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涼倦朝前跨了一大步, 擋在貝茶身前,他心上人, 他都沒敢說是他王後,哪來的魚敢如此放肆!

  登徒子!

  涼倦還側頭和貝茶義正言辭道:“他開口就說這種話, 人品一定不好, 主人千萬不要信他。”


  他說完沒等到貝茶回話, 不安的問了句:“難道主人認識他?”


  貝茶:“不認識啊。”


  她在這個時代,沒有熟人,哦, 沈修和貝辭是意外。


  而且, 意外總不可能那麽多吧?全員穿書?

  貝茶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覺得這個時代真夠錯亂的。


  涼倦見她還在笑:“主人笑什麽?”


  貝茶輕咳一聲:“沒什麽。”


  這時,遠處傳來陣陣聲響, 悠揚綿長,奏出華麗的樂章, 水中開始散發出星星點點的光芒,就像從天而降晶瑩的水珠, 水中飄散著幽香,曆久彌香。


  涼倦瞳孔微縮:“這是精靈族。”


  ????精靈住在水中?


  涼倦低聲解釋道:“精靈一族以前居住的陸地,但由於陸地獸人對精靈一族趕盡殺絕,逼得精靈族無處可去, 人魚國王慷慨的接納了他們,並給他們居住的地方。”


  貝茶聽人講過精靈族,但都是在傳說中——在她處的時代, 精靈已經絕種。


  可在傳說中,精靈族能力高深莫測,更是通法術,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陸地獸人怎麽可能對精靈趕盡殺絕?

  從實力上就做不到。


  精靈的儀仗隊聲勢浩大,整齊站成兩排,吹著海螺,上方有精靈不斷朝下撒花瓣。


  貝茶頭一次見精靈,很新奇,盯著離她最近的一個精靈,他們的體型和正常獸人差不多,就是耳朵尖尖的,頭發是淺色,幾乎都是統一的淺淺的亮黃色,宛如絲綢一樣順滑。


  涼倦擋住貝茶的視線:“主人不要看他們,會被迷惑的。”


  貝茶字正腔圓:“不會。”


  怎麽可能誰都能迷惑她?她不要麵子嗎?

  涼倦沒再說別的,但依舊擋在她的前方。


  精靈王從遠處遊來,落在涼倦麵前,貝茶偷偷打量他,和他們的精靈長的差不多,就是他的頭發是銀色,眼睛也是淺淺的銀色,皮膚雪白,看著有股病態感。


  但笑起來,整個精靈都溫和了許多,宛如冬雪初融。


  男人微笑著對涼倦他們開口:“我終於等到你了,我的王後。”


  涼倦像護崽子的老母雞,防止自家崽被壞蛋叼走:“你想都別想,我家主人根本就不認識你,才不是你的王後!”


  頓了頓,又氣不過:“登徒子,哼!”


  男人微怔,繼而又是微笑道:“我想你誤會了,我和你家主人確實不認識,她也不是我的王後。”


  在涼倦不相信的眼神中,扔下重磅炸.彈:“你才是我的王後。”


  涼倦:“……?!”


  貝茶從涼倦身後慢吞吞的走出來:“他是你王後呀?”


  著實出人意料,不過目光確實不是在她身上的。


  男人的眼光恨不得貼在涼倦身上,扣都扣不下來:“對!”


  涼倦額頭隱隱有青筋暴起,不知道在想什麽,最後一溜煙的躲在了貝茶身後。


  貝茶打量了男人幾眼,雖然看著略顯病態,柔柔弱弱的,但比涼倦要高半個額頭。


  貝茶摸了摸下巴:“你叫什麽名字?

  男人繞到貝茶身後,不顧涼倦黑臉溫柔地牽起他的手:“我叫寧哲。”


  貝茶就喜歡這種溫柔的調調,要不然小時候也不會喜歡和沈修一起玩,她對寧哲的好感度蹭蹭蹭的上漲:“我叫貝茶,他叫涼倦。”


  然後甜甜一笑。


  寧哲銀色的眸子裏似乎閃著流光,唇角微微彎起:“嗯,我知道,他是我王後。”


  “是我族的祭司占卜出來的,他說,今日,漩渦出現的地方,會為我帶來一位王後,沒想到來了兩位,不過我一眼便分辨出何人是我的王後,他是如此的耀眼,如此令人心動。”

  言罷,看向涼倦,目光繾綣。


  涼倦額頭青筋暴起,忍無可忍,甩開寧哲的手:“我是雄性,不是你王後!”


