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我真不如他!
這是時年此事心中的想法,他不願意承認,但是現實擺在他的麵前,他不得不承認,白澤的話並非自大,自滿,反倒是自己太過自大、自滿了,回去得向老師請罪,與白澤道歉。
時年畢竟也是時道人的徒弟,心性也是極好的,能夠清楚的認識自己的不足,並且正視它們,這是難能可貴的!
“將他的蓑笠摘下,看看他的真麵目是何許人也!”
時年不反駁他,因為他承認了自己的無能之處,現在在關心的是此人到底是誰,為何會做出如此變態之事。
當蓑笠被人強行扒下後,那張臉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就連製伏著他的那幾位壯漢皆露出嫌棄惡心之態。
因為這張臉上除了一雙眼睛,其餘部位長滿了爛瘡,幾乎把五官的位置全部占用了,嘴的四周還有黃白相間的濃水流出,想必是之前那壯漢給的那一拳或者是開口說話時弄破的吧,頭頂的頭發也因爛瘡的緣故禿了大半,隱約還能看到一些白色的東西,惡心至極,醜陋至極!
“哼,你這尊榮倒是符合挺符合你那扭曲的靈魂啊。”
時年嘲諷道,譏笑之意滿滿,他雖然也覺得很惡心,甚至想吐,但他很滿意此人的這幅長相,因為惡人就不配長著一張正常人的臉!
“嘿嘿嘿……”那人聽著時年的嘲諷,不怒反笑,亮眼直溜溜地看著時年。
慢慢地一股淡淡的臭味彌漫在空中,令人有些作嘔,很明顯就是從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時大人,這什麽味道啊?”
時年旁的一人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他向時年問道。
“這是屍臭味,隻有屍體上才會出現的味道,看來此人接觸的屍體不少,還不愛清潔,來人,將他捆好,扔進麻袋中,帶回去審問!”
屍臭是由屍體發出來的,而屍體本就是死寂之物,所散發出來的氣味自然不是什麽好東西,聞得多了必然會對身體有害,而且此處是小巷,空氣並不流通,還是早些處理才是。
“嘿嘿嘿,時年,我記住你了,如果你還能活著,那下一個,下一個,下……額……啊嗚~”
就當那人要被裝進麻袋之時,他開口說話了,可隻是說到一半,身體便開始了變化,如同氣球一般直接膨脹起來,短短數息之間脹大數倍不止。
“糟了!他要自爆,快跑!”
這是一眼能看出的事情,時年立刻大喊道,此人一身邪祟,若是自爆定然威力巨大,這下糟了,這小小的巷子中這麽多人十分擁擠,推推我我地根本跑不快,這下完了!
眾人一聽當場哄亂一團,爭先恐後的向外逃竄,沒有人去阻止那個人,因為自爆的過程是不可逆轉的!
為什麽他們這麽害怕?因為自爆是一種叫將全身作為能量,玄丹作為容器的招式,人的玄丹存儲的能量是有限的,可當自身化為能量無限量的繼續進玄丹之後,玄丹內的能量就回由於空間大小的限製而將能量壓縮,壓縮到一種極高的密度,密度有多高取決於玄丹對於這股能量的承受力極限有多大。
當能量數值達到頂峰之時,玄丹將會爆炸,爆炸後施招者當場被炸為灰燼,而爆炸之時威力是自身已知力量最強盛時的十數倍,哪怕隻是小小的熔煉境,自爆時所產生的力量完全可以比擬飛升境高手的全力一擊,破壞力恐怖如斯!
吾命休矣!
這是時年心中的想法,也是此時好多人心中的想法,絕望瞬間籠罩了整個小巷。
“奔雷踢!”
一道如磐石般穩重而鎮靜的聲音傳來,讓人聽了心中的那絲慌亂都平和息許多,接著一道白色的幻影從牆上踩過,直衝那將爆炸之人,然後那白色身影僅在刹那間用帶有藍色雷芒重重地踢在了那行凶者身上,最後向炮彈一般飛上直上雲霄而去,也是這一腳幾乎拯救了在場的所有人,為他們的逃離爭取了時間!
“寒槍烈——千焱!”
隻見那白色身影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柄長槍,隻見那長槍離手,拋擲而去,灌入玄氣的槍頭上冒著藍紅色的火焰,直直地朝著那個人肉炸彈方向飛去,一道空氣被撕裂的尖銳聲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聲音雖然尖銳,可在他們耳中就如遇春鳥兒的嬉鬧,是希望!
長槍毫無意外地刺入那人體內,長槍中蘊含著的強大推進力將那人繼續向上升到更高的天空上,由此可見此槍力道之大!
貫而不穿,可見其勁力之巧!
“奔雷踢!”
白色身影並未再次閃爍,一腳奔雷步跳起,使得屋頂上留下了兩個深深的腳印,然後再是一腳踢在了槍杆尾短,長槍再次受力,在力道與速度追加之下,那人飛的更高了,而在眾人發愣之時這個白色身影已經回到了地麵之上。
“兔麵人!”
在眾人的驚歎聲中,他們在此時終於看清了這位救星的真實麵目,那閃電般的速度,能夠使用火焰的槍法,還有那白色的兔子麵具,此人還能是誰?這個人在近段時間裏,太出名了!
兔麵人落地之後未說一句話,哪怕一個詞,一個字,便瀟灑回頭,打算離開小巷,根本不再顧忌天空之上那人究竟會如何。
有人叫了他一聲,而兔麵人未應答,直接用了他那特殊的雷霆身法消失在了小巷之中,因為對於他來說眼前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其餘的事情不歸他管了!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之後,巨大的黑色濃煙被一陣烈火吞噬,反複火海在雲端燃燒一般,那人被炸裂開的屍塊在一瞬間被燃燒殆盡,場麵無比壯麗,猶如火燒之雲在晨曦展露奇觀!
兔麵人的出現很及時,這行雲流水般的操作在轉瞬之間挽救了數十人的生命,使得形式直接反轉,不得不說,他出現的太及時了,能出現的這麽及時那就隻能說明了一點。
“他……居然一直都在附近觀望著。”
時年瞪大眼睛看著天上的火燒雲,呆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