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春秋的直覺格外敏銳, 察覺到涼倦對他沒什麽好感後就亦步亦趨的跟著貝茶,殷勤的程度完全不是涼倦這個傷殘人士能比得上的。


  雖然春秋覺得自己挺喜歡涼倦的。


  貝茶沒注意到兩人間暗地裏的波瀾, 就是感覺頭疼,剛剛跑的太快, 帶著春秋直接就回來了, 但她總不可能真聽貝辭的話留春秋在貼身照顧吧, 怎麽想怎麽別扭。


  而且她都已經有涼倦了。


  但貝辭又是鐵了心的讓她選一個奴隸。


  貝茶一抬眼,見涼倦和春秋都眼巴巴的望著自己,眸子裏的情緒她都沒怎麽看懂, 沉默兩秒:“你的傷嚴重嗎?能自己照顧自己嗎?”


  涼倦以為這是貝茶對自己的試探, 如果他能自己照顧自己, 恐怕貝茶就讓自己離開這裏了。


  他咬著唇:“還不能,對不起, 給主人添麻煩了。”


  貝茶本來打算如果涼倦能自己照顧自己就讓春秋回去,現在聽到涼倦的回答, 十分體貼的將春秋朝涼倦的方向推過去:“你照顧他。”


  涼倦和春秋互看了一眼,最先沉不住氣的是春秋。


  春秋真的覺得自己挺喜歡涼倦的, 雖然他哥不讓他接觸涼倦,但他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靠近涼倦:“好!”


  涼倦才不想讓春秋照顧自己,他說:“主人,他還是個小孩子, 我怎麽好意思讓他照顧我呢?”


  春秋不滿的反駁:“我可以照顧人,我會照顧人的!”


  貝茶想想也是,春秋雖然今年十二歲, 但模樣隻有九歲,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麽可能照顧別人,覺得涼倦說的對,沉吟一聲:“你回去吧,明天來找我,我們一起去書房。”


  春秋雖然不太開心這個決定,但也不好反對貝茶的話,他還記得他哥哥交待過他不要反駁主人,所以就應了一聲,垂頭喪氣的走了。


  涼倦等春秋走了之後,坐在貝茶身邊,眼神柔的都能滴出水:“主人,等我傷好了,讓我陪你去書房好嗎?”


  貝茶:“我怕你會被貝王爺打死。”


  涼倦美滋滋的開口:“不會,主人會保護我的。”


  貝茶最近為了避開和貝辭練武都直接逃課了,怎麽可能上趕著去打架?


  話到嘴裏轉了一圈,觸及到涼倦滿滿當當都是依賴的眼神,又把話咽了回去,嗯了一聲。


  不過還是交待道:“但不許去書房。”


  涼倦:“……”


  不可能去書房的涼倦,晚上的時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過了會兒,貝茶突然從裏麵走出來。


  涼倦驚的直接坐了起來:“主人,怎麽了?”


  貝茶是被他吵的睡不著的,涼倦翻個身帶的床榻都在響,聲音不大,但對貝茶這種睡眠淺的,簡直是魔咒。


  她走到涼倦身邊將他按在床榻,坐在旁邊:“睡覺,我等你睡著。”


  涼倦眨巴了下大眼睛:“主人?”


  貝茶陰測測的開口:“再翻來覆去的,我把你釘在床上。”


  涼倦:“……”


  “對不起,我吵到主人了。”


  涼倦看出來貝茶心情不好,不敢亂動了,躺在床上,過了會兒,還是睡不著,尤其是旁邊坐著自己愛的人,連他蓋的被褥上麵都仿佛染上了貝茶的體香。


  “主人,你困嗎?”


  貝茶想睡,但是睡不著,她失眠是常態,困倒是不困,就是頭有點疼:“不困。”


  涼倦也睡不著,和貝茶聊了起來:“你身上用的什麽香啊?很好聞。”


  貝茶抬起手臂聞了聞:“我不用香。”


  她之前的工作,執行任務時大多數都是秘密行動,身上帶香很容易暴露,所以她從來都不用香。


  來到這裏之後習慣也保留了下來,用的發膏胭脂水粉什麽的,都是無味的。


  貝茶:“你聞到的是什麽味道?”

