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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燁見貝茶掉崖後就連忙去叫人,路上正好碰到回來的魏澤。


  魏澤帶著一隊人,告訴他,貝王爺早就進了猛獸區,受到了多匹狼的圍追,受了重傷。


  魏燁聽了,立馬就聯想到涼倦,那個被詛咒的奴隸。


  如今因為那個奴隸,貝茶掉崖,貝辭受傷。


  果然是個不詳的東西。


  魏燁吩咐魏澤照顧蔣曼青,他親自帶人去找貝茶,終於在深夜找到了貝茶。


  魏燁明了情況後,目光落在了涼倦身上,意味十分明顯。


  是涼倦帶來了晦氣。


  貝茶正要什麽,屋子裏突然傳來劈裏啪啦的摔東西聲音。


  孫采之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妍妍,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告訴娘,是不是又發熱了?妍妍?”


  又是一陣霹靂乓啷聲。


  孫采之女兒的名叫妍妍,貝茶想起她女兒的病,回頭問魏燁:“你帶錢了嗎?”


  貝辭如今受傷,等她回去了,要到錢再回來,指不定得等到什麽時間。


  “借我一點,回去我還你。”


  魏燁麵色微怔,隨即明白了貝茶要做什麽,從身上摸出了錢袋子:“夠嗎?”


  貝茶對這裏的錢沒什麽概念,掂了掂沉重的錢袋唔了一聲:“應該吧。”


  她拿了錢袋,敲敲門。


  沒成想門直接開了,孫采之焦急的提醒:“貝姐,心!”


  門縫中竄出一隻花豹,和普通的花豹相比略顯瘦。


  貝茶和花豹對視的一瞬間,感受到的不止是恨意,還有深深的殺意。


  她靈敏地閃身,躲開花豹的攻擊。


  孫采之在旁邊喊道:“妍妍,你清醒一點,別衝動,到娘身邊來。”


  花豹就是孫采之的女兒,徐妍。


  徐妍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一般,再次朝貝茶發起進攻,弓起身子露出鋒利的牙齒,眼神中怒火滔。


  “主人,你沒事吧?”


  涼倦跑過來,擋在她身前。


  以貝茶的精神力,完全不需要他保護,但不需要和他做不做是兩碼事。


  魏燁和涼倦聽到孫采之的呼喊一同趕過來的。


  徐妍見到魏燁,不知為何,所有的攻擊都收斂起來,慢慢朝魏燁走過去。


  雖然徐妍收斂了,但魏燁絲毫不敢放鬆,許多獸人在攻擊的時候,都會突然收起攻擊,觀察對手,同時讓對手放鬆警惕,伺機一招致命。


  就在魏燁以為要見點血的時候,徐妍突然化成人形,朝他的方向倒去,魏身體比腦袋先做出反應,抱住了要倒下的徐妍。


  眾所周知,獸人從獸形化成人形是沒穿衣服的。


  場麵一度格外香豔。


  貝茶心想,該不會是魏燁的桃花債,徐妍又聽過她追求魏燁,所以才記恨她。


  畢竟原主在王城內對魏燁的瘋狂追求,英勇事跡,孩都出好幾件。


  涼倦察覺到徐妍變回原形就迅速轉過了身,什麽都沒看到,回頭見貝茶竟然一錯不錯的盯著魏燁和徐妍,又想到王城內關於貝茶喜歡魏燁的傳聞。


  默默地擋住貝茶的視線。


  貝茶還想看魏燁和徐妍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朝旁邊挪了一步,錯開涼倦,誰知道涼倦也挪了一步,擋住了她。

  “站我身後。”貝茶命令道。


  奴隸不能反抗主人,尤其是有外人在的時候,涼倦隻得的站到她身後。


  貝茶:…她沒惹少年啊,怎麽看起來他不開心了?


  那邊魏燁將外衫脫了下來,包裹住徐妍,而徐妍在叫了聲燁哥哥之後就昏了過去。


  魏燁和徐妍絕對有什麽關係。


  貝茶真沒想到男主對女主一往情深,守身如玉,以前竟然有風流債。


  等魏燁已經將徐妍抱進房間,出來的時候,心中疑惑,他從未見過徐妍,為何徐妍對他一副情深的模樣,還親密的叫她燁哥哥。


  又見貝茶興致盎然看戲的神情,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如果不是貝茶,他何至於攤上這種事!

  正準備開口時,貝茶搶先一步開口:“我要回去了。”


  貝辭受了傷,她錢已經給了孫采之,現在該回去照顧貝辭了。


  魏燁隱隱覺得哪裏有些奇怪,但又不上來哪裏奇怪,等貝茶帶著涼倦進了馬車,他才恍然大悟。


  貝茶竟然沒有質問他和徐妍的關係!

  要知道,以前其他雌性多看他一眼,貝茶就跟被侵犯了領地般,像隻炸了毛的貓,更別提纏著他質問他和雌性的關係。


  而如今,竟然風平浪靜的待在一旁看戲,以及,昨晚下藥後,貝茶竟然跑了,今見了自己,又跟完全沒了興趣一樣。


  難道是在玩欲擒故縱?

