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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春秋離開以後, 涼倦略顯陰鷙的目光才收了回來,沒等他關上房門, 突然有一股強烈的感覺,感覺貝茶似乎就在周圍。


  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有這種反應, 但他的精神力隻和貝茶契合, 他能感受到貝茶是不是在旁邊也不足為奇。


  如果貝茶在旁邊, 那他剛剛所做的一切都被貝茶看了過去?如果真是這樣,貝茶為什麽不直接過來質問他?

  涼倦知道他在貝茶心中的是溫柔善良的形象,他也知道貝茶更喜歡他這樣, 如果這種形象崩塌, 他完全不敢想象貝茶會用什麽樣的目光看待他。


  他根本沒法接受貝茶對他露出嫌惡的神情, 就連貝茶用稍微冷漠的眼神看他他都無法接受。


  貝辭並沒有拉著貝茶和她講涼倦這個人如何如何,隻說讓她自己回去想一想該怎麽辦, 讓她反思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容易輕信他人了。


  貝茶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


  當初她救了沈修,沈修轉身將她留在沙漠裏獨自等死時, 那種被背叛,被拋棄的感覺遠遠比現在的感覺強烈。


  但沈修所做並不是無法接受, 可現在涼倦所說的話,所做的事,對她來說,並沒有沈修所作所為那麽過分, 但卻根本不想接受。


  甚至還想要自欺欺人騙自己剛剛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也許是有隱情呢?


  可他媽能有什麽隱情,難道誰在涼倦後麵拿著刀架在他脖子上讓他這樣說的嗎?

  貝茶回到院子裏的時候, 表情已經恢複正常,幾乎和平常沒有什麽不同,可眉梢眼角還是隱隱透漏出一絲淩厲。


  站在房門前,正準備緩口氣推開門旁敲側擊問問涼倦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結果突然聽到屋內傳來痛苦的呻.吟,貝茶一口氣卡在嗓子眼差點沒緩出來。


  聲音是非常有標誌性的小奶音,貝茶害怕涼倦出什麽事連忙推開門,果然涼倦倒在地上捂著頭一副痛不欲生的神情。


  她此時也顧不上去問春秋的事情,忙不迭的扶起涼倦:“你怎麽了?哪裏難受?”


  涼倦順勢窩在了貝茶懷裏,大眼睛濕.漉.漉的望著貝茶,似乎已經疼出生理淚水了,小奶音哼哼唧唧道:“頭疼。”


  貝茶摸了摸他的額頭,想起來他精神力還處於紊亂狀態,隨時都可能處於精神力□□的狀態,手貼在他的額頭源源不斷的輸送精神力:“怎麽樣?有沒有好一些?”


  涼倦唇咬的發白,眼睫毛不斷抖動,虛弱道:“主人,不要浪費精神力,我沒事。”


  說著,抬起似乎已經疼的哆哆嗦嗦的手想要將貝茶的給他輸送精神力的手拿開。


  貝茶按著他的手:“你別亂動,還疼嗎?”


  涼倦輕聲開口:“不疼。”


  貝茶看他臉色蒼白,眼角泛著淚花,蹙眉明顯一副強忍疼痛的模樣,怎麽也不像涼倦自己說的那樣不疼。


  明明自己已經疼的受不了了,卻還替她考慮,擔心她的精神力。


  如此善解人意怎麽可能對春秋說出那樣的話?

  貝茶想到他處在精神力紊亂狀態,難道剛剛對春秋是因為如此?


  涼倦用他那虛弱的小奶音開口,幾乎是用氣音說出來的:“今天,春秋過來了。”


  貝茶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嗯了一聲,明顯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她都為涼倦找好了借口,如果此時這說出什麽她不想接受的話,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對涼倦。


  直接送他回人魚國嗎?

