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蘇霽月沒有想到她這麽信賴的薑偉禮會做出這種事。
“嗬,笑話,”薑偉禮冷哼一聲,“我現在想對玉溪做的,都已經做過了,不在乎多做一次,這又有什麽區別呢,反正我都是要被警察收拾的人!難道在牢裏坐一年的人就比坐一年零一天的人要值得慶幸嗎?”
這話聽得林玉溪一陣激靈,害怕地往蘇霽月的背後躥了躥。
蘇霽月感受到了林玉溪的不安,反著手捏了捏她的手腕,給她一點力量。
“玉溪,別怕,有月姐在,不會讓你再受傷害的!”蘇霽月柔聲地說著,倏地又冷了臉淩冽地看著薑偉禮,這個讓她寒心的人!
“月姐?”薑偉禮重複了蘇霽月的話,冷笑了一聲,往前走了一步,把蘇霽月和林玉溪逼退了一步,抵到了衣櫃上。
“真是笑話!”薑偉禮冷笑著,不屑地看著蘇霽月,“就因為你跟月姐長得有幾分相似,把你當成月姐敬重,你還真以為你自己是月姐了啊?你算個什麽東西,不過是秦曜辰身邊的一條狗罷了!秦曜辰的女人那麽多,連他明媒正娶的扯過結婚證的月姐都沒能讓他做到把月姐的秦家女主人的身份公開,你不過是他現在心血來潮想要玩玩的女人,你以為你能代替月姐管得住我?”
蘇霽月的臉色冷了冷,忽而,也冷豔地笑著:“薑偉禮,你知道我為什麽對你那麽了解嗎?你不會相信吧,我就是那個死而複生的蘇霽月,做了你兩年的頂頭上司的金牌製片人,你口口聲聲叫的月姐!”
薑偉禮一愣,又立刻不屑地說:“切,你想拿蘇霽月的身份嚇我?你最多以蘇霽月的影子的存在接近接近秦曜辰還差不多!嚇我,免了!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薑偉禮,你的父親多年前就去世了,母親病重,家裏還有兩個弟妹,一個弟弟正在上大二,一個妹妹正麵臨高考。你今年二十五歲,三年前來到電視台工作,你說說,除了因為我是你的月姐,還能有什麽原因,讓我對你的情況了如指掌?”蘇霽月皺著眉頭,她實在不願意相信,曾經這麽一個大山裏走出來的貧苦孩子,那麽樸實的薑偉禮,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對林玉溪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偉禮,如果你還叫我一聲月姐,就聽我一次勸,做了錯事,就好好地接受懲罰,別再這條錯路上麵越走越遠。”蘇霽月軟了聲調,輕柔地說,大大的雙眼蒙上了一層霧,希望能喚醒薑偉禮。
薑偉禮的眼中的光閃了閃,諾諾地喊了聲“月姐……”,突然一個反手,把蘇霽月推倒在床上,又滑步到林玉溪麵前,抓住了她的衣領。
“你還想逃?林玉溪,你說說,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麽要這麽殘忍地對我?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的真心視而不見?那個程居安究竟哪裏好,除了比我有錢,他對你比我對你還要好嗎?他對你有我對你這麽真心嗎?他純粹就是在利用你啊!你看看,你現在的家庭條件全都被曝光了,你爸爸坐牢的事也在網上傳得不堪入目,你為什麽還要一直念著他的名字啊,你不是被他傷透了心才叫我出去喝酒的嗎?!”
薑偉禮死死地抓著林玉溪的衣領,驚嚇得她眼淚順著臉頰兩側飛快地滑過,隻是“唔唔”地發出聲音。
“你這算哪門子對玉溪好!大冬天的,氣溫零下十來度,你竟然把她扒光了捆綁著,扔到地上,還沒有暖氣,你是存心想要凍死她嗎?”蘇霽月從床上爬起來,抓著薑偉禮的手,想要把他的手從林玉溪的脖子上掰開,費了好大的勁兒也沒能成功。
誰知蘇霽月掰了半天沒成功,反而薑偉禮主動放開了,轉而抓著蘇霽月的手,把她的手扭彎了,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可是她還強忍著不讓自己泄氣!
薑偉禮憤怒地說:“我對她不好?我每天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像個大佛爺一樣,還親自抱她去拉屎拉尿,她奮力掙紮,不肯去廁所,尿在床上也是我毫無怨言地收拾!是,我是窮,安不起暖氣,但是我可沒少給她蓋被子!怎麽可能想凍死她!那是她自己從床上掙紮,翻到地上去的!”
“既然你知道她會翻下去,那你幹嘛不讓她穿衣服!她穿了衣服至於在地上凍得全身發紫嗎?”蘇霽月怒吼著,一腳踹到薑偉禮的下體上,把他踢得發疼,鬆開了手。
蘇霽月一個咕嚕就翻過身,擋在林玉溪的麵前,把她拉著悄悄地往臥室門口挪。
卻被薑偉禮一個巴掌甩到了臉上,打得蘇霽月的頭發都散亂了。
蘇霽月被打得眼冒金星,捂著發燙的臉,徹底驚愕了,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她親自招進電視台的那個薑偉禮嗎?從前他那麽崇拜她,把她當偶像一樣,可現在,他竟然打了她!
“你這個婊子,真不知好歹,竟然還敢踢我?”薑偉禮揚起拳頭,用力地朝蘇霽月的臉上揮去,“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清醒,我就不叫薑偉禮!”
薑偉禮的拳頭重重地落了下來,嚇得蘇霽月閉上了眼睛。
突然,聽得門口“砰——”地一聲,把蘇霽月嚇得不輕的拳頭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金助理!
蘇霽月睜開眼睛,看見金助理死死地捏著薑偉禮的手,把他都快捏變形了,整個手臂通紅,忽然鬆了一口氣。
雖然現在薑偉禮看起來很痛苦,可是這畢竟是他自找的,活該!蘇霽月一想到他把林玉溪害得這麽慘,就巴不得衝上去狠狠地把他揍幾下,一點也不心疼他!
轉身,攙扶著林玉溪,輕柔地說:“玉溪,沒事了哈,我們得救了,別怕,月姐馬上帶你離開。”
“你、你……你不過是秦曜辰的特助,為什麽要管我跟林玉溪之間的事,明明跟你無關!”薑偉禮很不服氣地看著金助理,可是奈何他的力量和技能根本敵不過從小接受秦家訓練的金助理,隻能凶惡地說著。
金助理冷冷地看著薑偉禮,連一絲別樣的表情都沒有,他堅毅地道:“你惹到的,是我最敬重的蘇小姐。”
薑偉禮臉色大變,側過頭看了看正扶著林玉溪出去的蘇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