手?怎麽可能?我決心要做一件事兒之前,看得不是自己會怎麽樣,而是我想要的結果是什麽樣的!

  “三魂窺宮”乃邪術?真搞笑,什麽邪不邪的,人道不人道的,這個跟我有什麽關係?任何功法出現都是有他存在的理由,功法究竟亦正亦邪,完全取決於使用者的心性!

  像李苟與蔡棘這樣無惡不赦之人,讓我對他們手下留情?

  嗬,笑話!


  殊不知這十年來,又有多少人向他們求饒,他們何曾有過手下留情?!這樣的人,居然敢在我的麵前挑戰我的耐心!對不起,你不用嘴說,那就這輩子都別講話!

  李苟稍作掙紮之後便癱軟了下去,那黑氣如同有腐蝕作用一般竟然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漆黑的手掌印。


  “腦子裏真是塞進了一堆垃圾。”


  白澤麵無表情地說道,李苟的記憶中是有一些有用的情報可以供自己參考,可更多的則是一些不堪入目難以啟齒的勾當行為。


  “好了,輪到你了。”


  還剩下一個蔡棘,這個人的記憶白澤看不看已經無所謂了,他充其量不過一個同黨,不過為了以防還有自己遺漏的東西,那麽還是看上一眼的比較好。


  “不,不,不!兔爺,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


  蔡棘本就膽小,更曾被兔麵人嚇出了陰影,如今再看到李苟的慘狀,更是嚇破了苦膽,連連求饒。


  “那你說吧,你要敢撤一個字的廢話,或者對我撒謊,此即此即汝也!”


  現在白澤,更像是一個惡魔,隨時能夠吞噬一個人內心的惡魔,他不需要再多做什麽,他就坐在這裏即可;他不必再多看什麽,他就閉上雙眼即可;他不也不用再多說一個字,安靜地聽著即可。


  所有的條件都滿足了,他隻需要麵前的這個人,再敘述一遍即可!

  再蔡棘一番擦鼻涕抹眼淚陳述之後,時年心中的怒氣高漲,這十年來這些人所做之事真是罄竹難書,他都有些後悔之前沒有繼續阻止白澤對李苟用“三魂窺宮”這種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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