  涼倦是真的覺得貝茶身上好聞,但又不知道還怎麽形容,他想了想:“像海水的味道。”


  “那你是想家了。”


  涼倦聽到這句話情緒低沉下來,想家倒不至於,但是國恥家仇時刻銘記在心,不敢忘懷,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恢複精神力,更不知道回去之後自己麵臨的將是什麽樣的慘相。


  也許新國王會治理的很好,並且將他的存在抹殺的幹幹淨淨。


  貝茶見他不說話以為他睡了,湊近看他,涼倦卻兀地睜開眼,貝茶嚇了一跳:“我以為你睡了。”


  涼倦:“沒有。”


  “你因為得罪了人魚所以不能回家嗎?”貝茶問。


  涼倦輕嗯了一聲。


  “因為什麽?”


  涼倦不知道怎麽解釋,他不想讓自己在貝茶心中是個無能的形象,而且這件事說白了本質也不過權力的爭奪。


  他在陸地生活過,明白陸地獸人對人魚的崇拜,認為他們是世上最聖潔的,他們應該是善良的,純潔的,甚至與世無爭的。


  沾上權力和欲.望對人魚來說就是褻瀆,可事實上人魚比任何獸人都重視權力。


  涼倦不想讓自己在貝茶心中的形象受損,他細聲說:“因為我進了禁海。”


  “所以他們就將你放逐還詛咒你?”


  涼倦嗯了一聲:“我進了禁海衝撞了禁海裏麵的神明,所以……”


  話沒說完,但該表達的都表達了,甚至連自己的心酸和悲慘都表達了出來。


  貝茶嘖了一聲:“你們人魚怎麽也這麽愚昧?真的有神嗎?”


  被迫按上愚昧名號的涼倦:“……”


  “那片海叫無際海,任何人魚都不能進的,隻要進去就沒辦法出來,而且那裏的邊界經常堆滿白骨……”


  “好了別說了。”貝茶打斷他,“就因為這,他們就將你放逐了?”


  涼倦覺得自己在對方的語氣中聽到了不屑,於是他繼續說那片海:“這對人魚來說是很嚴重的罪了,我隻是在邊界遊了一點點,都沒有進了邊界,神明就發怒了。”


  貝茶:“……”


  她實在是無法想象自己當成後花園的地方是怎麽被別人形容的這麽可怕的。


  穿書前,貝辭死後,她就經常去無際海玩,那裏的鯊魚多和善,難道說是時代不同?


  貝茶:“就因為這個嗎?”


  涼倦格外鬱悶:“你沒去過,所以你不知道它的恐怖。”


  “我帶你回家吧。”


  涼倦:“……嗯嗯?”


  貝茶站起身點燃蠟燭,暖黃色的光芒映照在臉色,襯得五官柔和許多,帶著些繾綣:“我帶你去無際海,我們從無際海裏麵出來,讓裏麵的神明給你作證,你就能回家了。”


  涼倦驚的又一次坐直身體:“不行,裏麵很危險。”


  雖然他不能回家的原因是假的,但無際海是禁海又很危險,這是真的,沒有人魚能活著出來,而且貝茶,她怎麽可能在水裏呼吸?

  她就算能在水裏呼吸又怎麽能找到無際海的入口?

  總之絕對不能去無際海。


  “哪裏危險?”貝茶問,“我在就不危險。”


  “我送你回家。”


  涼倦跳下床榻,連身上的傷都不顧直接跑到貝茶身邊:“你別去,裏麵真的很危險。”


  而且,他現在不能回家。


  貝茶轉過身,正巧和涼倦對視,兩人離的很近,涼倦隻穿了個中衣,如今胸口大開,能看到裏麵纏的繃帶,和大片裸露的胸膛。


  貝茶真沒想到,看著瘦瘦弱弱的,涼倦身體還挺好,上次擦藥她也沒細看,這是幾塊腹肌來著。


  涼倦見她視線下移,身體比腦子迅速,他連忙將衣服攏好。


  貝茶奇了:“你們人魚,在水裏,不都是裸著上半身嗎?”