  寧哲疑惑:“雄性?”


  貝茶想到書中的記載,精靈是沒有性別的,看待其他獸人時也是如此,眼中不分雄雌,隻分美醜。


  涼倦顯然也想到了這個事情,重複強調道:“我不是你王後。”


  說完又朝貝茶身後躲去。


  貝茶朝旁邊移動了一步,將涼倦整個人都露了出來,粲然一笑:“他也不是我王後。”


  涼倦:????

  貝茶:“他既不是你王後,也不是我王後,那他便是自由的。”


  涼倦鬆了一口氣,寧哲漂亮的眉頭微微皺起。


  貝茶繼續說:“但你可以追求他,用你的真心和愛感動他。”


  涼倦漂亮的眉頭皺起,寧哲銀色的眼睛重新灌滿溫柔。


  貝茶又說:“所以,現在能告訴我們該怎麽出去嗎?”


  寧哲展顏微笑:“此事不急,遠道而來自是客,還沒好好招待你,怎麽能讓你走呢。”


  “更何況,你若是離開,也該參加完我們的婚事。”


  貝茶才沒興趣在這裏浪費時間,她越看越覺得寧哲給她的感覺和沈修差不多,都有一股子道貌岸然的味道。


  表麵溫柔無害,內裏還不知道在算計什麽。


  “這樣吧,我和他實在不是很熟,他留在這裏,我還有事,得先走。”


  問出出口在哪裏,然後帶著涼倦偷偷溜走,貝茶估算了下自己在水中的速度和武力值,再帶上涼倦這個小累贅,嗯……拚一拚試試看。


  ——如果寧哲會說出出口在哪裏,那有一半以上的概率說明他真的隻是想要王後,畢竟留她沒什麽用,又不是她和寧哲成親,那問出之後偷偷逃跑還是有可能的;如果不說……那就是有陰謀。


  再者,退一萬步講,還可以問問涼倦,精靈是個神聖又高貴的種族,萬一涼倦真的心動了呢?

  貝茶的打算極其好,她微微一笑:“你覺得呢?”


  寧哲依舊笑的溫柔:“多留在這裏幾日也未嚐不可,貝小姐何必如此著急呢?”


  貝茶見他絕口不提出口的事情,也不在追問,應了聲:“好。”


  看寧哲的樣子是不準備告訴他們出口在哪裏了,在精靈的地盤,又從未和精靈交過手,不知道其實力的深淺,貝茶不好貿然動手。


  雖說是祭司占卜出的王後,還一道出來了兩個,但國王既然已經選了一個,也不用糾結。


  所以祭司看了之後,略顯蒼老的但極其嚴肅的麵龐露出一絲絲的微笑:“此乃我精靈一族的福氣。”


  隨後又朝寧哲行禮:“恭賀陛下。”


  底下的精靈也同樣行禮:“恭賀陛下!”


  貝茶看看精靈,又看了看涼倦,見涼倦正氣憤又控訴的瞪著她,故意朝他笑了笑。


  少年肯定是因為她剛剛說要自己走的事情生氣。


  涼倦看到她笑更氣了,就像那次可以將他隨意送給貝辭一樣,這次又將他隨意送給了精靈!

  她心裏根本沒有自己!

  少年扭過頭不去看她。


  此時,寧哲說:“我給你們準備了住的地方,你們在意性別嗎?要不要分兩個院子住?”


  少年立馬把頭扭了回來:“不要!”


