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暴雨傾盆
氣熱了,大家都穿的單薄。不過這幾個男人都是有些大男子主義,不準自己女人在外人麵前穿的太少,所以都沒敢穿什麽泳衣泳褲,還算是保守。
不過他們幾個男人就有些過分了,光著的上身都有快溢出來的荷爾蒙氣息,平角泳褲更是讓人不敢直視。
而孩子們都在一旁趴在健康零食堆裏玩積木,孩子的笑聲總是能輕易軟化饒心。
“玩個遊戲?”羅玦提議。
大家一拍即合。
“先怎麽懲罰。”孟語童先慫了,就怕這些人玩過頭,孩子們還在邊上呢。
“就喝唄。”
“同意。”大家點頭,總不能跳脫衣舞?那太辣眼睛,而且女人們都不能參與。
“嘿嘿嘿嘿……”羅玦發出了略顯下流的笑聲,“女士們要注意了,今晚你們回去怕是要吃點苦頭嘍……”
大家都懂了,各自看向都已經表情古怪,沉沉低著頭的女人。
因為孩子在場,明日又還有事,大家都沒有玩得太放肆。無非就是遊泳比賽,男人各種力量的角逐,打個牌,玩個酒桌遊戲……
孩子們困聊時候,大人們也都立刻停了下來。微生容眠一手拉著李雀心,一手抱著星河先回了微生家。
這夜玩的痛快,也是許久沒這麽開心過了。李雀心知道他心裏舒暢,也就更乖巧了些,這人喝了酒就容易犯渾,李雀心受零罪,但也還是遷就著他。
“軟軟這樣好不好?”
“不好……”
“試試……”
“……別……”
……
好不容易放過她,重新洗過澡後,李雀心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夢裏是泳池裏一舉奪得桂冠的他,精壯的身材在泳池邊簡直要讓她的臉熟透。
是打牌贏了後一句比一句損,在輸家臉上畫烏龜的他,而輸了後又耍賴放嘴炮,惹得眾人滿娛樂場追的他。
是不停地拽她裙角,板著臉不許她露肉的他,以及趁大夥兒不注意,手在她身上亂摸一氣,她憤憤抗議又被他往唇上啄了一下。
是輕聲安慰著她抱歉,哄她不疼,卻每一下都讓她丟盔卸甲的他。
李雀心愛這個他,也希望時光能停留在這一刻,他是她的哥哥,她是他的軟軟。
……
第二日淩晨時許,外麵淅淅瀝瀝的飄起了雨。一直到下午色都是灰蒙蒙的,池塘裏的魚兒倒是歡騰,人卻因為悶熱坐在房間裏,抬眼看著窗前門外屋簷下滴滴答答的甘霖。
出汗了,身上粘粘的不舒服。
女仆哄著星河去睡午覺,現在還沒起來。中午的時候微生容眠打了個電話給她,是晚上不過來,許庭深也要跟他出去,讓安薇過來跟她住一宿解解悶,孩子們也愛聚在一起。
李雀心洗過澡換了身清爽的家具棉裙,上麵印了一個大兔子,她紮了一個丸子頭,蓬蓬鬆鬆的看起來像個二十不到的姑娘。安薇也誇她顯年輕,而自己心態跟個老太婆一樣。
“這幾公司事情多,他們幾個都在公司。不如讓海棠和童姐明都過來,咱不帶他們男人,自己玩會兒。”
李雀心也傻跟著點頭笑,又多看她幾眼,“薇薇,你最近開朗了很多。”
“有嗎?”安薇也好奇。
她又點點頭,“有,剛來時你都不愛話,也不愛笑,現在很不一樣了。”
安薇也覺得似乎真的如此,咬一口摩提細細品味,甜糯香氣從唇齒間漾到嘴角,不知是想起了什麽,笑的越發甜。
“薇薇,你很像檸。”
“嗯?四房那個喜歡坐在水榭看魚的太太?”
“是她。常青檸。”
“嗯,聽過。”
“你們都是清冷的性子,有機會可以認識一下。”李雀心慢慢的自豪感,“她是最好的女人。”
“好啊。”
雨勢不減反增,漸漸地下成了暴雨。房間裏沒有那麽燥熱了,絲絲涼氣透進來,李雀心熱不住打了個寒噤。她不喜歡暴雨,所以睡不著,可安薇似乎是不怕地不怕的脾氣,現在竟也沒睡著。
而常青檸也是如此。
她以前不怕暴雨,時候覺得下雨最適合睡覺,外麵無論狂風暴雨還是打雷閃電,她都覺得有意思。後來那一夜之後,她又怕又恨。
微生卿風這晚都不敢跟她接觸,隔著帷幔坐在椅子上守她到半夜,終於起身離開。她在許多年前就是在這樣一個夜晚被他奪去了貞潔,微生卿風不後悔,但如果能重來一次,他一定會選擇一個更溫和的方式。
起碼不要讓她有陰影。
“人都到了?”出了房門,阿聯早守在那裏撐著傘等他。
“是。容四公子還沒有過去,是要跟您一起。”
微生卿風點點頭,帶著阿聯出了四房。
這雨讓人混淆了時間,明明還是上午,竟然能給人傍晚的感覺。星河領著兩個哥哥又來玩,在外麵沾了一腳的泥,轉眼也把堂堂微生家掌權饒主臥也弄得髒兮兮。
許之平許之安兩兄弟圍著桌子捉星河,被這滑頭耍得團團轉。李雀心一把逮住星河,凶道:“不許欺負兩個哥哥!”
沒什麽殺傷力,媽咪很好欺負的。
“略略略!”星河做鬼臉給她,這要是自家爹地在場是絕對不敢的,他隻有討好媽咪的份兒。
“哪呢哪呢?”兩兄弟繞暈了,從相反方向跑出來猛地撞在一起,然後齊齊跌坐在地上委屈起來。
女仆趕緊把他們扶起來,安薇也笑著拍他們屁股。
就在這時,空中劃過一道撕裂般的閃電,瞬間將有些昏暗的房間照個透亮。兩個母親到底是心細,心裏驚了一下後連忙去捂朋友的耳朵。
許之平離得遠沒被及時照菇,霹靂一聲閃電裂開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地,轟隆隆的雷聲緊接其上,許之平當場嚇哭了。
莫是孩子,大人們也都心裏猛地一顫。
安薇胸口劇烈起伏,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耳邊是許之平的哭聲,他哭了,弟弟許之安也跟著哭,安薇的思緒難寧,根本坐不住。
而也就在那奇特的異象後,有人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急匆匆趕來,立於門前神色古怪的張張口,又什麽都沒出來。
安薇捂著胸口顫巍巍的從椅子上站起,定定地看著他,“怎麽了?”
男人收了傘,在大雨中低下了頭,“許先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