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往事回憶
“是。”
何汐芸聽到慕容卿顏的言語臉上帶著一絲殘笑回應一聲後便開始起袖揚舞，就本身而言何汐芸的容貌在整個玄靈城都是上上之選，不然她的姐姐也不可能因為拒絕了陸君逸而導致何家被其滅門，所謂的紅顏禍水說的或許就是這樣。
舞姿隨著何汐芸的變化越來越美，而一直想著何汐芸究竟是出於什麽目的才來獻舞的慕容卿顏看到此時她的模樣有點癡了，而那久遠的記憶再一次從腦海深處出現讓他原本帶著微笑的臉刹那間出現了濃厚煞氣。
“砰。”
一掌拍下盛放著酒樓招牌菜的桌子瞬間四分五裂，而原本吃東西吃得正開心的黎秋雅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下了一跳，剛想開口訓斥慕容卿顏兩句卻被此時他的樣子給驚住了。
“娘，你看夫君怎麽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柳飄雪和黎初萍都沒有反應過來，聽到黎秋雅提醒兩女趕緊看向了此時一臉煞氣卻在努力克製自己衝動的慕容卿顏。
“少城主我們先出去。”
看到此時慕容卿顏的模樣陸君逸身邊的老者趕緊讓陸君逸出去暫時退避一下，因為現在慕容卿顏身上的氣息讓他這個禦靈境高手感到了不安和恐懼，就仿佛此時的慕容卿顏根本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宗門子弟，而是一個讓他提不起任何反抗之意的洪荒巨獸。
“少城主你們先出去一下，不然一會兒發生什麽我們可不好說。”
慕容卿顏現在的模樣幾女和他在一起這麽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見，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但為了陸君逸的安全和怕惹到不必要的麻煩趕緊提醒陸君逸讓他出去。
而他們自然是留下來安撫慕容卿顏身上暴動的煞氣，至於能不能成功幾女根本就沒有去考慮過，至少在她們的眼中若是不能成就和慕容卿顏一起死，當然她們也知道慕容卿顏現在隻是身上氣息也許是受到了什麽刺激出現了暴動而已。
“萍姨，你帶著清清也出去吧，若是夫君出了什麽事你就帶消息去司徒家。”
柳飄雪和黎秋雅名義上都已經是慕容卿顏的夫人，慕容卿顏有什麽事她們自然是首當其衝站在前麵，而柳清清還小，黎初萍隻是黎秋雅的母親，兩人和慕容卿顏從根本上沒有什麽關係，而且若是真的出現了什麽意外柳清清也好有個人照顧，畢竟此時慕容卿顏的樣子她們也不敢確定能不能處理好。
“這。”
“好了，出去幹什麽，我這不是沒事嗎。”
然就在黎初萍還有點猶豫不決的時候慕容卿顏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幾女聞言轉身看向了慕容卿顏已經恢複正常的臉，見其已經沒有異樣後鬆了口氣。
“你剛才嚇死我們了。”
看到慕容卿顏沒事柳飄雪用拳頭錘了兩下慕容卿顏的胸口，口中說話的聲音卻明顯帶著一絲哭腔。
“我也麽辦法啊，剛才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有點控製不住身上的氣息才發生了剛才的那種情況，放心吧下次不會了。”
聽到柳飄雪帶著哭腔得話語慕容卿顏趕緊開口解釋，順便向一臉擔心的黎秋雅母女點了一下頭以示讓她們放心。
“早不想去晚不想起，偏偏何姑娘跳舞時你才想起，老實說你是不是跟何小姐早就認識。”
見慕容卿顏沒事剛才還一直擔心他的黎秋雅就不答應了，就如她言慕容卿顏早不想起晚不想起偏偏何汐芸跳到關鍵階段慕容卿顏就出現了氣息暴動，這種情況不得不讓人懷疑慕容卿顏與何汐芸早就認識，甚至還有可能兩人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我也不知道啊，隻是看著何小姐的容貌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聽到黎秋雅的話慕容卿顏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與何汐芸早就認識，但他敢保證自己與何汐芸從來沒有見過麵，因為他也不過三個月前才真正算是醒過來。
