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人不是很多,雖然看起來蘇霽月他們麵前的隊伍還是有很多人的,但是一次就裝下了,很快,他們就坐上了海盜船。
隻是,蘇霽月以為,像秦曜辰這種人,上次帶她去賭場,都能出動所有的人,目的就是讓她贏錢,來遊樂場,肯定是動不動就包場的那種。
“看著我幹嘛,玩這些東西不專心不好玩的。”秦曜辰噙著笑,海盜船緩緩地發動了,才剛開始,速度還不快。
“你竟然沒包場,我感到很意外。”蘇霽月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遊樂場不一樣,沒有其他遊客的話,太冷清,不好玩……”
秦曜辰的話音剛落,海盜船就一個猛烈地加速,晃得蘇霽月一下子跌進秦曜辰的懷中,彼此間的心髒跳動聲很大,但是很快地淹沒在了人群更大的尖叫聲中。
下了海盜船,七葷八素的蘇霽月正暈得要死,秦曜辰又牽著她的手排上了旋轉木馬。
“可是我還是不能理解你為什麽會想到帶我來遊樂場。”
好不容易在和緩的音樂聲中,緩緩起伏的旋轉木馬上緩過神來的蘇霽月疑惑地問著秦曜辰,遊樂場和他這種人的身份根本就是格格不入啊。
“你以前心髒不好,肯定沒敢嚐試過遊樂場這些項目。我也是從小就一直在為成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努力,沒有機會來。甚至連頌頌生日,特別想來玩,我都是讓一強帶她來玩的。所以一直想來嚐試一次。”
秦曜辰的話,讓蘇霽月內心猛地一顫。
她以前心髒不好,的確很想來遊樂場玩,但是小時候在福利院,根本沒有機會,後來跟著月軍哥哥一起住在外麵,月軍哥哥擔心她的心髒不能承受,所以也斷然拒絕了她每一次的去遊樂場的請求。
但是,她現在是以言小燕的身份待在秦曜辰身邊的!
怎麽會?
難道言小燕以前心髒也不好?
還是,其實秦曜辰早就猜出來,她是蘇霽月,而不是什麽言小燕了?
不對,她的演技應該是沒有破綻的才是。
蘇霽月的表情越來越疑惑,秦曜辰伸出長長的手臂,夠到了她的臉頰。
“你往了嗎,你上大學沒有參加軍訓,就是因為你心髒功能偏弱,去年才治好的。”秦曜辰解答著疑惑。
蘇霽月是在收到斯坦福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之後,就被父親奪取了眼角膜,所以是沒有機會上大學的。
那麽,秦曜辰說的這話,指的就是言小燕咯?
呼——
蘇霽月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還好,她的演技木有任何破綻,隻是單純地被秦曜辰舊事重提了。
“怎麽,不喜歡遊樂場嗎?”秦曜辰問道。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蘇霽月連忙否認,笑著說,“我很喜歡啊,這裏的感覺真棒。以前就特別想來,可是因為身體原因,一直被限製著,現在終於來了,能不高興嘛!”
說著,她用一隻手抓著先轉木馬的欄杆,騰出一隻手按著自己跳動的心髒。得感謝曾銳,讓她做了換心手術之後重獲了新生。
在遊樂場很快消磨了大半天的時光,出來之後秦曜辰帶著蘇霽月吃了個飯,又進了一家金店。
秦曜辰的眼光很好,選了一對情侶對戒,鉑金的戒指,鑲嵌著不大的兩顆白翡翠,不算貴,但是很好看。
溫馴柔和,在陽光下也不刺眼。
“這……?”蘇霽月疑惑,她沒明白秦曜辰想幹嘛,怎麽突然就想到送她戒指了?還是情侶對戒?
“你不是要萬種風情地接近我嗎?我成功被你吸引了,做我的女朋友,身上應該有一點我女朋友的身份象征的東西。”秦曜辰勾著嘴角,不由分說地扯著蘇霽月的手,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套上了無名指。
那明明是婚戒的地方……
等等,女朋友?
她什麽時候答應他了?
“哎,我什麽時候說要做你女朋友了,你就這麽不過問一下我的意見,直接來戴戒指?”蘇霽月無語,但是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的確很好看,越看越喜歡。
“既然你是要來接近我,勾引我,很好,你成功了。難道你還要拒絕這麽好的機會?”秦曜辰邪魅地笑著,把男款的那隻戒指放到蘇霽月的手心,很自覺地伸出修長的手,“現在換你來給我戴上。”
蘇霽月嘴角抽~搐著,好吧,這也是套路他的一步,隻要最後她的目的達到,中間的過程怎麽發展,不重要。
蘇霽月捏著男款戒指,很隨意地戳上了秦曜辰的無名指,這樣一來,他們之間情侶的關係,也算是默認了。
“遊樂園也玩遍了,戒指也戴上了。接下來去哪兒?教堂宣誓嗎?”
“去教堂幹嘛?”
秦曜辰欣然一笑,混著天身自帶王者霸氣的瞬間有點迷亂了蘇霽月的心。
“那……那去哪兒?”蘇霽月慌亂地躲閃開秦曜辰直勾勾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心虛地問著。
“到了就知道了,走吧,相信我。”
說著,秦曜辰率先邁開大長腿,頎長的身影迎著夕陽走在蘇霽月的前麵,被夕陽拉得瘦瘦長長的影子打在蘇霽月的身上,卻稍稍錯開來,讓她白皙地有些病態的臉頰迎接著冬日暖陽,暖入心扉。
為蘇霽月開了車門,又小心翼翼地用手掌擋在車門框上,預防她撞到頭。
待她坐好之後,又為她係上了安全帶,全程像是在嗬護著一個珍寶,生怕她傷到分毫。
堂堂秦氏集團的冷峻總裁竟然會細心至此!
秦曜辰在蘇霽月錯愕震驚的目光注視中,淡定地打開了駕駛座的門,坐上去,發動了車,穩穩地往目的地開去。
路上遇到紅燈,停下來等待的時候,目光不自覺地瞟到了左手無名指上,蘇霽月給他戴上的情侶對戒。
那裏明明是婚戒的地方!
雖然是他霸氣地不由分說,讓蘇霽月給他戴上的!
但是看著這類似宣告在一起的物件出現在了他們兩人的手上,嘴角還是不自覺地上揚著。
果然如秦曜辰猜測的那樣,蘇霽月真的是第一次來遊樂場玩!
盡管他被誤會了,但是隻要蘇霽月能夠好起來,他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秦曜辰的左手指頭輕輕蜷著,大拇指不住地摩擦著鉑金的戒指。他的心裏一直以來都有一塊特別遺憾的缺角,四年前在教堂給蘇霽月留下的殘暴戾氣的印象太過深刻,根本沒等到宣誓,交換戒指的那一刻,他就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