  “誰說的!”涼倦紅著臉反駁,“我們穿衣服的!”

  又不是耍流氓,怎麽可能不穿衣服就出來遊,難道還要讓每條人魚都看看自己上半身長什麽樣嗎?

  貝茶心想,也對,讓別人看自己上半身確實挺不好意思的,她對涼倦上半身不感興趣,但對尾巴挺感興趣的,她還沒見過呢:“那你讓我看看……”


  說到一半突然想到涼倦的尾巴被封印了,隻能將後半句憋回去,免得提人家的傷心事。


  涼倦咬著唇,原本染了粉色的小臉頓時變得紅撲撲的,沒有束發,微卷的頭發如海棠般散在身後,包裹住略顯瘦小的身軀。


  貝茶怎麽能提這種要求?


  可她是主人,自己也確實想……


  於是貝茶幾乎是驚恐的看著涼倦滿臉糾結甚至羞憤欲死的脫下了中衣。


  “主人看吧。”


  ……剛剛的語境確實讓人誤會,如果她現在再說她想看的是尾巴,會不會被打?

  涼倦羞的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手足無措的站在貝茶麵前,少年的胸膛潔白如玉,慢慢的也染上了層薄薄的粉色,白裏透紅的模樣更加誘人。


  脫都脫了,貝茶淡定了:“你身體怎麽變紅了?”


  涼倦沒有回話,覺得耳朵都燒了起來,渾身燥熱,又是在深夜,氣氛正好,他覺得不做些什麽,都對不起此情此景。


  小奶音又軟又甜:“主人。”


  貝茶不為所動:“哦我知道了,你應該也是步入發.情期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涼倦的臉色僵了下,也?發.情期?


  貝茶:“你都十六歲了,有發情期也很正常。”


  “我不是。”涼倦急忙否認。


  “沒什麽不好意思,我可以理解。”貝茶說,“穿上吧,太瘦了,明天吃點肉補補。”


  涼倦:……


  為了趕快結束這個尷尬又羞人的話題,涼倦想別的話說:“主人這麽晚沒睡是睡不著嗎?”


  貝茶嗯了一聲。


  涼倦衣服都脫了,自然要為自己掙一些福利,他眨巴眨巴眼睛:“我給主人唱歌吧,有助於睡眠。”


  貝茶將信將疑,她失眠也不是一兩次了,人魚的嗓音就這麽厲害?


  被涼倦半推半扶的按在了床上,眼前看到的都是他的胸膛還有精瘦的腹部。


  貝茶難得生出一絲羞恥:“要不,你穿上衣服?”


  涼倦就差感動天感動地了,當時他褲子都脫了,貝茶都沒有一點點的反應,他都以為自己在貝茶眼裏是塊石頭了。


  “主人閉上眼睛,閉上眼睛就看不到了。”


  貝茶想想也是,她閉上眼睛就看不到了,索性就不管涼倦穿不穿衣服。


  反正屋裏有炭盆,涼倦也不會被凍著。


  人魚的嗓音沒有沒有助眠的功能,但有催眠的能力,能讓人陷入深度睡眠。


  涼倦低聲哼著曲調,貝茶總覺得自己以前似乎在哪裏聽過,就像很小很小時候聽過的搖籃曲,仿佛躺在母親的懷抱裏,輕輕晃動,睡意慢慢襲來。


  “主人?”


  沒有人回應。


  涼倦想了想,在無恥和更無恥之間徘徊,趁人之危是不對的,可他真的很做點什麽。


  慢慢躺在貝茶的床邊,就在這裏陪她睡覺,在清晨她醒過來之前,他就離開。


  他就陪陪她……結果,貝茶翻了個身正好蹭到了他身邊,還環著他的脖子。


  那這就不能怪他了,是她主動的。


  涼倦用腳勾起了被子的一個小角落慢慢將自己塞進去,上半身塞的不怎麽容易,被貝茶的手臂擋著,他輕輕的挪開貝茶的手臂,等將整個人都塞進被子裏後,又覺得哪裏不太對。


  想了想,將貝茶的手臂拉到他胸膛上,心滿意足的睡覺。


  貝茶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對人魚這個物種的好感度提高了不少,她好久沒有睡的這麽好過了。

  ……等等,身邊怎麽還有個人?