  涼倦依舊氣若懸絲:“他想要,給主人打掃房間,可當時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心裏很暴躁,根本沒辦法控製自己就……威脅了他。”


  他眨巴眨巴眼睛,紅色的眼眸中都是愧疚:“我知道我不該那樣,可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好了,和你沒關係。”貝茶安慰他,“我母親,以前發狂的時候對我父親都會動手,你還好。”

  都沒有動手。


  貝茶接觸過精神力紊亂的獸人,所以知道他們發狂起來有多暴躁,那種想要控製卻又無法控製的感覺,她見過她母親的痛苦,所以更能理解涼倦。


  尤其是現在涼倦的精神力紊亂還給她提了個醒,告訴她,他命不久矣。


  貝茶越想越心疼他,看著已經閉上眼睡過去的涼倦,歎了口氣。


  起身正要走的時候,涼倦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囈語道:“別走。”


  貝茶微怔,想掙脫但看到涼倦緊皺的眉頭又不忍心,索性就坐在床邊陪涼倦。


  但她不知道,涼倦壓根沒有睡著。


  涼倦閉著眼躺在床上,他的精神力根本沒有□□,也根本沒有到無法控製的地步。


  他和貝茶她母親所中的詛咒有些不一樣,他詛咒的威力遠遠沒有貝茶母親的威力大。


  詛咒的威力和下詛咒的獸人也有關係,他的詛咒是大王子所下,大王子精神力雖然不差,但遠遠比不上整個海洋的威力。


  但不管怎麽說,貝茶覺得他是因為精神力紊亂才會做出瘋狂舉動就行。


  涼倦胡思亂想的好久,昏昏沉沉的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貝茶趴在床上也睡了過去,涼倦目光落在她白嫩臉上,輕輕的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安靜的看著貝茶。


  貝茶在他翻身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但就是不想睜開眼,確實還有點困,畢竟昨晚很晚才睡。


  可完全沒想到,涼倦竟然翻了個身一直盯著她看,這就不能忍了。


  裝睡是很難的。


  貝茶假裝剛剛清醒揉著眼睛坐起身:“什麽時間了?”


  涼倦沒有回答,忽地一笑:“主人,你裝睡的技巧好差。”


  貝茶:“……”


  所以他就一直看她裝睡?

  “我不是裝睡,我就是醒了不想睜開眼。”


  涼倦乖巧的嗯了一聲,一點都不反駁。


  貝茶:“……”


  媽的,她說的是真的,你那副你說什麽都是對的,我都順著你的寵溺模樣是什麽鬼!


  涼倦他們吃午飯的時候,突然想起來昨天的事:“主人,我覺得那個國師好像是個死人。”


  他昨天看國師的時候,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死人才有的氣息。


  貝茶驚了下:“你昨天怎麽不說?”


  涼倦無辜:“我忘了,我當時眼裏心裏隻有主人,就、忘了。”


  很好,理由非常正當。


  貝茶想到她昨天拿劍刺國師的時候,對方身體流出的血也都是紅色的,看起來也不像是死人,後來又想起涼倦也是死胎,活得還不是和正常人一樣,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不過說起來這個,涼倦 是個死胎,那他以後……還會死嗎?

  貝茶放下筷子,很認真的問涼倦:“你說,死胎以後會不會死?”


  涼倦搖搖頭:“主人怎麽會這樣想?都已經是死胎了,怎麽可能還會活?”


  貝茶:“那國師都是死人了,怎麽還會想正常人一樣?”


  涼倦一時間被他問住了,咬著筷子根本不直達該怎麽回,糾結了半天,決定轉移話題:“主人怎麽突然問起死胎了?”


  “好奇。”


  涼倦顯然不相信這個理由,貝茶明顯就是那種沒有很強好奇心的人。


  貝茶敗給他的眼神了:“我剛剛就是想到,如果國師是死人,那他生出來的孩子是不是死胎……你說他能生嗎?”


  貝茶本來是隨口編的理由,但沒想到說著說著竟然來了點興致,還真的挺好奇這個問題。


  涼倦都被她的話驚到了:“主人!”


  “?你那麽激動幹什麽?”

