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說,我遇到了些麻煩,自己又解決不了,聽聞前輩本領高超經驗豐富,所以特意來請教一番,還望前輩不吝賜教。”我老實的說,同事也給老板娘帶了頂高帽。
??“放屁,”老板娘根本不領情,一甩袖子冷冷的說:“什麽狗屁前輩不前輩,你他媽聽誰胡扯八道的,要買棺材就給我死回去,鋪子裏那口棺材你可以免費拿走,至於找我幫忙,你麻痹的給老子死一邊去。”
??呃,沒想到這老板娘不僅是個男人婆,竟然還是個大老粗,嘴臭的很,滿嘴髒話噴的我滿臉錯愕,都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雖然嘴上不知該說什麽,但我的腳步確是沒有停歇,一直緊緊的跟著老板娘。
??“喂,你他媽別再跟來了,再跟著我可要喊非禮了。”老板娘回頭厭惡的看了我一眼,拋出了狠話威脅,可見有多麽的不待見我。
??一聽老板娘要喊非禮,我內心掙紮了一小會,最終還是停下腳步,茫然無措的站在原地,看著老板娘高瘦的身影漸行漸遠。
??“啊呸!我去你大爺的,小爺我會非禮你,無恥之徒。”反應過來,我不屑的一口唾在地上,隨即轉身便走。
??老板娘這人究竟是什麽鬼脾氣?不男不女不三不四的,而且還滿口說髒話,如此的不待見我,難道我招她惹她了?
??“特麽的,看不起小爺,小爺我還不需要你的幫助呢,別以為自己是誰,牛逼上天了,草。”
??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來氣,氣得直跳腳,把老板娘她祖宗十八代都挨個問候了遍,卻也依舊不解氣,因為現在都晚上9點多了,公交車早就停了,我辛辛苦苦的從下午等到她晚上,最後竟然熱臉給她貼了冷屁股,還落了個走路回家的結果,怎能不讓人生氣。
??“嗚嗚嗚嗚,嗚嗚嗚……”
??正當我氣頭上的時候,一陣女子嗚咽的聲音忽然闖入我的耳中,那聲音淒淒涼涼,生澀哽咽,在寂靜昏暗的巷子裏回蕩開來,給夜幕下的黑巷子口增添了幾分詭異氣氛,不由得讓我感到心情壓抑。
??我停下腳步,仔細一聽,是個小女孩在哭泣,聲音來源於一個黑暗的角落,角落裏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
??要不要去看看?我猶豫了會兒,最終還是邁著步子走了上去,當快來到角落裏時,隱約的看到一個小女孩正蹲在一處牆角嚶嚶哭泣。
??“哎!誰家的孩子這麽可憐?”我憐惜的搖搖頭,就要上前安撫那小女孩。
??“等等,年輕人。”一個沙啞的聲音忽然叫住了我,沙啞的聲音很蒼老,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滄桑,應該是個年邁的老人。
??我應聲而停,詫異的扭頭,隻見右手邊一位身形佝僂的老者,漸漸從黑暗中露出了身影,那老者拄著拐杖,身形佝僂成九十度,步履緩慢,在漆黑的夜幕下我看不清老者的樣貌。
??“老爺子,有什麽事嗎?”我疑惑的問。
??老者在我三米處停下腳步,微弱的亮光灑在他身上,給他披上了一層朦朧的外衣,我隻能依稀看清他的身形,卻看不清他的樣貌。
??“年輕人,你可是要去安撫那角落裏的小女孩?”老者反問我。
??我點點頭說:“是的,大半夜的一個小女孩躲在角落裏哭,怪可憐的。”
??“可憐,嗬嗬嗬,你覺得她可憐?”老者忽然冷笑起來,說道:“年輕人,你終究是太年輕了,我勸你還是不要管這閑事的好。”
??我一愣,隨後連忙問道:“為什麽?這小女孩挺可憐的啊!把她扔這不管我於心何忍。”
??“年輕人,一看你就是外來人,不懂事,你就不妨聽我一言,若是聽我說完還覺得那小女孩可憐,你大可去安撫她便是,我也攔不了你。”老者好言勸說。
??“好,你說。”我點點頭,洗耳恭聽,同時麵色也開始凝重,因為我隱隱覺得,這背後的事情肯定不一般。
??老者也沒有絲毫猶豫,就像是再講一個很熟悉的故事一樣,從頭到尾給我一一道來。
??“六年前,巷子裏有個老單身漢叫老王,老王這個人很沒出息,整天就知道遊手好閑,根本就討不到媳婦,但有一天他動了歪腦筋,找親朋好友借了一大筆錢,買來了一個媳婦。”
??“那媳婦是被人販子從偏遠山村拐過來的婦女,除了長得有幾分姿色外,整天就隻會哭哭啼啼,鬧得死去活來,說什麽也不肯嫁給老王,可老王就是個色坯子,見媳婦長得漂亮,身材也棒,哪裏肯放過這個媳婦,直接把媳婦五花大綁的強行成了親。”
??“但讓人萬萬也沒想到的是,這新娘的性子烈的很,很不甘心被老王侮辱,新婚當晚,二人行周公之禮時,新娘趁老王不備一口把老王下麵給咬掉了。”
??“哎!也正是因為這事,後來新娘被老王打段了雙腿。”說到這裏,老者歎息的搖了搖頭。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新婚之夜與愛侶玩得歡快之際,下邊卻突然被自己愛侶無情的咬掉,這光是聽人說說都覺得駭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性中途被人咬掉下麵,那新娘子應該是沒有懷孕才對,亦或者今後都不可能懷孕,但現在正蹲在角落裏哭泣的小女孩又是怎麽來的?
