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排斥的樣子,秦曜辰整個人火氣就上來了,他一下子就將她壓在了身下,“憑什麽我不能靠近你,你這是在為程居安保留貞操嗎?”
“笑話,你忘了你這具身子是誰的了嗎?啊?”他大手一揮。蘇霽月的手就被他給壓住了。
“不是的,你給我停下。”看見他通紅的眸子,蘇霽月就知道他生氣了,但是此時生氣的人不應該是她嗎
“停下,從我遇見你的那一刻就停不下來了,你以為你說停下就可以停下嗎?蘇霽月,看來到現在你都沒有明白,我說過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不是隨便說說的。”
這原先聽起來應該是動聽的情話,但是此時蘇霽月隻覺得心中很是憤慨,“憑什麽?”
“憑什麽?就憑我是你的老公,而且……”他支起了自己的手臂,單手撐著,另一隻手指向女子的胸膛。
“你做什麽?”蘇霽月下了一跳,得到自由的手馬上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這裏……有我。”
蘇霽月吃驚的眼神凝固在男子的眼神中,“不是嗎?你還愛著我,甚至你你想的還要的愛。”
“你不要臉。”被說中了心事,蘇霽月整個人都煩躁起來,她想要坐直身子,秦曜辰在她的上方,讓她整個人都感覺到了他的壓迫感是那麽的強烈。
“對,我就是不要臉,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秦曜辰的眼珠子黑漆漆地,蘇霽月可以在他的兩個瞳孔中看見吃驚的自己。
“就算我還愛著你,但是孩子呢,你覺得你這麽做,我……”終於忍了那麽久的悲傷全部都噴湧而出。
秦曜辰神情一塞,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他最不願意提的就是這個話題,孩子,原來是有一個多麽幸福而美好的詞匯,但是如今,聽在他的耳朵中卻是那麽的刺耳。
他記得張媽和他說過,在失去孩子以後,男子和女子的反應不同,或許男子隻是難過一段時間,就會忘記這件事情。隻當是一次不好的經曆。
但是女子不同,她們感受到過他們在自己的肚子裏,孩子和她的血水融合在一起,那是他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不是說忘記就能夠忘記的。
所以說失去一個孩子對一個女子來說傷害有多大,更何況是對蘇霽月這種太過上善良而重感情的人。
他歎了一口氣,坐起了身子,順勢將女子按進自己的懷抱中。
他隻聽見女子壓抑地哭泣著,將他的心揪得緊緊的,雖然他沒有看見她的臉龐,但是也能夠想象她該是痛哭成了什麽樣的光景。
心好像是被她的眼淚哭得濕漉漉的,蘇霽月在他的懷抱中開始放聲大哭起來,秦曜辰抿著嘴唇,看向遠方,“難道這件事情真的要成為他們之間的一道無法跨越的坎了嗎?”
蘇霽月在他的懷抱中大聲哭著,但是她知道此時是因為她隻有對秦曜辰才可以展現出自己的心情。
無緣無故丟了那個孩子,她的表麵上裝作沒事,但是實際上這種痛已經被她埋藏在了心中。
說不得,忘不了,隻有對著秦曜辰她才可以如此地放肆,因為那孩子使他們之間共有的,所以盡管是他丟了他們的孩子,盡管她恨他,但是最終她可以吐露心思的人依舊就隻有他……
秦曜辰將頭深深埋在蘇霽月的頸窩,都說男子有淚不輕彈,他一向都認為自己冷酷無情,但是在蘇霽月的麵前,他總感覺自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就像是留給他最難的題目,他總是那他沒有辦法,就想現在,他恨不得可以馬上止住他的淚水。
但是又害怕她在停止哭泣之後看著自己那仇恨的目光。
他秦曜辰從小到大怕過什麽,但是現在就想變成了最膽小的男人,他怕她想不開,怕她離開自己,怕她會……從今往後恨上自己。
但是就算這次會被她恨上一輩子,他也要這麽做,他受不了失去她的滋味,所以寧願她恨著自己,他也不會再放手,畢竟她隻能恨自己。
哭完了蘇霽月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秦曜辰那濕透了襯衫,沾上了她的眼淚鼻涕,慘不忍睹。
望著她躲閃的目光,秦曜辰站了起來,“你要是恨我就恨我把,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說什麽?”蘇霽月疑惑地看著他。
她的聲音還帶著哭腔,軟軟的,好像支離破碎的心。
望著她這幅可憐的樣子,秦曜辰隻能放柔了聲音,“我可以讓你恨著,沒有愛,哪裏來的恨,要是恨我可以讓你過的好一點,可以讓你不再那麽難過,這也算是我做錯那件事的懲罰……”
他的語氣充滿了無奈,但是無疑這是他最大的讓步,因為對方是是他,所以他才會放下身段,去尋求最合適的解決方法。
“恨?秦曜辰,我累了,為什麽你總是這樣,你說愛了就愛了,恨了就恨了,你高興地時候,可以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我,但是一旦招惹到了你分毫,你就會將我打下地獄。”
“你知道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嗎?”蘇霽月的眼睛直逼秦曜辰,“我懂。”她指著自己的心髒說道,“因為我已經經曆了太多次了,次數多的,我都要受不了,曜辰,我堅持不下去了,我看不見希望。”
秦曜辰接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你在說什麽?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我們已經走到盡頭了,你看見了嗎?”蘇霽月撐著身子,看著窗外,“你看剛剛還是那麽美的場景,現在風雪過去,所有的一切卻都被黑暗吞噬,而我的世界,也是如此,已經看不見一點的光亮,快樂,幸福,微笑,這一切都已經離我遠去。”
“我們……結束吧。”
“咳咳咳,咳咳……”秦曜辰想要說什麽,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卻已經劇烈地開始咳嗽,一陣接著一陣,像是止不住的樣子。
蘇霽月瞬間回過神來,握住了他的掌心,火熱火熱的,她這才想起來從在外麵的時候他就把衣服給自己穿。
到現在還隻是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雖然賓館裏麵有空調,但是他剛來,肯定受不了這裏的氣候。
她開始暗自懊惱,但是也無比的氣憤,“你的身體很好是不是,總是做這樣的蠢事,你就是這樣,總是受傷,好來博取我的同情心,秦曜辰我告訴你,這次我不會再為你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