“不對，我想想。”
突然間慕容卿顏仿佛想到了什麽一般讓黎秋雅幾女安靜一下，他好仔細回憶一下關於司徒禦卿的所有記憶，因為剛才在他的氣息暴動之前他明顯感覺到一股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突然出現。
“你是不是有個姐姐叫何汐顏。”
搜尋了關於司徒禦卿的深處記憶後慕容卿顏終於明白剛才讓他身上氣息暴動的原因，不過他還要確認一下她和她是不是一個人，於是便開口詢問了一下此時不知道該做什麽的何汐芸。
“你是誰。”
聽到慕容卿顏開口就提到自己姐姐何汐芸也好奇他的身份，畢竟在她的記憶中從來沒有見過慕容卿顏，雖然就下踏入房間的那一刻她從慕容卿顏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熟悉，但她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是他。
而黎秋雅聽到慕容卿顏剛剛恢複就開口問別人是不是有一個姐姐心中大為吃醋，將右手再次靠近他的腰間讓慕容卿顏重溫了一下剛才一百八十度旋轉的感覺，不過她也知道或許慕容卿顏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就擰了一下便放手。
而慕容卿顏此時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心中卻想著今晚回到客棧後要如何伺候這個調皮的黎秋雅，吃一頓飯的功夫就莫名其妙的擰了自己兩下，而且好巧不巧的都是同一個地方。
“我是誰你先不用管，現在你隻要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姐姐就行。”
他是誰現在自然不會說出來，司徒禦卿的身份現在還沒有到揭曉的時候，即便眼前這個女孩或許就是曾經的那個人，但為了自己的安全和能引幕後黑手出現他不得不暫時將這個身份隱藏。
“是有一個姐姐，和公子說的一樣名叫何汐顏，隻是。”
或許是感覺到了慕容卿顏對她沒有惡意，也或許是慕容卿顏身上那道熟悉的感覺，又或許慕容卿顏認識她死去的姐姐，她最終回答了慕容卿顏的問題。
“初落紅顏夢依舊，執手花開百年心。”
“汐禦蓮荷秋楓月，莫枉佳人三世真。”
得到了何汐芸的回答慕容卿顏口中說出來一句莫名其妙的詩句，而何汐芸聞言很簡單的便將下兩句說了出來。
但當話說完後何汐芸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而這一瞬間記憶回到了六年前那個讓她難以忘懷的夜晚，雖然那時她才十歲但卻對那夜的事曆曆在目，當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她在自己的房間哭了一夜。
“是你。”
此時何汐芸那稚嫩而還著點點嬰兒肥的臉龐流下了兩行清淚，口中雖然說著是你，心中也知道眼前這個相貌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的男子就是她朝思暮想了六年的男子，但卻依舊不敢相信已經死了的他這麽會站在自己麵前，還在自己此時最無助得時候出現。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首詩我想應該是我。”
“對不起芸兒，我食言了。”
看到何汐芸一臉不敢相信卻流下了兩行清淚的臉龐，慕容卿顏知道自己若是不說點什麽也許會讓眼前這個之前兩眼無助的小姑娘傷心，雖然或許那段記憶隻是屬於曾經的司徒禦卿，但現在他和他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同一個人他有義務幫他完成沒有完成的遺命。
看到這個場景柳飄雪知道該給兩人留出一點私人空間，就算是心中有點不悅的黎秋雅也知道相比於這個女孩自己才是真正的後來者，而看慕容卿顏此時一臉愧疚的模樣又讓她想起來他和她第一次相遇時的模樣。
“你們兩個好好敘敘舊，若是不把芸兒妹妹哄好今晚就給我跪在門口。”
