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你說那個女人和蘇霽月的氣場、神態都很像，左眼角還有一顆淚痣？”程居安突然一個急刹車，停下來問林玉溪。
林玉溪被急刹車晃得顛前倒後，差點沒飛出去，幸好剛剛係了安全帶！
“對呀，不過你不是說不可能是月月嘛！”林玉溪翻了個白眼，剛剛才差點撞車，又來個急刹車，這程居安到底會不會開車啊！
“你不是說現在流行重生嗎？”
程居安皺著眉，一本正經地說著，反倒把林玉溪逗樂了。
“那些都是小說啊，小說啊！又不是真的……”
“也許有可能呢？”程居安挑挑眉，這戲謔的動作卻莫名給了林玉溪幾分可信感。
林玉溪皺起了眉，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女人的背影，實在太像了，身高，聲音，走路形態，氣場，氣質……
“真的有可能嗎？”
程居安邪魅地一笑：“誰知道呢，你我沒經曆過重生，也不知道重生是不是有可能存在。不過，萬一呢？”
林玉溪咬了咬下唇，忽然有點害怕起來，如果是真的，月月重生了，那這個重生之後的月月，反倒讓她有了距離感，她不敢認。
“那現在怎麽辦？”林玉溪不知道，她現在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程居安笑笑，重新啟動了車，按了一下車載電話，帶上藍牙耳機，邊打電話邊開著車。
“喂……曜辰啊，是我……怎麽樣，想我了沒……不是吧，這麽久沒見，你都沒想我……額，四個小時也是很長時間沒見了好不好……哎哎哎，別掛啊，我有正事兒跟你說！”
程居安的藍牙耳機閃爍著，那頭傳來秦曜辰清冷低沉的男音：“有事就快說，別耽誤時間，我還要忙著開會呢！”
程居安搖搖頭，哀歎著說：“哎呀，你說你，真把自己當做工作機器了！算了，我今天給你打這個電話，不是教訓你，是想告訴你，小助理，就是那個《春花》新任的製片人，可能見到蘇霽月了。”
媽的智障！
林玉溪忍不住在心底罵了一句。一個明明已經去世的人，突然有人告訴你他見到那個人了，不會被當成智障才怪！
果然，秦曜辰回了一句：“你沒事就去看看精神科，別有事沒事給我打電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我。”
“……”程居安嘴角抽搐，“有可能是真的呢，萬一是重生呢？而且，小助理今天見到的女人，據說從外貌到氣質，走路的形態，聲音都很像。而且……最關鍵的是，那個女人左眼角還有一顆淚痣！”
“淚痣？左眼角？”秦曜辰皺起了眉，聲音帶著明顯的疑惑。
“對……”程居安也有些懷疑，“而且，不是說……那個福利院的院長至今下落不明嗎？”
程居安的藍牙耳機那邊一瞬間陷入了沉默。
是的，據白梅說，她是威脅的福利院的張院長一起放的火，還威脅張院長如果放火的時候，恰好碰到了蘇霽月，張院長必須出麵留住蘇霽月，否則，她將會曝出張院長隱藏多年的一個大秘密。
這個秘密……牽涉到的人是江月軍！
當時的張院長，滿腦子都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笑容，她扶了扶因緊張而流了很多汗的眼鏡，她沒有辦法拒絕白梅，必須答應白梅！
但是，當時福利院正失火的時候的情景無從得知，白梅又一口咬定福利院隻剩下蘇霽月一人，那個被燒得焦黑、麵目全非的屍體一定是蘇霽月！
所以？
萬一，從一開始就錯了呢？
他們的主觀代入萬一一開始就被白梅帶偏了呢？
秦曜辰突然想起，中午從辦公室裏出去，在大雪之中看到的馬路對麵的那個身影，以及在電視台食堂門口擦肩而過的身影，還有……雖然沒有正眼看到，但是錄製間的觀眾席中，他始終感覺到有兩束格外聚焦，帶著熟悉的憤怒感的視線……
難道？
秦曜辰忽然平複了皺起的眉頭，像萬年沒有陽光照耀的漆黑的井底突然投進一束光芒一般！
如果真的是這般，就算蘇霽月是帶著恨意回來的，隻要她還活著，他就很高興！他發誓他會用生命去償還他們之間的債！
“居安，謝謝你，我知道了，我會派人重新徹查的，我還有事，先不說了！”秦曜辰顯然非常高興，還不等程居安回話，就匆匆掛了電話。
“喂喂喂……”程居安很無奈，轉頭對林玉溪哭喪著臉，“他掛了……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掛了……”
林玉溪再次翻了一個白眼。
騷包又紮眼的蘭博基尼在一間很意外的日式料理店門口停了下來，程居安給林玉溪開了車門之後，就把鑰匙給了服務小哥，讓小哥去停車。
“走吧，小助理，吃飯去！”
程居安邪魅地笑著，帶著墨鏡和口罩，慵懶地隨意雙手插在口袋中，歪著頭看著林玉溪。
林玉溪四下瞟了一眼，發現好多人在往他們這個方向看，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也不過問為什麽程居安突然要請她吃飯了，雖然總感覺他是不懷好意，匆匆地走進了店裏，直接進了包廂。
“少爺，您這是要往哪兒去啊，馬上就要開會了。”金助理喊住拿著外套匆匆往電梯方向走的秦曜辰。
他這打扮不是像去開會，反倒像是出門的樣子啊！
“走，一強，我們去城北墓園！”秦曜辰難得一見的好心情，對金助理說話還帶著笑意。
金助理背後一寒……
又要去城北墓園看望蘇小姐？
上次去看蘇小姐，少爺回來就喝得酩酊大醉，抱著他痛哭，說自己是個混蛋，王八蛋；上上次去，回來就開始沒日沒夜地加班，一連上了五天，都沒有合眼休息過，大家生怕他突然猝死；上上上次，回來就跑蘇家去把蘇永安教訓了一頓，順便買下了整個蘇氏企業，上上上上次……
不是吧？！
金助理簡直不敢想，少爺每次去看蘇小姐，回來準沒好事，他怎麽感覺少爺今天的笑容這麽讓人瘮得慌？不會是精神出問題了吧？
“少爺，您還記得城東郊區的牧場和城西郊區的花田一共是多少畝嗎？我給您提示一下，牧場是兩千七百八十畝，花田是九百二十三畝。”金助理不相信他的少爺還是個正常人，想考驗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