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霽月原以為他差不多就結束了,哪想到秦曜辰已經開始扯領帶,這才覺得慌張,“曜辰,你……”
比她更加及時的是一陣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房間中曖昧的氣氛。
蘇霽月見他隻是冷一下,壓根就沒有想去接,心中一慌,趕忙拉了拉他的手臂,“電話。”
“別管它,專心一點。”
“可是……”蘇霽月沒有說出來的話,被堵在了秦曜辰的唇中,可是手機鈴聲催命似得,一陣一陣沒有停歇。
蘇霽月心中一陣激動,看著手機的方向,秦曜辰也是覺得事有蹊蹺,拿起手機,皺起了英俊的眉毛。
“我馬上就來。”他按下了接聽鍵,用低沉而不悅的聲音說完這一句話,又俯身親昵地親吻了她的臉龐之後,這才起身。
“今天就先放過你。”說完,又迅速係好了領帶,然後整了整身上西裝的褶皺,這才走出門去。
等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蘇霽月這才在心中鬆了一個氣,這個男人她實在是對付不了。
她甚至摸不清他的性格,一會兒冷若寒冰,一會兒又變得熱情似火,好像她是他心中的寶貝一樣。
隻是一會想起昨天晚上他對自己說過的那些殘忍的話語,她便覺得什麽都填補不了她那受傷的心靈。
“她隻是他用來泄欲的工具,他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她是他的妻子,就像昨天晚上他說的,她從來都不是秦家人。”
“是啊,我從來都不是秦家人,那我存在在秦家有什麽意思呢?”她輕聲問道。
隻是沒有人會回答她的疑問,隻有她自己那悠長的歎息,走之前,秦曜辰說這次就放過自己,所以還有下一次不是嗎?
他到底到了什麽時候才會真的放過自己,讓她離去?她閉上額眼睛,將臉埋在枕頭中,心如刀割。
她不想再待在他的身邊,享受著一會兒被捧如天堂,下一秒又墜落地獄的感覺,經過昨日,她發現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有一顆平常心。
無論她怎麽規勸自己秦曜辰不是一個值得自己愛的男子,但是她的心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製,總是會在某一秒沉浸在他給予自己的溫暖以及縱容中。
這是最大的緊禁忌,然而,在她的身邊,她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隻有遠離他,她才有可能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淡忘對他的愛。
秦曜辰走出門就看見端著咖啡的範思思,她的兩眼無神,看著他從蘇霽月的房間中走出來有些手足無措,又四極是委屈的樣子別過臉去。
秦曜辰卻像是沒有看見她那一副樣子,好像他從蘇霽月的房間中出來是極其自然的,倒顯得她十分尷尬。
範思思見自己的那一套沒有用,便換上溫柔的神色,“早上起來喝杯咖啡吧,等一下上班好醒醒腦。”
“謝謝,不要了,我現在精神很好。”他展開了一絲笑容。
範思思內心迅速緊縮,她這是在做夢嗎?秦曜辰居然笑了,她有多長時間沒有看見他笑過了。
可是現在,就在這裏他展開那迷人的笑容,是那麽的真切卻又處處透露著不真實。
“我等下有個會議,先走了。”他拿著外套,走過她的身邊,速度之快,帶走一陣微風。
範思思猛地從剛才的暈眩中清醒過來,他剛剛那奇異的難得的笑容不是給自己,最大的可能……
她瞧了一眼緊閉耳朵房門,是這件屋子的主人賜予他的?
“他們兩個人和好了嗎?昨天晚上一天,他們都做了什麽?”她的腦海中胡思亂想著,心也變得越來越急躁。
看秦曜辰剛剛額神情,還想是已經和蘇霽月和好,那她怎麽辦,這樣的話在秦家,她不就是成了一個多餘的人。
眼神漸漸變得充滿殺氣,她緩緩轉身,“許小姐?”蘇霽月出來倒水,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發呆的範思思,於是出聲叫道。
範思思轉過身,看見了拿著水杯的蘇霽月,她穿著睡衣,臉色紅潤,嘴唇還腫的老高,一看就是……
“她這是在向自己耀武揚威嗎?”範思思心中騰起了一股怒火,雖然他們兩個人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好覺,但是兩個人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狀態。
範思思覺得這樣的蘇霽月就是在羞辱自己!
“這是……咖啡嗎?”蘇霽月見範思思隻是盯著自己,什麽話都不說,有些尷尬。
想來她就是拿咖啡來給秦曜辰喝的,絕對不可能是自己,但是秦曜辰已經走了,“這個,許小姐,秦曜辰已經去公司上班了。”
“我知道。”範思思冷硬地說道。
“我還知道他昨天晚上在你的房間裏麵待了一個晚上。”從昨天晚上秦曜辰走進她的房間開始,她就是可注意著裏麵的動靜,直到下半夜,他都沒有出來,她就知道他不會出來了。
果然,早上她裝作不在意,泡了一杯咖啡,想著等他出來給他,哪裏知道又是這樣的情況!
“對不起,許小姐……”蘇霽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向她道歉,秦曜辰是自己的丈夫,在自己房中過夜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看著範思思眼圈下麵的漆黑,以及精神不振的樣子,她就覺得她像是在等待晚歸的丈夫,而自己是勾引了她丈夫的小三。
這種認知讓她覺得可怕,她現在甚至害怕範思思來責備將自己,以為她是秦家承認的兒媳婦。
而自己,就如秦曜辰昨兒晚上說的,從來都不是秦家的人,這麽想著,她的神情變得有些失望。
“你沒有什麽好對不起的,曜辰要去哪裏是他的自由,我們誰都阻止不他。”她的神情依舊淡漠。
蘇霽月也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麽,於是從她身邊經過,“蘇霽月,你這麽做值得嗎?”她的聲音很輕,虛無縹緲。
蘇霽月甚至懷疑是不是她說的,或者是自己聽錯了,但是範思思已經迅速離開。
“什麽值得嗎?是委身在秦家,還是被秦曜辰掌控在手中沒有自我,她當然覺得不值得,但是這一切不是自己不願意就可以的,秦曜辰是在太霸道,她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她心中想著。
隻是也不知道範思思明不明白自己的心境,隻是她怎麽想的也隨她去了,因為無論如何,她都已經認定了是自己搶走她的青梅竹馬。
範思思沒有馬上回房,而是走到了後花園中,“出來吧。”她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夏邈邈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