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一地的雞毛
此時此刻,兩人算是同生共死過,海豔也稍微放下戒備,開始說起來,“他是海潮,蒲勞一族的嫡係之一,下一個“蒲勞”之名爭奪者之一。”
謝棠覺得她真是惹事的體質,到哪兒都能招惹上這些人,明明她已經盡量避開,隻想低調地發展,最好是誰都不認識她。
想避開,還偏偏招惹上,謝棠隻想對天比個中指。
蒲勞一族,傳說故事中是,龍與象交合,生蒲勞,“龍生九子”老四,受擊就會大聲吼叫,其鳴聲遠揚。但卻十分懼怕普通的鯨魚,一但鯨魚發起攻擊,它就會嚇得亂叫。
蒲勞一族中,以“蒲勞”之名為尊,族內每五百年都會舉行爭奪戰,參與者隻要是本族中人,隻是現在的參與名額,已經被有權勢的家族把持,普通族人根本參與不了。
謝棠回憶了蒲勞一族的信息,決心以後再不用自己這張臉下海,得改變外形才行,不然很容易被海潮圍攻。
海豔好像生怕謝棠受的刺激不夠一樣,繼續說,“被海天殺死的人,是她的伴侶“海境”,他是蜃一族的嫡係,同樣是“蜃”之名的爭奪者之一。”
哈!
蜃一族,傳說故事中是,龍與鯨交合,生蜃,蜃棲息在海岸或大河的河口,模樣像蛟。
蜃頭上有像鹿一樣分叉的角,脖子到背上都生著紅色的鬃毛,鱗片是暗土色的,據說從腰往後的鱗片都是向前逆生的,腳像蛟一樣,前端很寬。
蜃具有不可思議的能力,從口中吐出的氣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幻影。
謝棠盯著海豔,好像在說,你開我玩笑呢!我怎麽莫名其妙趕上兩個大家族的愛恨情仇故事?
“那海潮為什麽要殺海境?”
“因為爭奪龍族正統之名,雙方都宣稱自己才是正統的龍族後裔,所以,長久以來,一直摩擦不斷。此次,是很好的機會,殺死海境,嫁禍人族,引發蜃一族和荒府人族的戰爭,消耗蜃族的有生力量。”
謝棠握緊雙手,覺得憑什麽!
你蒲勞族要針對蜃族,就可以將荒府人族卷入,將人族修士的性命不當回事,謝棠絕對不能容忍!
現在已經不再是個人事件,而是關係荒府幾千萬人族修士。
謝棠看向海豔,還來得及。隻要海豔將事情,告訴蜃族一族的族長,證明不是人族修士所為就可以。
蜃族應該就師出無名,不能再輕易攻擊荒府,撕毀妖族和人類的和平協議。
“海豔姑娘,我要請你幫個忙,為荒府人族修士蜃族一遊,可願意?”
“小姑娘,說笑了,不是你救我一命,我哪還能站在這兒和你說話呢!但憑吩咐。”
海邊,兩個姿容不俗的女子,相視一笑,才認識不久,卻好像注定的緣分,本就該成為朋友。
“海豔姑娘,我名謝棠。”
“好,我們以後就姐妹相稱。”
現在,他們得立馬啟程趕到蜃族,半分時間不敢耽誤。
海豔的傷,也隻能一路上慢慢溫養。
謝棠來不及和季猛細說,隻留言說海中妖族可能不日將要攻打荒府,讓他多加注意海族動向,做好準備迎戰的準備。
她一時半刻也拿不出證據,隻希望季猛的話,在荒府軍中說話管用。
三天三夜,由海豔帶路,進入蜃族。
蜃族領地,謝棠本以為,是仿照傳說中龍王的水晶宮建造,卻是他們自己填海造陸形成的島嶼。
聽說島嶼中,有很早以前遺留下來的護島陣法,傳說中來自於比宗門還要久遠的時代,可以在危機時刻,靠蜃族的血啟動,守護整個島嶼的安全,連以前化神修士的攻擊都可以護住。
領地中管理之嚴格,外來人員一入內,就需要登記造冊,憑身份證明在行動,若不小心遺失,不能在領地內找到可以證明身份之人,那麽就會被投進他們羈押犯錯之人的監獄。
海豔發揮她的作用,憑借聲名遠揚的美貌,讓她們輕易入了內,特別是在領地內已經戒嚴的狀態下,更是不容易。
如此看到,她和那族長公子海境的事情,應該也是真的。
“海豔,你知道蜃族族長在哪兒嗎?”
“我隻能請海境公子的心腹許護衛,帶我們去見族長。”
“為什麽,族長難道不知道你的存在嗎?”