對慕容卿顏說了一句威脅的話後柳飄雪帶著黎秋雅以及兩眼氣憤的黎秋雅走出了房間，隻留下不知該怎麽去解釋這件事的慕容卿顏和一臉懵的何汐芸。
摸了摸鼻子慕容卿顏知道柳飄雪這是在給自己下死命令不能把人給惹生氣，不然他真的不會懷疑柳飄雪剛才所說的話是否真假，至少他也沒這個膽子去試探。
“起來吧，怎麽見到我這個小未婚夫不高興嗎。”
柳飄雪幾人離開慕容卿顏趕緊換一種說話方式對站在原地不動的何汐芸說了一句，而一想到這個小丫頭當初給身為堂堂大周王朝未來駙馬的司徒禦卿取了這個稱呼就忍不住想笑。
“噗嗤。”
不過現在為了能哄這個丫頭開心他不得不委屈自己將這個稱呼給搬了出來，而這句話的效果立竿見影何汐芸一聽到慕容卿顏說出小未婚夫四個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趕緊起來讓為夫看看你這些年瘦了沒有。”
見何汐芸自己都沒忍住笑了出來慕容卿顏一臉的無奈，但能逗這個小丫頭開心一下也不算有什麽損失，最多回去以後被門外偷聽的柳飄雪以及黎秋雅兩女嘲笑幾天。
“我不，要看你自己過來。”
知道了慕容卿顏的身份何汐芸自然不會和剛才一般扭扭捏捏，此時她感覺到自己六年的等待沒有白費，雖然現在的他已經還了一副讓她感覺陌生得麵容，但對於她的寵卻並沒有因此減少。
“我的大小姐，你就放過我行不。”
看到此時何汐芸耍和六年前一樣的小脾氣慕容卿顏直接投降，不過還是順從何汐芸意思從已經散亂一地酒菜的內屋走了出來。
“六年，我還以為你一句忘了我。”
慕容卿顏剛剛到她的身邊何汐芸就一把抱住讓她感覺熟悉卻又如曾經一般溫暖的腰，耳朵貼在慕容卿顏的想要聽聽熟悉的心跳聲。
“傻丫頭，怎麽會呢。”
聽到何汐芸開口的第一句話慕容卿顏將原本要說的話吞了回去，雖然不知道這些年何汐芸經曆了什麽，但此時緊緊保住他腰的雙手在顫抖他就明白這些年這個女孩過得並不開心。
“你知道嗎，自從你回帝都後我天天都在想你，兩年前我們家被人滅門我多想你能來找我。”
“可是六年過去你毫無音信傳回來，而這兩年要不是袁叔叔收留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等一下，你剛才說你家被人滅門。”
聽著何汐芸的傾述慕容卿顏知道這個女孩這些年對他，或者說是對司徒禦卿的思戀並沒有因為時間的過去而減少，而讓他注意到的是剛才何汐芸言中所說的她家被滅門幾個字。
“嗯，你在帝都應該沒有聽到這個消息，畢竟他們把消息封鎖得特別好，除了那些參與這件事的人外估計就我和袁叔叔知道。”
聽到慕容卿顏的問話何汐芸點了一下頭，不過言中卻帶著絲絲仇恨之意，仿佛要將凶手碎屍萬段一般。
“誰做的。”
知不知道是一回事，但若是知道什麽都不做就是他的不對，兩年前司徒禦卿的記憶中確實沒有聽到任何關於何家被滅門的消息，不然按照他當時的性子不把整個玄靈城鬧個翻天地覆才怪。
“你帶我走吧，他們在玄靈城勢力強大你鬥不過他們的。”
“夫君，玄靈城城主求見，要不要讓他進來。”
以前他希望自己心中的他能來玄靈城為何家報仇雪恨，然現在慕容卿顏如她所願出現但她卻更想讓他帶自己離開，若不是為了自己和整個玄靈城為敵。
然而何汐芸話還沒說完門外一直等候的柳飄雪卻說了一句讓何汐芸害怕的話，在她的心中陸君逸之所以敢滅何家滿門一定得到了陸遺風的支持，不然當時陸君逸不過一十五六十的小孩子怎麽敢做出這樣的事。
“禦卿我們走吧，陸家我們鬥不過，我不想你因我而受傷。”
聽聞陸遺風到來何汐芸直接拉著慕容卿顏向旁邊的房間走去，但慕容卿顏是什麽人，曾經是司徒禦卿時就根本沒把這些小家族放在眼中，更何況此時的他帶著巡天禦使這個頭銜，像陸遺風這種二等大城的城主府他可以直接選擇無視。
“走什麽走，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嗎，對了現在我叫慕容卿顏，司徒禦卿這個名字不要亂叫。”
“哦，知道了。”
原本想著擔心慕容卿顏不能對付陸家從而選擇帶著他跑路的何汐芸突然想到了什麽，但聽到慕容卿顏後麵的一句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但她也知道慕容卿顏這個時候告訴她這件事肯定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