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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了一下,西門大官人開口道:“那個,也許,可能,或者,是個巧合?”
“嗯!”大祭司點點頭,“應該是巧合吧。若是你能達到蒙蔽機的程度,你父親也不會失了國祚。”
我去,你自己都有了判斷還問?嚇了老子一跳!
“那麽,我加入族中的事?”
“可以,我同意了,嗬嗬。”大祭司和藹地笑笑。
“那麽,還有件事,還請族長和大祭司慎重考慮一下我剛才的話,我們的族人在未來的動亂中將要何去何從?是任人魚肉,成為別人手中的工具還是奮起反擊,亦或者是征戰下,利用這次機會崛起?反正超然物外是不太可能了,據我所知,這次魏武國的動亂,其中的牽扯還很深呢。”娘希匹,反正上輩子搞來搞去,雖然是調查出來了一點兒眉目,但是總是差一些,就是因為當年自己就那麽貓兩三隻,總是無法布控全局,最後隻能屢次在關鍵的點上被人掐斷線索。這次既然重來一次,就搞他個大的。
族長聽了西門大官人這話,心裏一緊,“什麽意思?”
“具體我也不清楚,隻是臨走的時候聽我父王提了一嘴。哦,既然我已加入族中,王爺這話就不要再提了。是吧,族長?”
“嗯,看來我之前推算的果然沒錯。那你有什麽計劃?”大祭司問道。
“是這樣,如今遭逢亂世,我們族人皆是出色的獵手,我準備留些修煉的功法加以訓練,足可以保證村子的安全。另外我和歐陽春再帶幾個人出去,去王國,去帝國,一方麵搜集情報,一方麵提升自己,順便幫助族中的族人們搞些兵器鎧甲什麽的,哦,還有糧食和藥,到時一旦戰亂起,我們背靠十萬裏綿延大山,進,可出征下,退,可自保宗族。”
“嗯,很好!這件事情就由你去實施操作。今日起,宗族的命運交到你的手裏,何去何從,你可根據形式把控。如何?”大祭司雙目緊盯西門靖,抬手一擺,阻止了族長還未發出的反對聲音,一句話,就將整個宗族壓在了賭桌之上。
西門靖抬眼望來,看著大祭司嚴肅的表情,知道這個時候是決定未來走向的一個重要時刻,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幹了!”
“大陸曆元年(新神曆元年),神主與戰神麵議當時大陸形勢,後決議征伐下,以示神威。從此,大陸進入征戰年代,曆時一百七十二年。史稱武動乾坤!”——《西大陸通史·西門靜講曆史》
其實後世對於戰神族為什麽會如此輕易地相信了神主西門靖,並在以後的日子裏不遺餘力毫無保留地支持他心存疑惑。而這,卻恰恰在西門大官人帶著歐陽春走後,族長與大祭司的一段對話中能夠找到最原始,最完備,最準確的答案。可惜的事,當時在場的三個人(對話者族長與大祭司,旁聽者少族長)其中的兩位主角一生從未走出神主西門靖的族地,也未曾留下關於此事的隻言片語。而那位唯一的旁聽者,在其耄耋之年,隻用了一句話就讓整個族群沉默:這是大祭司和族長的共同命令,誰若是不服,自己去問!
“大祭司,這是為什麽啊?”
“族長,這是我族發展壯大的一次機會,錯過了這次機會,我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可是,將我們整個宗族壓在一個外來的年輕人身上,會不會太草率了一些?”
“族長,你知道,這一年來,我都看到了什麽嗎?”
“大祭司您是,先祖早已給了我族指示?”
“嗬嗬,恐怕,不僅僅是我族先祖,上麵那些,沒有一個會沒有動作的!”
“你是……”
“不可,不可。先祖以傳下指示,今後,他老人家將不再聯係下屆,一切機緣,盡在此刻。”
“究竟是什麽意思啊?大祭司,以前先祖有什麽指示傳達下來都很明確,怎麽這次如此的模糊不清啊?”
“我隻能,不是模糊不清,而是,牽扯太大,先祖不敢,不能,如果了什麽,一旦出現什麽疏漏,麻煩就大了。”
“那如今……”
“你知道先祖指示是從什麽時候停止的嗎?”
“什麽時候?”
“從歐陽春將這個西門靖抗進村子那一刻,我突然完全感覺不到先祖的神念了。”
“這麽邪乎?”
“不止如此,自那一刻起,整個村中,機蒙蔽,連卜卦都不顯卦象。他,昏迷了一兩夜,這種情況就持續了一兩夜。期間,我去了一趟外麵,出村十裏,機重現,但是算不出關於他的任何未來!”
“真的如此誇張?”
“更誇張的還在後麵,今日他一醒來,嗬嗬,機閣要亂上一陣子了。”
“這……不會吧?”
“不會太嚴重。機閣中,預卜追尋隻是其中一支,其他支脈還是正常的。”
“你是,從他醒來,整個下都……”
這個問題大祭司沒有再回答,而是慢慢地走了。
族長回過神的時候,看到大祭司已不在身邊,對少族長道:“今日起,我族傾盡全力,緊跟西門靖步伐!記住,這是大祭司和族長的共同命令!”
“是!”
而另一邊,西門大官人沒有任何有關這次談話的消息。也許有族人無意間透露了一些,但西門大官人並不關心,不會在意,他現在正在思考應該如何麵對自己麵前這個漢子——歐陽春。這個曾經為他犧牲生命,而現在又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活生生站在他麵前的,可以生命相托的曾經的好友,現在的,又一次救了他一命的暫時還是半生不熟的半個陌生人。
一時間,對於歐陽春的身份,西門大官人都感覺自己快要把自己給繞暈了。
麵對著歐陽春,西門大官人沉吟幾秒,終於問出了那句又一次改變兩人一生的話,“你相信我嗎?”。
“嗯。”歐陽春的回答仍然是那麽直接而質樸,這個樸實無華的漢子的一句回答,讓西門靖再次想起了那本應該是未來可現在對他來又是過去的事。
唯一讓西門大官人沒有料到卻其實應該能夠料到的是,這一次,他們將會走的更遠,遠到西門大官人自己都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