  涼倦癟嘴,不滿的指責她:“他能不能生和主人都沒關係,主人不許再瞎想。”


  貝茶:“……”


  她覺得主人這倆字對涼倦來說就是個稱呼而已,涼倦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明明之前都不會大聲和她說話,現在竟然都敢指責她了。


  但不知道為什麽,竟然還挺喜歡這種感覺。


  涼倦吃著吃著突然意識到似乎少了個蛋:“怎麽不見富貴?”


  貝茶哦了一聲:“他去找寧哲玩了,他們現在應該去了全州,去降水了。”


  話音剛落,富貴就帶著寧哲回來了。


  寧哲見到貝茶感覺還挺開心的,當時貝茶走的突然且迅速,他都要以為再也見不到貝茶了。


  沒想到竟然還能再碰到。


  貝茶留給他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寧哲活到現在二十幾年都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平靜的連個波動都沒有,貝茶的到來直接將他平淡如水的生活攪的天翻地覆。


  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寧哲都覺得很……新奇。


  富貴看著桌子上的菜,看了看貝茶,又看了看涼倦,沉默片刻偷偷問貝茶:“飯是涼倦做的?”


  貝茶點頭,她都沒吃幾口,實在是難以下咽,但又不好意思打擊涼倦的積極性,而且看涼倦吃的似乎格外歡快,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好,貝茶猜,這個小人魚的口味可能就是這樣。


  ——涼倦其實是完全嚐不出是什麽味道。


  但此刻,貝茶無比開心寧哲來了:“還沒吃飯吧,快來,一起吃吧,咱們邊吃邊說。”


  寧哲被她明顯高漲的熱情嚇的遲疑了下,但看桌子上的菜看著似乎挺不錯,於是坐下來,非常優雅的拿起筷子,夾了口菜,放進嘴裏。


  如果不是因為此時是在客人家,寧哲都能直接吐出來,難吃的他五官都扭曲了,忍了又忍才勉強咽了下去,抬眼就看到兩雙亮晶晶的眼神以及一顆蛋的注視,他擦了擦嘴:“你們陸地的食物……我不太吃得慣。”


  貝茶哪能輕易放過他:“多吃吃就習慣了,快點吃吧,涼倦做的可好吃了。”


  “而且,涼倦是魚,跟海裏食物的口味差不多的。”


  寧哲看了眼涼倦,實在是盛情難卻,硬塞著替貝茶分擔了些。


  這件事直接導致,寧哲之後偷偷來陸地,不管聞到多香的食物,都不敢吃。


  貝茶:“對了,你昨天說有事讓我幫忙,什麽事?”


  寧哲終於能放下筷子了,說正事怎麽能吃東西呢?

  他說:“也不是什麽大事,等你來了精靈國再告訴你。”


  涼倦猛地抬頭看向寧哲,什麽事非得等去了精靈國再說,現在說還不行嗎?


  難道寧哲是故意找了個借口讓貝茶去精靈國玩,然後寧哲就可以和貝茶單獨相處?

  好惡毒的心思!

  涼倦幾乎都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回頭善解人意的的對貝茶說:“主人,那個假千金的事情還沒解決,我們最近還是不要走了。”


  貝茶覺得有道理:“著急嗎?如果不著急我們還得等等。”


  寧哲很爽快:“不著急。”


  涼倦聽他如此隨意的話,越發肯定他絕對不是有什麽事需要貝茶幫忙,就是找個借口讓貝茶去精靈國。


  心思險惡!

  然後,碗裏突然被夾了塊排骨,抬眼就看到貝茶笑吟吟的神情,涼倦的心情頓時被治愈了。


  隻要自己吃不下,就把菜夾給涼倦。


  貝茶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貝茶這邊其樂融融,徐妍那邊就不怎麽好過了,雖然是皇帝臨時反水,事後也沒再追究徐妍,也沒說放徐妍出宮(實際上是皇帝還沒顧及上徐妍),所以徐妍依舊在宮裏住。


  每天都要忍耐長樂的怒火,聽長樂質問她為什麽沒有將那個孤魂野鬼趕走,動不動就摔東西打仆人。

  徐妍都快委屈死了,計謀是皇帝出的,封貝茶當公主也是皇帝說的,和她有什麽關係?