??我疑惑不解,所以很快問道:“老爺子,這個小女孩又是怎麽回事?難道……”
??後麵的話我硬生生的噎了回去,而老者卻是很果斷的接上了話,說道:“你猜的沒錯,她是雜種。”
??老者這句話語氣極為平淡,沒有任何的感情波瀾,分辨不出他對小女孩抱著什麽樣的態度。而我,則完全被這句話所震撼。
??“那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麽?”我略帶震驚問。
??“後來,後來可就悲哀了,”老者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自從老王被新娘子廢了後,老王開始墮落,整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打新娘子,新娘可謂吃盡了苦頭。”
??“新娘子不反抗嗎?”我好奇問道。如果換做我是新娘,我肯定會反抗,若是打不過對方我也會選擇逃跑。
??“哎!”老者又是歎息一聲,說道:“她就一個農村弱女子,再加上腿又被打折了一根,能有什麽反抗?隻能是挨打的份。”
??“哎!真是可憐。”我不免歎息一聲,隨後問道:“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麽?”
??老者又繼續說:“這樣的日子持續不到一個月,老王的家底全都被他自己吃光了,而且這時又有債主上門討債,老王拿不出錢被債主打了一頓,事後,老王認為這都是被新娘子害的,於是老王想到了個惡毒的主意——他把新娘扔進了雞窩,讓新娘子賣身為奴來養他,並且給他還債……”
??狗日的老王,真特麽不是東西。聽到這裏我心裏暗罵了一聲,隨後問道:“這次新娘子有反抗嗎?”
??老者回答我說:“當時新娘子是寧死不從的,但是老王的心實在太歹毒,他不僅把新娘子的另一條腿給打斷,而且還把新娘子的牙齒全部拔掉,一來是防止新娘子趁自己不備時逃跑,二來是防止與自己同樣的悲劇會發生在別人身上。”
??“靠,”打斷新娘的雙腿,還拔光了新娘的牙齒,這麽殘忍的行為都做得出來,我都忍不住發飆了,此時我真想大吼一聲:瑪德,老王是誰?給我滾出來,看我不一腳踹死你。
??“哎!就因為這樣,最後新娘子被屈辱得不成人樣,整天渾渾噩噩的,以至於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直到一年後孩子出生,新娘子由於體力不支難產而死,至此才算是解脫了。”老者搖頭歎息的說道。
??“那後來呢?那個孩子怎麽樣了?”我提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老者回答說:“新娘子死後,老王不肯養這孩子,便把孩子丟了出去,隔壁家的楊大嬸見著可憐,並把孩子撿回來撫養,剛開始撫養這孩子時,楊大嬸還頗為喜愛,但後來卻逐漸發現,這孩子有妖異。”
??“妖異,孩子有什麽妖異?”我驚疑的問。
??老者說:“那孩子妖異的很,三個月會開口喊媽媽,五個月便能下地走路,一歲時能做到走路平穩,說話利索,更為驚奇的是,兩歲就擁有了正常人的思維,識字會寫,能與大人正常交流,你說這孩子妖異不妖異?”
??聽罷,我不由暗自咋舌,想不到一個兩歲的小女孩竟然能夠做到這些,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像這樣神奇的人也不是沒有,就好比一些天生發育快的人,成長速度就會比別人快許多,腦子也會比一般人更聰明,所以小女孩可能就是屬於那類先天發育很快的人。
??而老者見我沒又反應,於是又繼續說道:“這都還不算最妖異的,最妖異的是小女孩三歲那年,那年她學會了偷盜,經常會跑去老王家裏偷東西,老王不僅發現不了她,而且她每去偷盜一次,老王就會遭罪一次,第一次被偷盜,老王莫名其妙的斷了左腿,第二次被偷盜,老王上街被人打斷了右腿,第三次被偷盜,老王自己拔光了自己的牙齒,而第四次後,老王就莫名失蹤了。”
??我去,我被嚇到了,敢情這老王的遭遇跟新娘子的一模一樣啊!你確定這不是在講鬼故事嚇我?
??“那老王失蹤後又發生了什麽?”我硬著頭皮問老者,心裏莫名有些發慌。
??“嗬嗬,後來,報應呀!報應……”說著,老者忽然暢快的笑了起來,好一會才斂去笑聲,對我說道:“這在後來呀!老王這個狗雜碎被人草死街頭,而且就死在了新娘子原先躺屍的街頭……”
??“哈哈哈,蒼天有眼,天道有輪回,哈哈哈……”老者突然癲狂的笑了起來,並且身形開始向後退去,漸行漸遠,癲狂的笑聲猶如魔音在我耳邊回蕩,一下又一下的震蕩我的心靈,讓我心生一絲恐慌。
??愣在原地看著老者緩緩離去的身形,我竟不敢動彈,心髒莫名的懸了起來。直至夜色將老者的身形全部隱沒,笑聲也徹底消散,我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呼!嚇死我了。”我鬆了口氣。
??“草尼瑪的,什麽老王被人草死街頭,什麽新娘難產致死,什麽小女孩三歲就會偷東西,簡直鬼話連篇,一派胡言,小爺我信你個鬼……”我一邊安撫受驚的小心髒,一邊狠狠的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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