  寧哲被他劇烈的反應搞得怔了下,隨即笑道:“既然這樣,與玉,帶兩位下去休息。”


  又低聲對涼倦說:“待我們成親後,你就是王後了,就不能再住在別院中了。”


  見涼倦要生氣,他溫和的笑了笑,極為包容:“乖,別鬧。”

  貝茶附和:“嗯,不要鬧哦~”


  涼倦氣結,跟著與玉頭也不回地走了,第一次沒有等貝茶。


  貝茶頭一次被小人魚甩了麵子,感覺還蠻新奇的,回頭看到寧哲銀色的眼睛劃過流光,在她看過去的時刻,彎起了眉眼。


  和沈修還是不同的,沈修不會笑的如此頻繁,表麵雖然親和,但仍能讓人感受到身居高位的驕矜,而寧哲,則是由內而外的散發出親和感。


  如果是換個場景相遇,貝茶對寧哲的好感一定會更高。


  她回寧哲:“那我也先回了。”


  寧哲銀色的發絲隨水波飄起,他修長蒼白的手指攏了下發絲:“貝小姐想要看看精靈國嗎?”


  說完又補充道:“我也想問問貝小姐,我未來的王後,飲食起居是什麽樣的。”


  貝茶想自己一時半會也走不了,既然來了,就好好看看精靈國,也不虛此行。


  點頭同意:“那就麻煩你了。”


  寧哲微笑:“請。”


  貝茶沒穿書之前,為了執行任務也去過很多地方,大好河山基本都去了個遍,甚至連危險區都進去探過,奇聞異事聽的不少,但精靈國,還是頭一次看。


  聽寧哲講他們前幾天祭司的儀式,精靈們圍在一起唱歌跳舞,廢了好大的勁才占卜出來,貝茶覺得像是跳大神,但她沒敢說,怕說出來被打,就微笑著聽寧哲講。


  寧哲又帶她去看了祭壇,祭壇在水中,高高的浮在上方,沒有階梯,是圓形,周圍豎著四根柱子,祭壇上方似乎還飄著什麽東西,像是雲朵裏裹著閃電,劈裏啪啦的響。


  後世很少有這種祭壇,貝茶覺得新奇,遊到上方,仔細看才發現祭壇的地板和柱子上都刻著繁複的花紋和精靈一族的字。


  寧哲跟在她身邊溫聲解釋道:“這些文字是我們精靈族的語言,是先祖們留下的。”


  他見貝茶看過來,眉眼彎彎:“等以後,我與王後的婚事也會在祭壇上舉行。”


  貝茶眨眨眼,在祭壇上成親,總覺得哪裏奇怪。


  寧哲沒給她思考的時間:“走吧,我帶你去別處看看。”


  貝茶點頭,跟著寧哲去了別處,途中,她問:“你們精靈,婚喪嫁娶都要通過祭司占卜嗎?”


  這麽迷信?


  寧哲頗有些無奈:“倒也不是,你是想問為什麽我通過占卜來決定自己的故事嗎?”


  貝茶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寧哲解釋:“我們精靈的魔力一代不如一代,沒有魔力,繁衍出的後代很難存活,再這樣下去,我們精靈很快就會滅族,祭司受到神的普照,這才占卜出我族的王後。”


  “娶了王後以後,我們就會像預言所說的那樣,重獲魔力。”


  寧哲的聲音低落下來:“說到底,我們不過是想活著罷了。”


  他的低落也就一瞬,很快便恢複到溫和的麵孔:“預言說,隻要我和王後成親,我族的魔力就能大增,你放心,等我們舉行完婚事後,就送你們離開。”


  貝茶聽的內心毫無波動,但還是裝作很愉快的口頭承諾道:“我很喜歡你們精靈族,我一定會讓他好好配合你們的!”


  寧哲微笑點頭:“對了,他有什麽飲食習慣需要注意的嗎?”


  貝茶想了想:“沒有,他不挑食,哦,對了,應該不吃魚。”


  “好。”寧哲應下後又問,“那貝小姐呢,有什麽忌口的嗎?”


  貝茶微怔,問她做什麽?又不是和她結婚?

