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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蒙學授課

  謝棠專心致誌的聽著夫子講述的一切,雖然有些是她知道的,但這是一個她了解修煉的一個好機會。


  關於讀書,夫子和呂元君的說法一樣,同樣勸說已經成為修士的人,要多讀聖人之言,取長補短,去其糟粕取其精華,而且說現在市麵上各種學術林立,褒貶不一,讓他們都可以一看,聽聽各種聲音,不要局限在一人之聲。


  還為他們詳細說明了五行的特性:

  五行木的特性:木日“曲直”,曲者,屈也;直者,伸也。故木,有能屈能伸之特性,木納水土之氣,可生長發育。故木有具有生發,條達,向上,修長,柔和,仁慈之性;木主仁。


  五行火的特性:火日“炎上”、炎者,熱也,上者,向上也;故火有發熱,溫暖,向上之性。火具有驅寒,除濕,鍛煉金屬之能,火生於木,其勢急,其性烈,其情恭,火主禮。


  五行土的特性:稼牆”。播種為稼,收獲為牆,土具有載物,生化,藏納之能,故土載四行,為萬物之母,具貢獻,厚重之性,土主信。


  五行金的特性:金日“從革”,從者,順從;革者,變革,改革也,變革必施以威力,故金具有能柔能剛,延展,變革,肅殺的特性,金主義。


  五行水的特性:水日“潤下”,潤者,濕潤也;下者,向下也;故水具有滋潤,向下,淹藏的特性,水主智。


  簡而言之就是,金主義,木主仁,水主智,火主禮,土主信。五行體質有它的獨特性,而不同體質的人,擅長也不一樣,比如說火性情熱烈,不輕易屈服,不輕易放棄,主攻,為武官比較合適的人選。


  水係的特性,主智慧,多變,可能無限。


  木係,仁義者,不願見人受苦,多為醫者。


  土係,連接大地,主信仰,多為祭祀者。


  金係,能屈能伸,剛正不阿,多為學者、文官。


  課上謝棠第一次聽說了國子監、世學、族學。


  國子監是國家最高的學府,提供一個可以供最優秀人才學習、交流的地方。


  世學、族學比較相似,就是世家、大族的學府,也是一個交流地方,隻不過進去的都是和家族關係親近的。


  反正謝棠現在是沒有辦法打算,不管是哪個都距離她有點遠。


  結束授課,夫子環視下麵坐著的修士,似乎要記住這些人的麵孔,離去的背影顯得複雜,夫子們不願意和這些新晉修士多寒暄。他們每年都要送走一批人,對離別的感覺已經麻木,一年又一年能夠活下來,一直在修道這條道路上的人少之又少。


  夫子們都害怕多關心了些,多擔憂了些,付出的感情,在未來某一日知道這些人的死訊,撕裂的疼痛,會讓他們痛不欲生,他們懼了!

  夫子一離去,散落在各個位置的學生,馬上去尋找自己平時的小團體,都想互相炫耀下,再吹吹自己所謂的第一次冒險。


  而謝棠早已遠離這一切,往蒙學館內,夫子們居住的地方走去,她有個親近的夫子,因為姓氏相同,都姓“謝”,天生就親近一些,再知道她是父母雙亡,獨自求生的時候,更是覺得她不容易,在館內很是照顧她。


  她當時借的那本《五行基礎法門》,就是向這位謝夫子的兒子,謝去燕借的。


  謝去燕比她大一歲,是去年成為修士,他本來夢想著能夠參軍,成為像鎮南候一樣的人物,隻是他的體質是木係,沒有什麽殺傷力的木係。


  才確認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蒙的,很是頹廢了一個月,隻是她這謝師兄,本就是心性堅毅之人,很快就收拾好心情,重新尋找其他出路。


  在她還在蒙學的時候,就聽說謝師兄最近在搗鼓著研究花草相生相克的理論,還說人既然有相生相克的道理,那花草應該也有這種情況,現在沒有,並不代表一直沒有,隻是可能還沒被發現而已。


  進入來過不知道多少次的謝居,一進去,謝棠就蒙了,這個滿是各種花木的地方,是她記憶中的地方?

  現在的模樣,活脫脫就是專門侍弄花草的花圃,各異的花草擺滿了庭院,充滿著迷人的香氣,隻是太多的香氣夾雜在一起,聞久了有些刺鼻。


  謝棠一邊走進去,一邊喊著謝師兄,可是無人回應。她想著若是謝師兄父子都在的話,應該都是在書房。


  果然,她在書房找到了正在爭執著一個花卉養活問題的父子倆。


  見到謝棠也沒有停下爭執,隻是點頭示意了一下。


  “我的劍葉紅,在花圃養了這麽久,都沒出什麽事,就最近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劍紅葉就蔫了,整個長勢都不好,我研究了土壤、雨水、養料,我能想到的一切,但是就是沒有結果。”謝師兄臉色難看的說著。


  謝棠聽了一耳朵,插嘴說,“那最近有沒有什麽其他變化呢?比如突然多了,或者突然少了什麽,隻要有不一樣的?”


  “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隻是沒有發現,再找不到原因,這株花就要死了。”謝師兄焦躁的來回踱步,一點都沒有平時的冷靜沉著。


  “來,棠兒,我們去正屋,就不理會這個瘋子,等他自己慢慢瘋去。”謝夫子和他兒子就為了一株花,已經吵架吵了幾天,今天有謝棠在,他終於不用被拉著被迫研究這些花草。


  謝師兄想著找出原因,一直折磨著自己,而謝夫子就想,找不到就算了,重新再養就想,何必這麽鑽牛角尖。


  帶著謝棠來到正屋的謝夫子,沒形象的向謝棠訴苦,說他兒子有多可恨,不止自己研究那些花花草草,還強拉著他幫忙,一起研究,他以前看著開得絢麗的鮮花,還會憐惜的傷感它們的短暫璀璨,以前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雖然嘴上說著抱怨兒子的話,但是實際上謝夫子還是很慶幸兒子從打擊中走出來,積極的尋找其他方式。


  抱怨完後,關心下身體,就開始詢問了些謝棠的修煉方麵的事情,讓她有事情就去麻煩她謝師兄,說總不能讓她白叫聲師兄。專門提起她之前惹出的那樁萬寶閣雕刻比賽的事,囑咐她小心大掌櫃報複。


  謝棠說了部分她修煉的事,謝夫子也不細究,每個能夠活得長久的修士,都是有自己的秘密。


  隻是謝棠故意向謝夫子提起她遇見那個北方來的貴公子呂元君,說從他那兒得到第一次開竅,選擇百會穴這件事,還說她就是這樣做的,結果還不錯,讓謝夫子遇見那些有資質的弟子,可以將這件事傳出去,結個善緣。


  並送了兩塊鏤空雕的雕刻,是她最近雕刻中最好的兩件,故意留著,早就有打算送,隻是一直沒有時間過來,這次正好借著授課過來一趟。


  本來,謝棠還想和謝師兄請教一個問題。她隱約記得他以前博覽群書,曾經當玩笑一般提起過的一件事,她的記憶模模糊糊,

  記得不是很清楚了,這次是想來問個清楚,事關她父親遺物中的一個東西,容不得出半點差錯。


  她現在對她父親的記憶,已經感到模糊,而且最近發生的事,遺留的乾坤袋、從小教她的雕刻,讓她覺得父親是有秘密的人,不是她以為的一個普通修士。


  她現在對她的父親的一切很是防備,就怕發現不能見人的,所有連謝師兄也不敢直接拿給他看,隻能旁敲側擊,免得把謝師兄卷進什麽事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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