海豔不好意思的說,“族長早已為公子,訂下門當戶對的未婚妻,不同意海境公子另尋所愛,海境公子和未婚妻並不喜歡彼此,隻是礙於家族,不得不妥協。”
那這樣就會出現問題,族長不一定會認可海豔說的話,她們必須想辦法證明,海豔和海境公子的關係,否則,她們能否安全離開都是問題。
許護衛是個不苟言笑的嚴肅之人,看到海豔的時候,很是奇怪,就好像意外見到本不應該出現的人。
“海姑娘,你讓許某出來見你,到底是有何重要之事?”
“事關海境公子,我暫時不能告訴你,我一定要麵見族長才說。”
“可是,海姑娘,你也知道,族長應該是不願意見到你的。”許護衛為難地不願意讓海豔見到族長。
“許護衛,我姑且問一下,你可知海境公子出事了!”謝棠故作高深地俯視許護衛,裝出高人的做派。
許護衛聽到謝棠的話,沒有上當,反而將劍一拔,指向謝棠兩人,喝問,“你們從哪兒得知的?”
兩女一見許護衛的反應,暗道,糟了,海境公子出事的消息應該已經被海潮傳出來了,難怪她在領地內見到的人,都是一副匆忙的樣子,氣氛也顯得緊張,原來已經進入戰時!
那她豈不是晚了,難怪,季猛那邊一直沒有消息。
不行,她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許護衛,如果你真的忠心的話,那麽就帶我們去見你們族長,還能讓你立下一功,幫你的主人報仇,否則,你再和我們胡攪蠻纏的,耽誤了為你主子報仇的大事,我們也救不了你。”謝棠半是威脅半是利誘,勸許護衛投向她們。
“既然姑娘如此說,還有海豔姑娘為證,我也願意為了公子,帶著你們一試。”
“好,既然許護衛如此識大體,請前麵帶路。”
許護衛帶著她們遠離主幹大道,往偏僻、狹窄的小道上引,剛開始,她們隻以為是近路,可是,越走越偏離城中心,明顯不對勁。
兩女本來就是走在許護衛身後,發現情況,向海豔做了一個製住對方的手勢,謝棠考慮了下,這個距離元力針應該能夠一擊必中。
為防止人警覺,海豔裝作傷勢發作的樣子,口中直呼“疼”,謝棠裝作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許護衛,海豔傷勢發作了,我用了生生不息符,還是沒有好轉,你有什麽辦法嗎?”
“我會幾手療傷的手法,我先看看再說”,人蹲下查看傷勢的時候,謝棠立馬出手,不出所料許護衛早有防範,第一波攻擊沒有製住他。
海豔見狀,不顧危險的將人抱住,謝棠抓住機會,再次攻擊大陵、陽池、商丘、邱墟等穴位,控製住他的四肢。
“許護衛,說吧,你是誰的人?是想要殺我們滅口嗎?”謝棠麵無表情的問話。
海豔就顯得傷心許多,畢竟人是海境公子得力心腹,還是一利見證海境和海豔愛情故事的人,她會有這種反應也正常,隻是現在想要見到族長更加困難了。
“許護衛,你就說吧,是誰指使你的,海境公子畢竟曾經待你不薄,難道是海潮嗎?”
“就是海潮公子,我隻是被他收買,鬼迷心竅。”許護衛毫不猶豫地攀咬出海潮。
隻是,謝棠明顯看到,在海豔說出海潮名字的時候,人愣了一下,也驚訝於這個名字從海豔口中說出,但還是毫不猶豫地承認了,那肯定就不是海潮指使了。
盡管後來,謝棠使用黑色石頭,指揮著元力針在穴位亂串,疼痛難耐的許護衛也沒有改口,說出其他人的名字。
看來這個幕後之人,和許護衛的關係不簡單,而且兩人的關係應該也不是短時間形成的,隻有長期接觸,才能這麽牢靠。
許護衛應該是早就叛變了,說不定,此次,海境公子遇難就是他透露的行蹤。
收刮了許護衛的乾坤袋,也沒有從其中找出可以證明幕後之人的東西。
“海豔,你知道族長一般在哪兒嗎?”
“我聽海境公子說過,是城中心的城主府,那個地方是他們一族的核心之地,所以由族長居住其中,親自鎮守。”
“我們要幹件瘋狂的事,要打上城主府!怕不怕?如果你不願意,要退出也行,隻要事後,能幫我證明海境公子之死就行,如何?”
“你我姐妹相稱,且這又是我的伴侶,無論如何,該有我一份力才對。我輩修士就應該猖狂,不能憋屈致死。城主那個老頭子,一直看不上我,今天我也和你一起砸了他的地盤,看他以後還敢這麽看不起我。”
“好,我謝棠今日就真正交了你這個姐妹,同生死。若今日,有幸活下來,他日你有事,隻需喚我一聲,必來助你!這是我的承諾!”
“既然都是姐妹,何必說這些。來,我和你細細說一下城內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