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星看完手顫抖了幾下,看向張子壑,“這,這怎麽可能?”
張子壑的眸光也紅了,“我也不想這是真的,可是這就是真的。”
秦瑞星的雙手已經抱住了自己的頭,整個人幾乎崩潰,她知曉這個對徐曉璿的傷害有多大,拿起那份報告直接用火機點燃,看著那份報告灰飛煙滅。
許久後起身走向病房的方向,不忘朝著那些看看護吩咐,每天多給徐曉璿準備好的營養品。
張子壑木楞的看著門外,眼眶通紅。
也許我早該讓墨璃帶你走的,不然你也不用受到這種傷害了。
秦瑞星回到病房內,直接坐到了徐曉璿的身邊,看著臉頰慘白的徐曉璿,心裏很不是滋味。
手緊握住徐曉璿那雙冰冷的手,“璿兒,感覺好些了沒?”
徐曉璿虛弱的露出了一個笑容,“瑞星,我怎麽感覺我像是少了點什麽?我是不是哪不對勁了?”
秦瑞星的心咯噔一下,狂跳起來。
這女人都是這麽敏感的嗎,怎麽她會覺得自己少了點什麽?
不行,我不能告訴她這個,這個慕容青葉到底有沒沒完了,居然用這麽歹毒的東西來害曉璿,給她吃這種東西,她是真的想害死曉璿嗎?
心裏氣憤的很,卻不敢表露出來,笑著溫柔的摸了摸徐曉璿的頭,“傻丫頭,哪裏少了什麽,不會是少了我吧?我在呢。”
抓起徐曉璿的手,直接貼到了自己的臉上,盡情的讓徐曉璿感受他的存在,他這舉動還真讓徐曉璿慘白的臉頰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瑞星,有你真好。”
這話若是換做平時,秦瑞星一定欣喜若狂,可是此刻聽到這話,他隻感覺到有一把無形的尖刀狠狠的插進了他的心髒,疼的他的五髒六腑都是疼的。
曉璿,你這是故意讓我自責嗎,要不是我秦瑞星,你何至於受到這麽大的痛苦,要是你知道你剛剛經曆的一切,你還會說有我真好嗎?
“嗯,有你真好。”
很快看護就端來了上好的老母雞湯,秦瑞星親自將徐曉璿扶著靠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喂著徐曉璿喝湯,害怕她燙著,每次喂湯之前還特意將湯吹一吹,省得徐曉璿被燙著了。
等徐曉璿吃完飯,又耐心的哄著她睡下,直到聽到了徐曉璿那均勻的呼吸聲後,秦瑞星才拉著蘇霽月的手出去了,順道將慕容夫人也給喊了出去。
有件事情我必須知會您二老一聲,但是必須絕對保密。
他的神情很認真,聽得蘇霽月和慕容夫人不由得也跟著緊張起來。
“秦瑞星,到底是什麽事情,你這麽嚴肅?不會是曉璿不行了吧?”
秦瑞星扶額,第一次感覺自己老媽的腦洞特別的大,嗤道:“別在那瞎腦補了,曉璿沒事,隻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了,張醫師好不容易用藥,才讓她幸免不孕不育的惡果。
這事你們一定不能讓曉璿知道,假如讓她知道自己沒了孩子,她肯定非常的傷心難過。”說話的語氣非常的難受,聲音也是越來越小。
蘇霽月和慕容夫人聽到這話,兩個人都十分震驚難過,完全不敢想象。
這是什麽時候懷上的?
在醫院?
無論在哪懷上的,兩個人都覺得惋惜不已,畢竟是自己的孫子。
三個人在那閑聊著,卻絲毫沒注意到躲在拐角處的慕容青葉,聽到秦瑞星的這些話,臉上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不想讓徐曉璿知道?
嗬嗬,我還偏要讓她徐曉璿知道,她不傷心,我如何開心?
還有墨璃,我可得幫她上點眼藥才行。
悄悄的從暗處隱匿,順道偷偷的看了眼病房內的徐曉璿,絲毫不為徐曉璿的孩子沒了而內疚。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慕容青葉一離開,就立刻有人替補了她的那個位置,隻是秦瑞星和慕容夫人等人的話他沒聽到罷了,這個人帶著個帽子,長長的頭發遮住了她大半張麵容,讓我看不清她真實的麵容。
聽了沒多會,紅豔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極其恐怖的冷笑後才離開。
回到病房時,慕容夫人等人已經恢複到平時的神情和麵容,隻是都略帶了點憂傷。
一個個不是吩咐這個去燉補品就是那個去弄阿膠,秦瑞星則寸步不離的守在徐曉璿的身邊,此刻忽然傳來了廖天華的消息。
“秦瑞星,那個東西忽然失去了信號,怎麽辦?”
這個結果秦瑞星想到過,冷語道反問,“信號在哪消失的,你們在那附近開始搜索,也許能找到陸安然的人。”
廖天華卻給了秦瑞星一個完全沒想到的答案。
“在康華醫院。”
秦瑞星本就未放下的心直接懸到了嗓子眼。
看來陸安然已經知道了這顆藥丸沒用了,這是又想來將璿兒給擄走嗎?
好啊,我秦瑞星就等著你來,你不來,我如何抓你?
“你現在就過來嗎?”
廖天華點點頭,“你現在也趕過去吧,那地方你熟悉一點,有你在,我好展開我的行動。”
秦瑞星的語氣陡然變得落寂了不少。
“我現在就在醫院內,你趕緊過來。”
廖天華隨即掛掉了電話,腳下的油門又加快了許多。
電話一掛,秦瑞星就仔細的觀察起周邊的環境來,並且主動給段雨辰打了個電話過去,讓他派一些人過來,幫忙保護徐曉璿,他決不允許以前的事情在發生了。
慕容夫人和蘇霽月站在一旁,聞聲知曉大事不好了,趕緊各自分別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全麵保護徐曉璿。
整個病房內,簡直是裏三層,外三層的保護著。
徐曉璿醒過來時,她直感覺到屋內的氣氛有些不對,側頭看向秦瑞星,而且她覺得他這個月的姨媽來的好像不準時啊,並且非常的多。
心裏總是隱隱覺得哪裏不對,而且還不是自己中毒的事情,可是又找不出是哪裏不對,看向秦瑞星。
“瑞星,我能看看這我的病例嗎?”
屋內的三個人突兀的緊張起來。蘇霽月看了慕容夫人一眼。
她是發現了什麽嗎,怎麽忽然要病例了?
慕容夫人搖搖頭,其實兩個人都心裏清楚,作為女人,有些方麵不對勁了是能感覺得出來的,而且孩子沒了,例假會很多,徐曉璿覺得不正常是自然的。
“病例,病例好像被我給帶回去了。”慕容夫人從沒撒過謊,說起謊來臉頰通紅紅紅的,像是被放到開水裏煮過一般。
徐曉璿一看就知道她沒有說實話,本來不懷疑的心忽然懷疑起來,鄭重的看向秦瑞星,語氣也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