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沒有見到過秦曜辰這幅樣子,是那麽的頹廢,他一直都感到很遺憾他的情感是被抑製住的。
但是此時看來經曆了那麽多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他拍了拍秦曜辰的肩膀,“沒事了,月月也會沒事的。”
“你受苦了。”秦國飛說道。
溫如夢看著他們倆卻露出了不解的眼神,這爺倆怎麽像是在打字謎一樣,她怎麽都偶讀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你們說什麽呢?”溫如夢走到了秦國飛的身邊,見他都沒有為自己出頭,反而也句句都是蘇霽月,不由得有些生氣,“你是怎麽回事,越老越糊塗了,那個蘇霽月怎麽能夠和思思相比,你……”
“好了。”秦國飛製止了溫如夢接下去要說的話,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不約的表情,兒子說的也沒有錯,你這麽多年,確實為了顧家付出了很多,但是沒有想過我們真正需要的是什麽。
秦國飛歎了一口氣,“也是,隻是年輕人的事情,你就不要去插手了,既然曜辰和月月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還能夠在一起,這就說明他們之間有緣分,那麽我們為什麽要去拆散他們呢?”
溫如夢一聽臉上的神色變得很是不好看,“你們就是一夥的要把我給氣死了你不是也說蘇霽月難當大任嗎?現在怎麽改變主意了?”
“老婆。”秦國飛無奈地說道,“都到了今天你還沒有發現人生的意義嗎?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相互扶持,相互信任,我了解月月,她心地善良,曜辰和她在一起感到快樂就夠了,難道你真的要讓自己的兒子這輩子都陷入痛苦和為難之中?”
這下溫如夢說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幹脆恨恨地說道,“我可以接受任何人,就是那個蘇霽月,也不看看她把我們顧家弄成了什麽樣子,要不是她我能這麽操心嗎?曜辰那受那麽多的苦嗎?我付出的一切都被她給毀了。這樣的女人我是不會讓他在顧家有一席之地。”
秦國飛看著秦曜辰身上狼狽的樣子,想來現在溫如夢也不會改變想法,隻是看著溫如夢那一雙蔑視的眼睛,他的心中感動更加的疲憊,“如夢,我們顧家如今遭受這些,不是因為月月,而是當初欠下的債。”
“所以你不要再賴在一個無辜的人的身上。”
聽到秦國飛這麽一說,溫如夢的話梗在了喉嚨之中,再也說不出什麽話來,她緊張得看著秦國飛,“你在說什麽?”
隻是他還沒有等到秦國飛的回答,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秦曜辰眼睛一亮,迅速地跑了過去,抓住了剛剛走出來的醫生的手,“月月她怎麽樣了,我的妻子怎麽樣了?”
醫生很是遺憾地看著他,“是這樣的,裏麵的這位小姐收到了極大的創傷,現在小孩和大人的情況很不好,你是她的親人嗎?”
“對,我是她的丈夫。”秦曜辰聽著醫生這麽說,心中一驚有些底,他好害怕醫生接下去會說的話。
“那麽,現在時間緊急,如果你要保證大人的話我們馬上就進行手術,但是假如大人小孩都要的話,那麽我們沒有十足的把握。?”
醫生的話在秦曜辰聽來猶如被判了死刑,“大人,一定要讓月月平安無事,無論如何。”
“那好,你在這裏簽一個字。”
醫生拿出了一張紙頭,就在秦曜辰在簽名的時候,溫如夢突然衝了上來說道,“醫生,你試一試,說不定可以成功呢。”
她想要抓住這最後的機會,這最後一個可以讓蘇霽月永遠離開秦曜辰的機會。
隻是不僅秦曜辰將她推到了一邊,在指頭上匆匆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秦國飛的臉上也露出了沉重的神色,“如夢,沒想到那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有一點的改變,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都不願意回家嗎?我就是不願意我的身邊睡著一個如此蛇蠍心腸的女人!”
秦曜辰的話有些顫抖,而溫如夢被吼得也是身心一顫,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一時衝動之下說了什麽話。
這下秦國飛一定已經將自己想成了那種惡毒的女人。
她一直都秦國飛是一個好人,他是沒有辦法才當上了顧家的主人,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她不得不狠心做了那麽多狠毒的事情。
隻是因為知道他向來痛恨這些手段,所以在他的身邊她一直都在偽裝自己,但是如今為了自己的兒子,她竟然暴露的如此明顯,他們會怎麽想自己?
“不是的,秦國飛,我隻是太心急害怕就這樣失去了那個孩子,這樣曜辰一定胡很傷心,月月也會難過的,你們沒有做過母親,不知道失去孩子的那種痛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夠了。”秦國飛閉上了眼睛,“走吧,讓孩子好好待一會兒。”他可以理解秦曜辰此時心中的感受,必定像是在火上燒一樣,可是偏偏自己的母親又如此地不理解自己。
“曜辰,爸理解你,你不夠幸運,在一個如此冷冷酷的家庭長大,但願你今後的人生有月月這樣溫暖善良的女子陪伴,可以彌補你曾經的欠缺。”
秦國飛看著秦曜辰的眼中滿是慈祥,隻是溫如夢的眼神中依舊是恨恨地,她盯著手術室的門,恨不得蘇霽月可以就這麽死在手術台上。
如今不僅是兒子對他著了迷,就是秦國飛也一直為他說話,這個女人讓他在顧家的地位受到了動搖,但是她就是不明白了。這麽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為什麽會贏得那麽多人的包庇?
秦國飛拉著溫如夢的手將她拉出了醫院。
一路上無語,迎著冷風,秦國飛看著溫如夢,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女人也漸漸地有了歲月的痕跡。
“如夢,孩子的事情我們不要去管了好嗎?這樣對大家都好,這次月月身子好一點了我們就為他們舉辦一次婚禮,也算是把這個家交給他們的一個儀式,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休息了。”
“不可能。”溫如夢堅決地說道。
“你不知道我為了這個天付出了多少,我怎麽可以看著她將我們的家毀掉,她什麽都不懂……”溫如夢十分不理解秦國飛的看法。
隻覺得他這次回來看上去仿佛滄桑了很多,而且一直看上去很疲憊地樣子。“如夢,我們已經做了太多的錯事,我所在這個位置本來就不是屬於我的,如今我們在這裏安穩地過了那麽多年,那是上天對我們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