  長樂有本事去找皇帝理論啊!


  但徐妍也不敢說,隻能唯唯諾諾的陪著長樂。


  長樂又摔了一件瓷器後,突然頓住,她看向徐妍:“我們去貝府。”


  就算不能教訓貝茶,她還不信惡心不到她!


  貝茶現在確實是挺惡心的,不是因為吃飯吃的,寧哲飯沒吃完就逃命一般的走了,剩下的全程,貝茶都在給涼倦夾菜。也沒吃多少。


  她惡心的是魏燁竟然來找她了。


  明明書中男主比女主愛的死去活來,怎麽魏燁偏偏朝她身邊湊?

  貝茶是真的想將魏燁攔在門外,但至少徐妍在她身體裏的時候,看到魏燁都恨不得貼上去,明確說過如果是她燁哥哥來找她,不用攔,也不用通報。


  這就導致魏燁來她這裏如入無人之境,直接到了她的房間。


  貝茶都要罵人了,上次明明還通報了讓沈修帶進來的,哦,上次魏燁來貝府要見的是貝辭,不是她。


  媽的。


  貝茶冷著臉:“有事?”


  涼倦也同樣冷著臉,他以前沒在意過魏燁,雖然王城內傳言貝茶有多喜歡魏燁,為他做了多少瘋狂事,但涼倦都不在意,因為他從來沒看出貝茶對魏燁有多不一樣。


  尤其是最近真假千金的事爆出啦了之後,他就更不在意了。


  但萬萬沒想到,魏燁竟然能隨意出入貝茶的院子。


  哪怕是原來占了貝茶身體的那個的命令,涼倦都覺得不舒服。


  明明這裏是他和主人的領地,怎麽能允許別人隨意踏足。


  魏燁看到涼倦第一眼就是想要抵擋,但後來想到,不過是個手下敗將罷了,不足為懼。


  更何況,現在涼倦也不是奴隸,不可能集結大量奴隸造反,早就偏離以後稱王稱霸的路了,完全不用將他放在心上。


  他來這裏就是為了貝茶,他想要拉攏貝辭,貝茶是最好的切入點。


  至於對不對得起蔣曼青,魏燁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重生之後,蔣曼青對她的吸引力就越來越少,尤其是上次,蔣曼青竟然做出了和前世貝茶同樣的舉動。


  竟然玩起了手段。


  魏燁有種破滅感,甚至覺得自己前世為蔣曼青去死一點都不值當。


  魏燁算是想清楚了,女人算什麽?

  不如權力來的實在。


  所以,他將目光又放在了貝茶身上。


  魏燁端出自認為最瀟灑,最英俊的笑容:“我隻是來關心下貝茶妹妹,我竟然沒有發現妹妹被孤魂野鬼占了身體,實在是太失職了。”


  貝茶:“……”


  魏燁是瘋了吧?


  竟然找她獻殷勤。


  她看了看旁邊冷著臉,臉上寫著“我不開心”四個大字的涼倦,衝著魏燁笑的春暖花開。


  貝茶本來就生的美,如今這一笑,魏燁的眼中都閃過了驚豔,以前貝茶的身體被徐妍占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總是很刻意,眼睛也不是很有靈氣,但貝茶現在的臉,看起來越來越有韻味。


  貝茶輕聲細語,軟軟的開口:“魏公子,你這樣做,我可有些為難呢。”


  魏燁:“?”


