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書歸正傳,這“老二”身死之後,其死狀為幹屍,僅剩皮骨相連尤為淒慘。白澤再觀那“老大”,其倒未受大陣吞噬,但觀其身形已然增大一倍,他再用魂力探入“老大”的體內,發現其內部無論是骨骼還是內髒,乃至於肌肉都有著顯著的增強。
“以他人精血生機化陣眼之中人所用,竟是如此陰毒的法陣!”
真相是令人無法接受的,區區一個一紙見放的小小地圖之上,竟有如此顯著的成效,根據現實之中其框架來看,怕是整個南晏城中人都難逃此劫!
十年!十年呐!這個陣法被人布置了整整十年,而且即將竣工,屆時要是大陣一啟,必將生靈塗炭啊!
“雖然還不是不完整,但是這些銘文解讀出來的意思似乎與我猜想的大相徑庭,看來我想得太簡單了,此事我不能坐視不管了,世上竟有如此傷天害理之陣!”
白澤一把扯碎那上方的地圖,憤怒地說道,然後他又恐這些碎片被人發現,於是又收集起來將他們置於火盆之中燃燒殆盡。
“難怪要殺活人,居然是為了活祭,活祭後該處將作為隱形的銘文隱藏於大眾眼中,不易被發現,自然也無人會懷疑,隻會覺得那人是個殺人狂而已。可那人要心做甚?用掩蓋虛實的假象?”
稍作冷靜之後,白澤恢複了平靜,再次開始思考這件事的因果聯係,思來想去白澤依舊是想不通行凶者要取其心究竟為何,那挖心狂魔為幌子,吸引民眾的注意力?
可這麽做不是多此一舉嗎?十年,這麽多心,若是被發現也是自掘墳墓,這些心髒必然有其用處,不然為何能堅持十年之久呢?
“我的思路是對的,隻是還有未解之謎罷了,或許是出於某種邪教信仰之類的吧。此事非同小可,事不宜遲,必須感覺通知時年,借“幻城”的名號,告知城主府才是!”
白澤可以不理會那些群眾對自己白澤這個名字的評價如何,甚至可以不在乎“兔麵人”身份得來的虛名榮耀,但他不能容忍一方生靈的塗炭與一個壕無人性的惡魔誕生!
為什麽?逞英雄?不,這隻是來自他與生俱來,靈魂深處的聲音,這是天性使然!
事不宜遲白澤草草穿好衣衫,從窗戶一躍而出,順手牽馬,一路飛騎而去。
……
“陛下,昨日小生望氣,發現原本我族東南方有五采之氣,然而現在出現在東方。”
在一處金碧輝煌地高台之上,一書生模樣之人畢恭畢敬地對身前之人說道。
“老十,十二位兄弟之中,唯你望氣本事最佳,依你之見,此為何解?”
妖皇背對他負手而立,於著那書生說道。
“此氣乃天之預也,而東南方為人族領地,正所謂一山難容二虎,人族之間在不久之後,必然有一場內鬥,人族自亂方寸之時,也是我妖族開疆破土之時。”
那書生模樣掐指微算後對妖皇畢恭畢敬地說道。
“人族領地之大,曆代先祖都覬覦過那裏,奈何人族強者如蚊蠅一般眾多,所以都是屢屢吃癟,铩羽而歸。”
妖皇搖了搖頭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陛下難道忘了“神蠻戰役”了嗎?整個神洲的強者幾乎絕跡,人族強者的犧牲更是不計其數,反觀我妖族之中還有諸多能者未曾出山,若此時能夠聯合起來,進軍人族領地,必將如魚得水啊,屆時陛下乃為妖族中千古一帝,名留青史!”
那書生並未放棄,繼續對妖皇提議道。
“哎。”
妖皇長歎一口氣,這口氣讓他看起來有些傷感。
“陛下何故歎聲?莫非陛下認為此事不妥?”
書生眉頭微皺,不解地問道。
“朕隻是有些想永夜了。”
妖皇說道,短短幾個字,透露出極大的悲傷,永夜太子乃妖皇獨子,也是有史以來最有天賦的皇子,在其出生之日起便被封為太子。
妖皇宮與人皇宮不同,不像人皇宮那般皇帝會有幾個乃至幾十個皇子皇孫,妖皇的孩子也許不止一個,但隻要生得有足夠天賦的皇子之時,之前的那些天賦一般的皇子便會被在幾日之內全部夭折(皇女除外),並且停止繁衍後代的行為。。
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妖皇宮的皇子乃真太子也,妖皇也是獨寵其一人,同可受萬族敬仰,如今永夜皇子在十年前在“神蠻戰役”中不知行蹤,生死未卜,此事便成了妖皇心中永遠的痛。
原本的他的江山終有一日會交於永夜太子手中,憑借永夜太子的強悍天賦開疆擴土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妖皇宮的前程必然比他手中更為光大,而現在妖皇白發人送黑發人,如此光宗耀祖之事又回到了自己的頭上,這是一種十分苦澀的事情。
“請陛下節哀,此時以過去十年,況且妖後娘娘以身懷六甲,相信不久之後定能再為陛下新增香火。眼下人皇宮正是缺人之際,進攻人族乃順應天命而為之,若是錯過這個機會,再等下一個十年之時,人族回過這口氣後,我族便再無開疆擴土的機會了呀!
陛下!我願帶領族人帶頭充分,望陛下準許!”
那書生下跪主動請纓道,振興妖族乃頭等大事,他願為妖族肝腦塗地!
“陛下!”
見妖皇未作回應,那書生再次發生,故意加重了聲調對妖皇說道。
“老十,此時等他日再議吧。老四今日過壽,你代朕送上此物作為壽禮,去吧。”
妖皇從懷中取出一物向後丟向那書生,然後對其說道。
“陛下,難道你!”
“夠了!我自有分寸,此事就此打住,切莫再言!”
一聲虎嘯過後,那書生有些驚魂未定,既然妖皇這麽說了,他也就不該再說什麽了,畢竟這個妖皇宮姓釋,眼前的妖皇才是這裏的真正的主人,他不過是一位謀士罷了。
“老十告退。”
那書生有些不甘心,不過他也不敢再講什麽,他十分清楚自己這位陛下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