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辰邪魅地勾了一下嘴角,感情這小妮子問他困不困,不是在關心他,是在套路他啊!
瞄了一眼視頻,搖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
科科……開玩笑,墓碑上的照片可是他砸的,沒砸完,還讓金助理接著鑿下來的。
怎麽可能幫蘇霽月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呢?
“我還要打文檔,明天要用,”秦曜辰又埋下頭,繼續在平板上飛舞著手指,“你要是實在想不出就別糾結了,反正不就一塊墓碑嘛,重新再打一塊不就行了嗎?何況你跟蘇霽月的關係也算不上多親近,不用為她的墓碑那麽拚命。早點回去休息,你的身體重要。”
蘇霽月眼睛一澀。
是嗎?
對啊。
不就一塊墓碑嘛,又不是多大的事。
秦曜辰很關心言小燕的身體啊,她蘇霽月的墓碑被人破壞成這樣,任誰看了都氣憤不過的事,在他秦曜辰的眼中,竟然不算什麽。
反正不就一塊蘇霽月的墓碑嘛!
她忽然感覺心髒一陣緊縮。
別別別,千萬別心痛,她的心髒好不容易才換了一顆好的,不能在秦曜辰一個人的身上傷透兩顆心髒!
深呼吸一口氣,放輕鬆,心髒不要痛。
強忍住眼淚,把目光從秦曜辰的臉上艱難地挪到屏幕上,再次點開那段視頻,反複地看著。
可依然是這樣。
墓碑完好的,一群人很正常的祭拜,沒什麽異常情況。
畫麵閃了閃。
墓碑已經被破壞了。
等等!
畫麵剛剛閃了閃!
她好像一直沒注意到,每當這群人祭拜完畢之後,畫麵會閃一下!
因為視頻比較容量太大,之前出現過很多次偶爾閃幾幀的情況,所以這裏會閃一下,都被蘇霽月忽略了!
甚至還以為,不是視頻出了問題,是她看久了屏幕,眼睛太累了,看花眼了!
畫麵真的是每每在這裏都會閃爍一下。
但是時間節點沒問題,閃爍那一下就隔了零點四秒鍾,不至於這零點四秒的畫麵閃爍,就拍漏了她的墓碑被人破壞的過程吧?
那究竟是怎麽回事?她可不相信真的是什麽靈異事件,墓碑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被破壞成這樣!
啊啊啊啊,要瘋了。
蘇霽月抓狂地揉了揉頭發,喪氣地倒在按鈕上,哀歎著。
為什麽她就想弄清楚個事情真相就這麽難啊?
好困啊,好想就這麽睡著,一覺不起啊。
不行,她還要向秦家和蘇家複仇呢!這才第一道小難題,怎麽能這麽輕易地放棄呢?
蘇霽月又抓狂地撓了撓頭發,強撐著頭抬起來,看著屏幕。
哎,她剛剛倒下去的時候,好像不小心按到了快進鍵,已經快進到一天又一個小時之後了。
好煩啊,還要倒回去。
蘇霽月無奈地按了倒退鍵,砸吧砸吧嘴,又喝了一口水,等著時間退到莫名其妙,不到一秒鍾的時間,她的墓碑被人破壞的那一瞬間。
嗯?
剛剛是她眼花嗎?
怎麽突然日期跳了一天?
蘇霽月內心一驚。
趕緊又倒回去,放慢速度,重新來看。
仔細確認了三遍,沒錯,是日期跳了一天!
因為之前隻注重了時間節點,忽略了數字很像的日期,現在仔細看來,的的確確是中間有二十四個小時的監控視頻被人裁剪過!
哦喲?終於逮到為什麽看了半天都沒發現是誰破壞了墓碑的原因了嗎?
“嗬嗬嗬嗬……”蘇霽月不禁發出冷笑聲。
這個破壞者還真是挺厲害地啊,不僅能破壞了墓碑,讓墓區的保安和負責人都啞口不提這件事,還能把監控視頻剪裁了,還剪得這麽巧妙,剛好把人家那一群人祭拜完畢撤離之後的二十四小時的畫麵剪裁了。
作案手法真的太高明了!
高明到讓人完全注意不到發生了什麽,就看見一秒鍾不到的時間內,屏幕閃了一閃,然後墓碑就由完好到被破壞完畢了。
而且刻意地把時間裁剪到那群掃墓的人離開的瞬間,成功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掃墓的人的身上,讓大家以為肯定是那群人搞得鬼,或者那群人掩藏了真正的破壞者。
其實並不是。
隻是一個障眼法而已。
“怎麽?找到破壞者了?”秦曜辰噙著笑,停下手中飛舞的手指,看眼看著熬了一個通宵,現在憔悴地要死的蘇霽月。
“沒有……”蘇霽月冷笑著,眼眸中的生冷仿佛又回到了那三年來,她和秦曜辰一直敵對的時光,“但是我縮小了很大的範圍。”
“哦,是嗎?什麽樣的範圍啊?”秦曜辰動了動脖子,“漫不經心”地問。
“能進入這個墓區的保衛室,還能悄無聲息地,不驚動這麽多的保安,就能輕而易舉地裁剪了監控視頻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蘇霽月直勾勾地盯著秦曜辰的雙眸,眸色的生冷讓秦曜辰有一點難受。
“可是你就那麽確定,是監控視頻被破壞者裁剪了,而不是那群祭拜的人掩藏下的人破壞了墓碑?畢竟如你所說,這是什麽垃圾設備,連個按鍵的提示都沒有,機器出現一點故障少錄了一天也是有可能的。”秦曜辰看著蘇霽月的目光仍然輕柔如許。
“是嗎?可是我反複確認了好幾個小時,都沒有發現那群祭拜的人有什麽異常之處。如果真的是有人利用他們的祭拜,來偽裝自己,不被監控器拍到,然後趁此機會鑿掉照片的話,這群祭拜的人不至於全程都這麽認真吧?”
蘇霽月又把頭轉向屏幕,剛好是那群祭拜的人的畫麵。
“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鑿掉墓碑上的照片,聲音一定很大,肯定會影響他們祭拜的吧。可是你看他們,沒有一個人被影響。不是全部的演技影帝,就是根本沒人趁著這個機會來鑿墓碑。”
而且……她並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她之前猜測的是有人利用這群祭拜的人擋住監控的死角處鑿墓碑啊。
蘇霽月再次看向秦曜辰的時候,眸色帶著異樣的色彩。
心髒某處再也不能利用深呼吸來緩解緊縮感了。
仿佛這股難以呼吸的感覺是在提醒她,是時候加快複仇的腳步了。
雖然,心髒真的好難受啊。
“秦曜辰,我好累,我想回去休息了。”蘇霽月忽然說。
秦曜辰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保存了平板電腦上的文檔,傳到U盤裏,說:“熬了這麽久的夜,疲勞駕駛不好。還是就在這裏睡吧,睡醒了再回去。之前負責人給我們安排了睡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