  貝茶反手就掐到了對方的脖頸,在看到涼倦驚慌的表情時,鬆開了手:“你怎麽在我床上?”


  涼倦咳了兩聲,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一邊咳一邊下床跪好,抬眼偷偷的看著貝茶:“主人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嗎?”


  貝茶心中臥槽了一聲,看涼倦這欲說還休的表情,難道她昨晚做了什麽事情?難道人魚的嗓音還有催.情的功能?


  清了清嗓子:“你先起來,別跪著。”


  又仔細打量了下涼倦的身體,沒見什麽抓痕,她身上也不疼,斟酌了下還是問道:“我昨晚把你睡了?”


  涼倦差點被自己的唾沫嗆到,雖然他發現貝茶對這種男女之間的接觸不想其他雌性那樣規規矩矩,但這也太過……直白了些。


  “沒、沒有。”涼倦結結巴巴的,“隻是昨天主人一直拽著我,我走不開,就……”


  後麵的不用說大家就都明白了。


  涼倦沒等貝茶問話緊接著就開口:“我什麽都沒做,我給主人唱了一晚上的歌。”


  難怪少年今天的嗓音有些啞。


  貝茶心中愧疚,下床扶起涼倦:“你唱到我睡著就好了,唱一夜多費嗓子。”


  涼倦啞著嗓音:“我想讓主人睡個好覺。”


  怎麽會有這麽貼心的少年?

  貝茶給涼倦倒了杯水讓他潤潤嗓子,又見他眼底有青色,想來是因為一夜未睡:“你今天好好休息。”


  “我昨天說的,帶你去無際海,是認真的,你應該也很想回家,我可以送你回家的。”


  涼倦微微垂下眼睫:“我沒有家。”


  “?”


  “我沒有家,也沒有親人。”涼倦抬起眼眸,仿佛含著水光,晶瑩剔透,閃著光一樣,“我隻有主人。”


  “是主人救了我。”涼倦哽咽道,“所有人都欺.辱我,隻有主人願意救我,如果不是主人,我可能已經死了,我想要報答主人,我們人魚是最懂得知恩圖報的。”


  “我知道我剛開始做了很多冒犯主人的事情,可是我生病的時候,是主人一直在照顧我,那個時候我就……”


  “好了。”貝茶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你什麽時候想回去了告訴我,我送你回去。”


  涼倦表麵嗯了一聲,心想短時期內事不可能回去的,最起碼精神力沒有恢複之前是不可能回去的,而且,他撒了謊,真回了海底,謊言不攻自破,他又不是真的闖進了無際海,那種黑漆漆的地方傻子才會閑著沒事去溜達。


  傻子貝茶清晨去書房的時候,發現沈修又在書房。


  沒忍住:“你來做什麽?”


  沈修唇角含笑:“我要和你說一件事。”


  “我不聽。”


  沈修自顧自的開口:“我其實還有一個身份,是皇帝的二兒子。”


  貝茶哦了一聲,看了看旁邊貝辭的臉色,看起來,他是知道的,那就和自己沒什麽關係了,反正貝辭會處理好一切。


  沈修繼續說:“太.祖曾經去過無際海,但很不幸,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他的私印也留在了無際海。”


  貝茶又哦了一聲:“你想讓我去拿私印?”


  沈修點頭:“太.祖手下有一批死士,更有遍布整個大楚的眼線,隻有太.祖私印能調動。”


  貝茶看了眼貝辭,見他沒什麽表情才說:“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人怎麽可能留下?”


  沈修:“也就過去二十多年,人怎麽可能不在?”


