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想一邊跑著,海濱的風很大,將她的長發吹起,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臉上,生疼生疼,但是心的麻木,讓她的身子也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終於跑累了,她喘著氣蹲在一邊,茫然地看著前方,她的人生就像是有人已經將她安排好了一樣一點幸福都不能留給她。
每次在她覺得幸福來臨之時,上帝就會給她安排一次打擊,為什麽為人轉身就是幸福,她卻是怎麽都抓不住,就算是抓住了也會輕易送手中溜走。
“喲,這不是蘇霽月嗎,怎麽跑這裏來了,別說我們顧家又欺負你了,瞧,這是什麽眼神啊,我可沒得罪你,別去我哥那裏告狀。”
顧安然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她的身邊,她猛地站了起來,因為蹲了太久,又起的有些猛,所以她腳步不穩,抓著欄杆這才穩住了身形。
顧安然這才發現她有些不對勁,於是疑惑地看著她,“你怎麽了?”
“安然。”她看著她。
“你知道……知道夏邈邈是誰嗎?”蘇霽月覺得她心在說這個名字,心中都會覺得痛。
“夏邈邈?夏邈邈就是夏邈邈唄,什麽是誰啊,你說什麽我聽不懂。”她有些心虛,所以都不敢看她。
顧天庭早就警告過她,不能在蘇霽月的麵前提到夏邈邈,對於天庭哥,他什麽都好商量,也什麽都會依著自己,但是隻有顧家還有夏邈邈的事情,他絕對不會依著自己。
“你也知道的對不對?”她看著顧安然的神情,心中早已有所了然。
“你早就已經知道了她是我的親姐姐是不是,顧天庭也知道,你們多有的人都知道,獨獨瞞著我一個,為什麽?”
“你是怎麽知道的?”她話說出口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想要彌補已經來不及了,“這可不是我說的。”
“真的是這樣。”她表情茫然,慢慢走了回去。
她記得當初顧安然說漏嘴過,大致就是顧天庭喜歡的人一直都不是她而是邈邈姐,邈邈姐,那就是夏邈邈吧,也就是說從一早,或者是更早的時候,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夏邈邈的存在。
那她算是什麽,顧天庭一直對自己好算是什麽,他不是喜歡夏邈邈嗎,又為什麽對自己這樣的好,慢慢回想著以前的一切,發現那些沒有解開的謎團到了現在都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她苦笑著,在外麵蕩了很久,等到終於想清楚一切,這才慢慢的朝顧家走去,她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但是大廳的燈還亮著,所有的人都在客廳坐著,看見她落魄的回來,股延續首先站了起來,“霽月,你可算是回來了。真是擔心死我們了。”
“你們怕是巴不得我不要回來。”在外麵凍了很久,她說出來的話都是冷冰冰的冒著寒氣。
“怎麽這麽說呢,快進來。”李穎走過去想要拉住她的手,卻被她迅速甩開,“媽,夏邈邈是我的姐姐。”
“這。”李穎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還是點點頭。
“真是可笑。”她伸出手去,點著房間中的人,“你,你,你,你們都知道,但是就是我不知道,而正是我不知道所以就被你們利用。”
“哈哈,我就是這麽一個可以被拋棄的人,你們現在滿意了?滿意了嗎?”
“霽月,你聽我解釋。”利用看著笑得瘋狂的女兒,心中著急,這件事她也不想要這樣,她不是故意不告訴她的,隻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就是因為我和她長得像,所以你才對我那麽好的,是不是?”她走到顧天庭的麵前問道。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當初她得罪了秦曜辰,你就將她藏了起來。想著將我送出去,對不對?”
顧天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以為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但是哪裏想得到事情總有敗露的那一天。
“對不起,霽月,我對不起你。”他說道。
“對不起,要是說對不起有用的話,我早就不用這麽痛苦了,你們做的這一切事情,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她的眼神痛苦,用手垂著自己的胸口。
“你。”她指著李穎,“是我最親的人,但是你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你。”她的手指滑向顧天庭,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神,“你曾經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以為你……”她攥緊了手,“但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欺騙我,利用我。為了另一個女人。”
“我蘇霽月自問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那是請你們捫心自問,你們所做的一切,對得起我嗎!”
她的聲音稱得上是咆哮,顧良皺起了眉頭,她說的這些事,他一點都不知道,“天庭,你都做了什麽?”
“對不起,爸,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解決,你怎麽解決,你們都說說你們背著我都做了什麽事情,霽月說得這些是真的話,你怎麽對得起她!”
“爸,你別生氣。”顧安然扶著顧良坐了下來,“她就是大驚小怪,其實也沒什麽事,她現在這不是在秦家過得也好好的嘛?”
她又轉過頭去看著蘇霽月,“你別這麽沒良心,我們是做了對不起的事情,但是爸爸一直把你當做是自己的女兒看待,你要是有那麽一點孝道的話,就別惹他傷心了。
縱然她此時再難過,也知道顧安然說的是實情,於是深深看了一眼顧天庭就走上樓去。
“霽月。”顧天庭出聲喊道,“對不起,我知道我無論現在我解釋什麽你都不會聽,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對你的感情不假。”
“嗬嗬。”蘇霽月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笑出了聲,假裝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水。
“顧天庭,你以為我還是三歲小孩任你欺騙,你騙得我夠慘,現在見到我這個樣子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我蘇霽月以前是傻,但是是因為把你當做是我最親近的人,但是以後都不會了,因為做人不能一傻到底。”
“砰。”一聲響,將他所有的話都擱在了門外,顧天庭覺得很是頭疼,眸光轉向了顧安然。
“我可什麽都沒說,就是路上她問我,我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實情的。”顧安然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她是怎麽知道的?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絕對不可能是秦曜辰說的,他知不知道還不一定,又不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