  是因為知道他喜歡溫柔大方的雌性,所以開始轉變了嗎?

  魏燁隻能想到這種猜測,他根本沒朝貝茶不喜歡他這方麵猜測。


  那邊,涼倦跟著貝茶進了馬車,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貝茶看的都著急,忍不住直接問他:“想什麽?”


  “你會不要我嗎?”


  少年脆弱的奶音響起,貝茶都要聽酥了。


  轉念一想就明白涼倦為什麽這麽問。


  她前腳收了涼倦當奴隸,後腳貝辭就出了事情,涼倦害怕她因為怕他被帶來晦氣而把他送走。


  但保證的話她也不能,得看貝辭的想法,萬一貝辭真的信了,那她隻能想別的辦法了。


  涼倦見她沉默,抬起頭,濕漉漉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她,奶音誘人無比:“不要放我走好嗎?”


  貝茶沒被美色迷惑,反而被聲音迷住了,暈暈乎乎:“好。”


  回過神,微微蹙眉,總覺得哪裏不對,她剛剛真的被迷惑了,就好像那聲音裏有魔力一樣。


  涼倦似乎什麽都不知道,聽到她的回答,高興的像個傻子。


  貝茶將這事記在心中,沒再多。


  回到狩獵場,魏燁正準備回自己營帳的時候,貝茶叫住了他。


  魏燁皺眉:“有事?”


  貝茶遲疑:“你能帶我去找我爹嗎?”


  實在不是她不想自己去,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貝辭的營帳在哪裏。


  她現在隻能勉強認出自己的營帳。


  貝茶見他沉默試圖和他商量:“讓你的手下帶我去也成?”


  魏燁眉頭皺的更深了:“我帶你去。”

  到了貝辭營帳,貝茶一個人進去,貝辭正坐在床上,身上穿的完整,完全不像受過傷的樣子,見她進來問道:“受傷了嗎?”


  “沒有。”貝茶回道,“你的傷嚴重嗎?”


  “沒事。”貝辭神色平淡,“你先出去吧。”


  “那您好好休息。”


  貝辭:“嗯。”


  貝茶離開營帳後呼了口氣,貝辭不僅和她親爹長的一模一樣,就連性格都一模一樣。


  她總是恍惚覺得,貝辭就是她親爹。


  涼倦站在她身邊,見她臉色不是很好,便沒去打擾,但心中忐忑,忐忑……貝茶會將自己送走。


  此時邊泛著魚肚白,光明和黑暗對峙,你追我趕中,黑暗逐漸敗陣,光明普照大地。


  蔣曼青從旁邊的營帳出來,見到她身後的涼倦時,神情複雜,但很快就遮掩住。


  貝茶覺得蔣曼青要搞事。


  然後,蔣曼青站了出來,朝她盈盈一笑。


  她以後能當算命的得了,直覺真準。


  蔣曼青柔柔弱弱的道:“貝茶妹妹,你和涼倦一同掉下山崖,可有受傷?”


  貝茶搖頭。


  “那姐姐就不擔心了,你不知道,姨也很擔心你呢,她怕你出事,一夜未睡。”


  蔣曼青口中的姨就是原主的後媽。


  貝茶哦了一聲。


  “這就是那個奴隸吧?”蔣曼青,“當時陛下,我們誰抓到就是誰的,可惜貝妹妹掉崖,我們的比賽也就此中止了。”


  蔣曼青話鋒一轉:“貝妹妹,不如我們繼續比賽,公平競爭吧。”


  貝茶被逗樂了,狩獵的時候,她已經抓住了涼倦,如今蔣曼青幾句話就顛倒黑白要重新競爭從她手中搶人?


  “當時我已經抓到他了,曼青姐姐怕是記錯了。”


  “貝茶妹妹第一次參加狩獵可能不知道,在狩獵結束前,獵物是可以被搶奪的。”


  話到這份上,貝茶再拒絕就是耍無賴了。


  貝茶漂亮的美貌蹙在一起:“你想怎麽比?”


  “我們公平競爭,不用精神力,比一場,誰贏了涼倦就是誰的。”


  書中也有這個場景,但是是原主主動挑戰蔣曼青的,不用精神力,隻用戰鬥力,和蔣曼青公平競爭。


  原主自然輸了,也是從那場比賽後,王城內的人都知道原主是個精神力和戰鬥力都不行的廢物。


  再無獸人求娶,沒有哪個貴族會想娶一個什麽都不行的瓷娃娃回家供著,他們為了家族需要強大的後代,而沒有精神力和戰鬥力,孕育出的後代也是廢物。


  “好啊,我答應。”貝茶回道,“但不是公平競爭,我們決鬥。”


  決鬥是獸人之間最高級的挑戰,不論生死,打到對手認輸或倒下為止。


  蔣曼青訝異了一瞬,心中抑製不住的喜悅,重來一次,貝茶還是個不自量力的蠢貨!


  但表麵真情實感的勸道:“貝茶妹妹,這樣不好吧……”


  貝茶瞥了她一眼:“哪裏不好?我看你嘴巴笑的都咧到耳根後了。”


  蔣曼青臉色頓時難看。


  等決鬥的時候,她一定讓貝茶統統都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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