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幸福就是這樣的了。
一杯溫好的牛奶。兩片烤好的麵包。
麵包烤好之後他慢條斯理的撕下一片麵包。靜靜地放入嘴裏,仿佛它放入的是他和他所有的回憶。他也隻能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活在回憶裏。
昔日的愛人已經離去。
他已經徹底的的失去了蘇霽月。
隻是他不願意承認。哪怕這個事實在他的心裏已經根深蒂固的存在了。哪怕他已經親眼看到了這一切。哪怕是經由她自己親手證實了這一切。他沒有忘記是自己把這個女人推出去的。所以他現在自然沒有理由,要求他再回來。
他寧願那個女人恨他。也不要那個女人,忘了他。
如果那個女人還恨她,最起碼那個女人是真的愛過,最起碼他還有回憶,能證明它存在過。是這個女人現在對他根本,就沒有半點情意。甚至覺得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口舌。他能不心疼嗎?
借酒澆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他掙紮著,拿出電話撥打電話給蘇霽月,他口齒不清地說道:“蘇霽月,我為了你借酒澆愁。你卻上善若水,沒有了我過的更好。”
那邊沒有說話,隻是傳開了粗重的呼吸的聲音。
“蘇霽月……月月,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好嗎?”秦曜辰懇求道。
他不想再想過去的事情了。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他相信他們的過去,他同時也是相信他是愛她的。所以他願意慢慢等慢慢來,不著急,感情這種事情急不得。
那邊依舊沒有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咳嗽了一下,聲音有些粗重。
想到這裏蘇霽月或許已經心軟了,他突然就放鬆了很多。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我一定會向你證明,我絕對會比祁俊更加好的!”
“嘟嘟……”蘇霽月那邊傳來了忙音。
秦曜辰失落得把放在臥室中的那隻泰迪熊抱了出來。放在沙發上陪著自己。就像當時羅月月也是那樣子陪著自己。那隻熊曾經是月月最喜歡的。
他之前還嫌棄過那隻熊長得有點醜。
可是蘇霽月說,這隻熊抱著暖暖的。以後他不在家的時候,她就抱著這隻熊睡,等他回來。
可惜的是這隻熊還好好的。如今,一切卻都是物是人非的樣子。
如今的,他抱著這隻熊自欺欺人的代替昔日的溫暖。等她回來。
他將這隻熊放在自己的身邊。又一次的曾經在回憶中。直到她想要看時間的時候才發現,連手機都找不著了。
他終於在一堆酒瓶之下找到了手機。手機上麵有無數個未接來電,都是他的助理打過來的。他看著手機,麵無表情。他以為蘇霽月會打一個電話給他,至少,會感謝他,或者隨便問候他一下也好。
可是過了這麽久,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想到這裏,他自嘲的笑了笑。那麽好看的一張臉,笑得卻那麽苦澀。
她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了過去。助理立刻接聽,用一種天要塌的語氣告訴他。讓他快點告訴我,“昨天晚上都做了什麽?”
“你昨天晚上都和誰在一起?”
“你這樣做是瘋了嗎?”
“就算你想要公布戀情,給她一個名分。你也不可以發出這種照片啊!”
……
秦曜辰被助理的幾句話說的一頭霧水。
她開口詢問道:“是出了什麽事?瀟瀟又亂說話了嗎?”
助理從他的語氣中也聽出了一些事情。估計他是不知道的吧!
助理隻是讓他快開電腦,去看今天的熱搜頭條。
蘇霽月在祁俊的幫助下,源源不斷地接到了戲拍。娛樂圈有很多戲都是由祁家讚助拍攝的,所以蘇霽月攀上了這顆大樹,根本就不愁資源方麵。
蘇霽月安心地享受著祁俊帶給她的優待。並不覺得沒有什麽不妥。那是她的男朋友,自然沒有什麽不可以的。
蘇霽月坐在祁俊的車上去試鏡一個新的角色,轉頭看正在開車的祁俊,隻見他眉頭微微蹙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蘇霽月把頭親昵地看在他的肩膀上,嬌滴滴地說道:“祁俊,你在想什麽呢?”
“沒什麽……”祁俊的目光有些疲憊,他用臉蹭了蹭蘇霽月的頭發,呼吸著她的發香。
“嗯,我有點緊張。因為我又不會演戲,雖然曾經出演過一些角色,可是還是第一次試女主角的戲。”蘇霽月閉上了眼睛,享受著祁俊帶給他的踏實。
她的桃花蠱,除非祁俊親手幫她解蠱,不然的話,無人能解。
“不用緊張,試戲就是走個過場。你肯定會成功的。”他早就幫她打點好了一切,所謂試鏡隻不過是為了讓蘇霽月提前來認識一下導演和製作人。他要讓那些人牢牢地記住,蘇霽月是他的女朋友!
蘇霽月的呼吸變得沉重了起來,她漸漸地進入了睡眠狀態。
不知道為何,她好像是被睡神附體了一樣總是那麽愛睡覺。
祁俊就這樣木然地坐著,任由蘇霽月把頭靠在他的身上。他不敢動,怕會驚醒她。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發現蘇霽月經常皺眉,也隻有在睡覺的時候,眉毛才會鬆懈下次。
到了試鏡的地方,車子停穩了,祁俊輕輕地推了推蘇霽月,說道:“月月懶豬,快點起床了,已經到了。”
蘇霽月有些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眼睛依舊緊閉著。
“是不是太累了,回來的時候再睡,好不好?”祁俊雖然是娛樂圈有名的太子爺,但是還是得遵守娛樂圈的規則。
第一天和導演製作人見麵就遲到,終究不好。
蘇霽月這才緩緩地把頭從他的肩膀上挪開,睜著迷蒙的眸子,說道:“唉,不知道為何,我最近都很累。身體好像住了一隻瞌睡蟲,動不動就想睡覺。”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蘇霽月這句話,讓祁俊渾身一顫。
他不知怎麽的,就聯想到了桃花蠱。
他率先下車,為蘇霽月拉開車門,說道:“等試鏡結束後,咱們睡它個天荒地老。你說,好不好?”
祁俊說的是“咱們”,蘇霽月就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心裏開始掀起了重重波浪。她崛起嘴巴來,說道:“呸,不要臉,誰要和你睡呀!”話是這樣說,臉卻不知道是因為高興還是羞澀而紅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