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B市最好的咖啡廳,還用得著吳科長為他們介紹?那可是周明碩家裏的產業!
蘇霽月也禮貌性地跟吳科長告辭了,然後跟著秦曜辰一起,坐上了回落霞峰的車。
車上,蘇霽月收到一條來電提醒的短信。
竟然是林玉溪打的,隻可惜她當時在落霞峰山上,沒有信號,接不到。
“玉溪怎麽會給我打電話?出什麽事了嗎?”蘇霽月皺著眉,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立刻按了回撥鍵,可聽筒隻響起了一串等待接聽的“嘟——嘟——”聲,然後一個女聲說:“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播……”
蘇霽月越發覺得有點不安了,這個時間,林玉溪應該是在工作啊,現在是在做經紀人的話,手機應該是隨身帶著的,不可能不接電話,萬一錯過什麽程居安重大的合作項目,或者一個好的劇本怎麽辦?
又按了一次重播鍵,響了許久之後,這一次終於有人接了。
“喂,玉溪嗎?你怎麽了,剛剛怎麽不接電話啊?”蘇霽月焦急地說著。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了聲音:“言小姐,我是薑偉禮。”
蘇霽月一怔,愣了幾秒,才說:“哦,偉禮啊,玉溪的手機怎麽會在你的手裏?她人呢?昨天給我打電話來著,我當時在山裏,沒有信號,所以沒接到。”
“她……”薑偉禮頓了頓,方才說,“她沒什麽,就是昨晚我們見了麵,喝了一點酒,現在還醉著。”
蘇霽月頓時皺了眉頭,在她的印象中,林玉溪是不擅長喝酒的,所以她基本上不怎麽喝,帶她外出簽合同的時候,都是能不喝則不喝。
怎麽會突然就喝酒了呢?還是跟薑偉禮一起?
“你們昨晚聊什麽了,怎麽玉溪就要喝酒了?”蘇霽月冷著聲音問道,心中的不安隱隱約約覺得越發的濃重。
“言小姐,沒事的,我是玉溪多年的同事了,又一直真心喜歡她,不會讓她受傷害的。我會好好照顧她的,等她睡醒,就送她回家。”薑偉禮異常鎮定地說著,可他越是對他們一起喝酒的原因閉口不談,蘇霽月就越是覺得有問題。
可是薑偉禮的態度,擺明了就是不想告訴她事情的緣由,蘇霽月也頗為無奈,隻好先忍下了,說:“那好吧,偉禮,一定要好好照顧玉溪哦,她今天酒醒了肯定很難受,你去超市買點水果,上網百度一下醒酒湯的做法,煮一點給玉溪喝,順便你自己也喝一點。”
“嗯好,謝謝言小姐的關心。”
薑偉禮的回答帶著濃重的官方性禮節,卻讓蘇霽月聽到了生疏感。
無奈,掛斷了電話。
蘇霽月把手機扔到腿上,看著正在駕駛座上開車的秦曜辰。
“秦曜辰,你知道玉溪她出什麽大事了嗎?她不是那種會隨隨便便喝酒的人,可是她竟然醉了,而且我打電話我都沒接到。”
秦曜辰嘴巴動了動,意識到蘇霽月這段時間一直在跟著他跑來跑去,應該還不知道網上那些寫得很糟糕的林玉溪和程居安的關係的事。
“不知道。”
秦曜辰很冷峻地說著。
然後又專心致誌地開著車,不打算再理會蘇霽月了。
蘇霽月無奈,也是啊,她怎麽會想到問秦曜辰這個問題,秦曜辰最近為落霞峰一事忙得腳不沾地,怎麽可能還有精力管林玉溪的事。林玉溪對他來說,不過是心血來潮買的一個電視台裏麵的小職員而已,最多是關係比其他職員稍微親密一點,到秦家主宅吃過飯。
算了,等落霞峰一事忙完了,回H市再去看看林玉溪,打探一下她究竟遇到了什麽事。
所以,林玉溪的事就先緩一緩。
可是,當前最主要的,是落霞峰山上地下河裏麵的水的化驗報告。
上麵明確地寫著的那些東西,簡直觸目驚心。
蘇霽月一想到那份化驗報告上麵寫的東西,就越發覺得頭疼。
秦曜辰現在開的車是管員工休息處借的,性能自然跟他平時開慣了的車不能比,但是秦曜辰仍然開得在盡量保證穩度的情況下,加快著車速。
一到落霞峰山下,秦曜辰和蘇霽月下了車,就準備爬山了。
可是,秦曜辰叫人準備的東西,看得蘇霽月目瞪口呆。
“這是……”蘇霽月看著秦曜辰背上背著的登山背包,驚訝地問,“準備要在山上過夜的節奏?”
秦曜辰竟然準備了帳篷,壓縮餅幹,軍用水壺,睡袋,和打火機!
不至於吧,他們不過是去再查看一次洞內的情況啊,有必要待那麽久,一個下午的時間都不夠,晚上還要待在山上?
秦曜辰簡潔地回答了句。
蘇霽月的嘴角明顯抽~搐了幾下。
她能說她後悔答應做秦曜辰的私人特助,後悔跟著他來落霞峰了嗎?
可是再後悔也無濟於事,顯然秦曜辰不相信這裏的任何人,所以即使東西再多,也全部背在自己的身上,打算就他們兩人上山了!
雖然蘇霽月也好想說:“秦曜辰你丫的早上在山上不是一臉不信任我的樣子嗎,幹嘛非要拖上我一起上山過夜?”
可是她還是不忍心真的讓秦曜辰一個人上山,遇上點什麽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山洞裏又沒有信號,一個人上去,特別容易和外界徹底斷了聯係。
所以,抱怨歸抱怨,蘇霽月還是跟著秦曜辰一起上了山,上山之前特意問員工休息處的前台接了雙女式登山鞋,穿著爬山,比她的平底鞋舒服多了。
往上爬山可比他們今天上午從山上下來累多了,之前是直接用直升飛機降落在半山腰,現在是徒步。
讓蘇霽月略感安慰的是,山上有一條盤山公路,他們是坐著車到了半山處,然後徒步走彎彎拐拐的小路到的上午那個洞口。
因為這個洞口太過隱蔽,不是盤山公路能到的地方,所以沒辦法直接開車開到。
終於,在經曆了好久的爬行之後,蘇霽月已經徹底蒙圈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走過了哪些地方,隻能跟在秦曜辰的屁股後麵,寸步不離地跟著,左拐右拐地走著。
“秦曜辰,我已經找不到路了。你自己一個人能找得到路嗎?就今天來過一次?”蘇霽月有點擔心地問著,萬一秦曜辰也找不到路,他們就真的徹底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