  貝茶攏了攏自己的頭發:“我身邊這個奴隸,想來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你不介意……一女侍兩夫吧。”


  “不對,不一定就兩個,還可能更多。”貝茶歎了口氣,“你也知道,我這種身份,要什麽樣的雄性都有,著實不差你一個。”


  “而且……你長的也不是我喜歡的樣子,我實在是吃不下你這道菜,可能會吐。”


  前麵魏燁聽隻是覺得憤怒,以及看不起貝茶,好好的王府千金竟然自甘墮落,和奴隸廝混在一起。

  這兩年被那孤魂野鬼占了身體後,說不定在哪裏墮落。


  但聽到後麵,魏燁的臉已經徹底黑了,貝茶這是赤.裸.裸的羞.辱,他堂堂魏家大公子,未來的九五之尊,竟然被貝茶嫌棄。


  貝茶竟然還敢嫌棄他?!


  魏燁壓著心中的怒火:“貝茶,別怪我沒提醒你,整個王城,除了我沒人敢娶你,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這句話有一定的真實性,因為徐妍之前瘋狂追求魏燁這件事,有多瘋狂整個王城都是知道的,別說和貝茶他們在同一個等級的少年們,就是低一些等級的,都不怎麽看得上貝茶。


  更何況,在眾人的印象中,貝茶還是個沒有精神力的自然雌性,好少年擇偶根本不會考慮貝茶。


  反觀貝茶,一副你在逗我的模樣:“我要什麽有什麽,養一堆麵首不香嗎?為什麽要成親?我在給自己找虐?”


  魏燁被堵的說不出話,他實在沒想到貝茶竟然如此不知廉恥,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但如果就此拂袖而去,下次再想找貝茶就難了。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有小廝來傳報,說長樂公主來了。


  魏燁聽到這句話反而堅定不走了,以前他巴不得不讓別人看到他和貝茶有接觸,現在他巴不得讓別人看到。


  剛剛他是氣糊塗了,冷靜下來想想,貝王爺這個當爹的也不可能讓貝茶這麽胡鬧。


  再者說,就算貝茶養了麵首,到時候王城裏麵都是風言風語,他這個時候再向貝辭提出來娶貝茶,豈不是更好?

  長樂是直接闖進貝茶的院子的,趾高氣揚:“你好大的膽子,本宮來這裏你竟然敢不去迎接!”


  貝茶沉默:“昨天陛下不也封我為公主了嗎?咱倆品級一樣,是吧?”


  貝茶也不知道一樣不一樣,反正氣勢上不能輸,就懟回去。


  她連皇帝都不怕,還怕一個公主嗎?


  “長樂公主今天來有什麽事嗎?”


  長樂是特意帶著徐妍來惡心貝茶的:“你還沒見過徐妍吧,她最近在宮裏陪我,說了好多在貝王府的事情呢。”


  “你都不知道,她和王爺感情有多好,王爺還親自教過她騎馬呢。”


  徐妍根本沒和長樂說過這些,但貝茶的馬術買王城初露頭角的時候正好是需要占了貝茶身體的時候,徐妍原本是個村姑,怎麽可能有那麽精湛的馬術?


  肯定是貝辭教的。


  這其實是誤會貝辭了,當初貝茶的身體剛剛做好,貝辭為了訓教她的身體機能,隻能教她騎馬練習練習,保存肌肉記憶。


  徐妍占了貝茶身體,會騎馬全靠肌肉記憶。


  但長樂不知道,貝茶也不知道。


  長樂說完以後觀察貝茶的神情,發現對方竟然一點都不在意,她看到魏燁,眼珠一轉繼續說:“魏公子之前和徐妍簡直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如今你成了貝茶,不僅占了人家的身份地位,現在連人家的心上人都要搶走?”


  貝茶頓時嫌棄的不得了:“我不要,徐妍是吧,快點快點,趕快把魏燁拎走。”


  長樂頓時傻了。


  這怎麽和她設想的不一樣?

  長樂今天就和貝茶較勁了,她在屋子裏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涼倦身上,大手一揮:“這個奴隸瞧著不錯,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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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茶茶:我瞧著你離死也就差那麽幾步了。


  長樂:……那我要那顆蛋。


  倦倦:隨意,拿走吧。(又少了一個和我搶茶茶的,開心jpg.)

  富貴: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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