  寧哲很快就給出了個合理的解釋:“你和他既然是朋友,自然不能被慢待。”


  合情合理。


  貝茶沒什麽忌口的,寧哲又和她聊了一些,帶她去看了看精靈的部落,又介紹了些風土人情,之後親自將貝茶送回了別院。


  “如果貝小姐有什麽想了解的,盡管來找我。”

  貝茶:“不勞煩你了。”


  她現在就想知道出口在哪裏,但寧哲明顯不會告訴她。


  貝茶和他告別後,轉身進了院子,雖說是和涼倦住一個院子,但裏麵的屋子很多。


  剛進去,就看到涼倦靠在牆上氣成河豚,雙眼瞪圓:“你和他幹什麽去了?”


  貝茶嘖了一聲:“還沒嫁過去呢,就吃醋了?”


  “我才沒吃醋!”涼倦見她依舊是戲謔的眼神,大聲說,“我生氣了,很生氣!”


  本來以為貝茶後來會和他解釋,解釋說的單獨走的話是權宜之計,是為了問出出口在哪裏,可他一轉身,就發現貝茶不見了,再等他找回去的時候,空無一人,問了其他的精靈,才知道貝茶和寧哲單獨出去了。


  單!獨!

  貝茶不再逗他,不走心的安扶道:“開個玩笑,別生氣了。”


  涼倦都沒想到自己那麽好哄,一句話讓他氣都撒不出來,跟著她回屋子,細聲問:“主人和他聊了什麽?”


  貝茶將祭司的事講了一遍,末了,評價道:“我覺得你可以先嫁給他,如果真按他說的,那之後我們就能出去,如果他說的是假的,那我們就隨機應變,殺出去。”


  貝茶說最後三個字時,眼神突然淩厲,殺氣陡然彌漫在周身,涼倦被她眼中的戾氣驚了下,他從未見過她這樣狠厲的眼神,似乎滅了精靈全族都無所謂。


  她說完之後看涼倦怔了,以為他不同意,想了想,覺得確實強人魚所難,精靈沒有性別意識,但是涼倦有啊,雖然看著瘦不拉幾的,但也是個雄的。


  貝茶摸了摸下巴:“其實我覺得精靈王長的挺好看的。”


  涼倦剛剛平複下來的怒氣頓時又回來,直接炸毛:“哪裏好看?個子不高,身材不好,瘦不拉幾的,長的也不好看,下巴太尖,鼻子太挺,眼睛長的像狐狸。”


  貝茶靜靜的看著涼倦。


  他還好意思說別人?


  涼倦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少年的形態,一口氣卡在嗓子裏,憋出了句:“我還會長的!”


  “行行行,你會長。”


  涼倦見她根本就不信,趁她沒看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挺精壯的,為什麽貝茶總覺得自己瘦不拉幾?


  貝茶見屋裏架子上搭著衣服,想來是寧哲吩咐人給他們送的,在水裏,有特質防水保暖的衣服。


  她摸了摸料子,銀色衣袍格外絲滑,回頭想問涼倦換不換衣服,結果就看到他悶悶不樂有氣撒不出來的模樣。


  以為他還在想嫁不嫁寧哲,將衣服搭在小手臂上,走到他身邊:“你不願意的話,咱倆可以換換。”


  涼倦:“?”


  貝茶說:“你看,大祭司說,王後是被漩渦帶來的,我們兩個被帶過來了,也就是說我們倆誰嫁給他效果都是一樣的,我覺得我可以。”


  “我非常可,寧哲的臉值得我如此犧牲。”


  涼倦:“不行!”


  “那個男的有什麽好的?病懨懨的,都辦法保護你,長的瘦瘦弱弱的,哪裏好了?”


  貝茶毫不客氣的補刀:“你也沒法保護我,都是我保護你的。”


  涼倦氣結,憋的小臉通紅:“我會變強!”


  貝茶哦了一聲,不和他爭論這個:“那你去還是我去?”


