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收到指令,活動活動了筋骨,再次用雙截棍狠狠地打在江月軍身上,添了許多新傷。
蘇永安笑著,走到正對著江月軍的攝像機前,全程錄下了這個過程。
這個攝像機不僅是為警告蘇霽月,讓她乖乖聽話準備的。更重要的是,蘇永安的喜好,他喜歡把每一次折磨人的畫麵錄下來,沒事就拿出來看看,在沒有活人可讓他打的時候,這就是最好的消遣之物!
“砰……”
門被人一腳踹破,一群帶槍的男人闖了進來。
蘇永安被嚇了一跳,又馬上恢複了凶狠的模樣:“你們幹什麽?私闖民宅嗎?”
為首的墨鏡男人示意下屬立刻到江月軍的身邊,解開他身上的繩子。
“大膽,我蘇永安要的人,你們敢劫走……”
一顆子彈沒有預感地射中了蘇永安的膝蓋,他“啊——”了一聲,跪倒地上。
“你們,你們敢開槍?”蘇永安捂著傷口,大聲地下令,“給我打,別讓他們把人帶走了!”
誰知,墨鏡男人也冷靜地說:“以救人為主,教訓完立刻撤退!”
接著,蘇家別苑的地下室內,幾十個蘇家的打手被墨鏡男人帶來的人用裝了消音器的槍很快傷了個遍,又迅速撤退,忽然,撤退時,墨鏡男人看到了房間裏的攝像機,也一並帶走了。
蘇永安中了兩槍,雖然不在要害處,也渾身是血。
“究竟是誰,敢在我蘇永安的眼皮底下搶人,來人,給我查,不記代價地查!”蘇永安憤怒不已,捂著傷口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著
“不用查了。”
一道清冷的男聲打斷了蘇永安的憤怒。
“你……金助理!”蘇永安瞳孔收縮,“難道是秦曜辰做的?”
金助理見到江月軍已經不在這裏,吩咐身後的人回去,轉頭冷冷地對蘇永安說:“蠢貨,我的人都在這裏,一個不少。老板做事,向來明朗,不像你會玩兒些陰招!”
金助理圍著蘇永安轉了一圈,惋惜地說:“真是可惜,竟然沒傷到要害。你知道你這次抓的是誰嗎?鼎鼎有名的美國汽車製造大亨美籍華人江複的獨子!這次有你好受的了。”
蘇永安聽到江複的名字,渾身一震,喃喃自語:“我怎麽沒有查到他有這麽深厚的背景……”
金助理冷哼一聲:“就憑你?也想查出江複的動作?那人的存在是連我們老板都忌憚幾分的,何況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他實在沒有好臉色對蘇永安,這個利益熏心的人為了錢什麽做不出來?遺棄親生女兒,簡直是禽獸不如!
環顧下四周,拿出手機給秦曜辰打了個電話:“對不起,老板,我們來遲了,任務失敗。”
忽然,金助理感到自己的腳被人緊緊抓住,側過頭一看,原來是已經渾身是血的蘇永安坐在地上,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抓著他的腳。
“一強先生,請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蘇永安滿臉的恐慌,連秦曜辰都忌憚的人,他如何惹得起?“就算不看在我是秦總裁的嶽父的份兒上,還有……蘇霽月,她好歹做了秦總裁的那麽多年的老婆,如果我蘇家完蛋,她也姓蘇,一定逃不了……”
金助理皺著眉頭,這種人渣還好意思求他?冷冷看著地上狼狽不已的蘇永安:“你還好意思提蘇小姐?要不是你,蘇霽月小姐怎麽至於會受這麽多的苦!”
“你這種人,老板不對你加以懲治都是給你很大的恩惠了,你就自己自生自滅吧!”金助理一腳踹開蘇永安,接著清冷地道一聲“我們走”,帶著秦家的人迅速撤離。
……
秦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金助理深深地低著頭,對秦曜辰說:“對不起,老板,接連兩次任務都失敗,我甘願接受懲罰。”
秦曜辰搖搖頭,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穩定好蘇霽月的情緒,和小心防備江複的打擊報複。
“我兒子現在在哪兒?”收到救人成功回來的消息的江複急匆匆趕到醫院,聽聞傷情很重,一臉嚴肅。
“先生,老板正在手術室接受治療。”墨鏡男子恭敬地對江複說。
江複聽聞,立刻趕往手術室門口,拄著拐杖,一言不發地站著,神情凝重地等待。
終於,經曆幾個小時的手術,醫生摘下口罩,出來了。
江複立刻上前詢問道:“醫生,我兒子現在情況怎麽樣?”
醫生搖搖頭:“病人送來時已經因失血過多心髒功能受損而重度昏迷,現在仍在昏迷中,要看他接下來的兩天內,是否能醒過來,否則……”
醫生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已經兩鬢斑白的江複一陣揪心,拄著拐杖的手用力地發白:“否則會怎麽樣?”
“否則……也許會變成植物人。”
醫生的話讓江複往後一個趔趄,身後的下屬立刻上前護住他,才沒讓他跌倒在地。
“艾登,聽說你在救我兒子的時候,還從那裏帶回來了個攝像機?”站穩後的江複側著頭對身後的墨鏡男子說道。
“是的,先生。”艾登拿出攝像機,打開裏麵的視頻,遞給江複。
視頻中江月軍被綁在凳子上動彈不得,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接受著蘇永安的指令,拿著雙截棍、皮鞭等物狠狠地打在江月軍的身上。不時,蘇永安還會來踹上幾腳,本來就血流不止的江月軍越發吐了很多的血。
江複看著令人慘不忍睹的畫麵,一想到他的獨子很有可能變成隻能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啊——”憤怒地大叫一聲,重重地把手中的記錄下他的兒子的被人施暴的整個過程的攝像機摔倒地上,碎成了一塊塊。
“艾登,到底是誰下的這麽重的毒手,我兒子怎麽招惹到他們,下手這麽狠?”江複幾乎是緊緊咬著牙齒,從牙縫中說出來的話,太陽穴旁邊的青筋暴跳。
“先生,視頻中這個施暴的人名叫蘇永安,是中國蘇氏企業的董事長。目的……”艾登忽然有些遲疑。
“有什麽就說。”江複憤怒地說。
“是,先生。據說是老板和他的女兒蘇霽月相愛,但是蘇永安反對。”
艾登恭敬地說著,江複聽聞,漸漸鬆開了緊咬的牙齒,目光中閃過一絲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