  大楚建朝至今都沒超過百年,單是太.祖在位就足足四十年,如果不是太.祖後來心血來潮非要去無際海,估計都能將如今的皇帝熬死。


  貝茶猜太.祖去無際海的原因肯定是國庫沒錢,不然現在的皇帝也不可能增加賦稅,至於後來,天災人禍,內憂外患都加在一起,不就給了涼倦和魏燁造反的機會。

  “和我沒關係,我不去。”


  這事確實和人家沒什麽關係,沈修現在也不是她的長官,不能給她下命令,他衝貝辭使眼色。


  貝辭直截了當:“你去無際海將私印取回來,注意安全。”


  這是貝辭交待貝茶做事情時,一貫的語氣和態度。


  沈修要是知道貝辭是這樣勸的,還不如他自己來。


  果然,貝茶臉色微沉:“我不去,你需要我去的時候就這樣,不想讓我去的時候就給我一巴掌。”


  “你知道我左邊的耳朵被你那一巴掌打到失聰嗎?”


  貝辭怔住,翕動著嘴唇,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


  貝茶見他這副模樣,更覺得心情煩躁:“我剛剛瞎說的,沒有那麽嚴重。”


  “今天如果不上課,我就回去了。”


  站起身就朝門外走。


  *

  涼倦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他穿好衣服就去貝茶回來的路上等貝茶,剛好碰到春秋。


  春秋看到他遲疑了下,主要是因為他臉上的詛咒,據說會給人帶來噩運。


  他哥哥也說要離涼倦遠一些,可他總是想靠近涼倦。


  涼倦路過他的時候,春秋不自覺的跟在涼倦身邊:“你也來等主人嗎?”


  涼倦根本不想搭理這隻貓。


  春秋絲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嘰嘰喳喳的在他身邊說個不停,最後舔了舔嘴唇:“你身上好香啊。”


  涼倦:……


  貝茶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春秋跟在涼倦歡快的有說有笑的場景。


  沈修本想再勸勸貝茶,讓貝茶走也不單單是為了私印,之前占了貝茶身體的那個雌性,現在找到了,而且還不怎麽老實,讓貝茶離開也是對她好。


  正準備開口勸她,順著貝茶的視線就看到涼倦和春秋:“你的奴隸不是條魚嗎?”


  貝茶:“……嗯。”


  “貓不吃魚嗎?”


  貝茶:“……吃吧。”


  涼倦看到貝茶出來,連忙跑到貝茶身邊,裝作害怕的模樣將自己藏在貝茶身後。


  春秋不明所以,但看到貝茶還是很開心的:“主人,你身上也好香。”


  頓了頓,“和涼倦哥哥身上一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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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放個預收《和男二綁了同生共死係統》,感興趣的小可愛加個收藏唄~


  和若穿進了書裏

  第一次,她穿成女主被迫走了劇情,傷了男二的身挖了男二的靈根,生生的將男二搞黑化了。


  第二次穿書時是身穿,綁定了個同生共死係統,隻有消除男二的黑化值她才能回家。


  和若為了回家,兢兢業業完成係統給的任務:

  “這是我給宿主溫暖男二的知識大全,上個宿主就是按這個攻略的,請宿主嚴格按上麵的進行哦,我最近要回廠升級,請您加油~”


  和若看著封麵上麵的《養豬知識大全》六個大字,心情一言難盡。


  陸止辭身受重傷連床都不能下時,被一個小姑娘悉心照顧,怨氣越來越少,直到某天,他看到小姑娘手中的書名叫《養豬知識大全》


  心情同樣一言難盡。


  再後來,他知道小姑娘是那個挖了自己靈根的惡毒女人……


  和若將陸止辭養的麵色紅潤,以為黑化值消的差不多了,誰知道係統回來第一句話十分尖銳驚恐

  [媽的,你做了什麽,男二黑化值爆表了!]

  這世上有一種女人,她將你打入地獄後還要反複羞辱你侮辱拿你當豬看,陸止辭發誓,待他重回巔峰,定要狠狠的羞辱她折磨她。


  就是折磨著折磨著,和若過得越來越滋潤,似乎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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