  “我去。”涼倦癟癟嘴,委屈巴巴的看著她,“你就是知道我不會反對你。”


  貝茶還真不知道,不過既然他這麽說了,眨眨眼,坦然又無辜:“你不想嫁還有個辦法。”


  涼倦眼神一亮,聽他說。


  “你去色.誘他,用你的美色去套出出口在哪裏。”


  涼倦:“……”


  糾結半晌,最後還是從了:“我去。”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貝茶挑眉示意他說。

  涼倦咬著唇眼巴巴的望著她。


  貝茶都被盯怕了,她身上的衣服被水浸透,濕噠噠的黏在身上,哪怕是冬天的衣服,也襯得身體曲線優美妖嬈。


  她剛剛進來是又解了披風,如今被涼倦盯著,一定安全感都沒有,慢慢的將手擋在自己胸前:“別耍流氓,趕緊說條件。”


  “你擋什麽?我沒有盯著那裏看!”涼倦臉紅欲滴血,他怎麽可能每時每刻都在想那種事?


  緩了緩心情:“我們人魚,一生隻有一個伴侶,對貞潔特別看重。”


  “如果、如果我去色.誘或者成親,其他的人魚一定不會再考慮我的,主人,你能不能……”


  涼倦停頓了下,準備想想如何委婉的和貝茶提條件。


  貝茶趁他停頓:“也不能讓你犧牲這麽多,算了,還是我去吧。”


  看寧哲的模樣,也沒多喜歡涼倦,和她一起時,說是問涼倦的習慣,但大多數時間根本就沒提過涼倦。


  再說了,真喜歡涼倦,介紹精靈族風土人情時,就該是邀請涼倦一起,又怎麽會邀請她呢?

  說完拿著衣服轉身進了珠簾後麵,涼倦急匆匆的跟在身後:“我不介意的,主人,讓我去。”


  說著突然感覺頭疼了一瞬,但也沒心情注意那些,他繼續說道:“無人知曉精靈族在哪裏,隻要我們閉口不言,你知我知,其他人不會知道的。”


  貝茶停下腳步,回頭看他:“精靈雖然沒性別,但寧哲叫你王後,你去的話……”


  她舉了舉手中的女裝:“你確定?”


  涼倦奪過她手中的女裝:“我確定!”


  貝茶伸手似乎是要衣服,涼倦護地嚴嚴實實。


  貝茶:“……我是想說,小衣你就別穿了,留給我吧,他們就準備了一套女裝。”


  涼倦臉色爆紅,從衣服堆裏扒拉了好幾遍,雙手顫抖將衣服給了她,隨即抱著衣服就跑回自己的房間,跑的時候兩條腿胡亂蹬了兩下,都忘記怎麽遊了。


  貝茶驚的好半天沒回神,她本意是想讓涼倦把衣服給她,讓她自己找的,完全沒想到涼倦直接將衣服拿出來給她。


  晚上的時候,貝茶跟在涼倦身後,涼倦看著貝茶:“我去了,你有什麽要和我說的嗎?”


  “又不是上戰場,怕什麽,再說了,寧哲的長相,你不吃虧。”


  涼倦:“……”


  他隻是想要貝茶的鼓勵而已。


  過了會兒,他們看到寧哲,穿著身白色的衣袍站在庭院,涼倦看了看寧哲,又看了看貝茶,朝寧哲遊了過去。


  寧哲看到他訝異了一瞬,尤其是涼倦還穿著女裝,男女的衣袍差的不多,但女性衣服收身,尤其收腰身。


  涼倦看著瘦瘦弱弱,腰確實挺……精壯。


  寧哲收回視線:“王後也來賞夜景?”


  涼倦掐著嗓音:“嗯~”


  寧哲的微笑僵了下,但僅僅隻有一瞬,他抬手給涼倦倒了杯酒,裹在水球中,遞給涼倦:“嚐嚐看,我親手釀的,我們精靈族的特產。”


  涼倦遲疑了下,隨即很幹脆的拿起水球一吸,喝了酒。


  就不能有點戒心嗎?還喝的那麽幹淨?


  貝茶眼睜睜的看著涼倦慢悠悠的倒在桌子上。


  “……”


  寧哲修長的手指握著水球,回頭溫聲道:“貝小姐還不出來嗎?”


  計劃裝暈和寧哲親密接觸的涼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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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倦倦:我知道酒裏有迷藥,所以我的計劃是,假裝暈倒,然後寧哲就會抱著我回房,我就可以趁機色.誘。


  但是,現在。


  我要不要再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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