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柳作精挑事玉沁得如意郎君
她們幾個才了一會兒話,不過兩刻鍾的時間,德親王就惦記著來了。
他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人在自己側福晉的營帳裏,不等她們幾個什麽,柳氏就如弱柳扶風一般站起來甜膩的嗓子,:“王爺怎麽沒和皇上他們在一起?王爺也沒先去瞧烏雅姐姐嗎?”
德親王笑得像是春開的花鼻子眼睛都是高興,也顧不得她們四個人了,走過去拉住柳氏賤兮兮的:“瓊兒今日怎麽臉色不好?”
她們四個人想法難得一致,德親王哪隻眼睛看見柳氏臉色不好了,分明滿麵紅光春風正得意,沒有半分虛弱的樣子。她們四個人尷尬的在一旁扯著嘴笑,眼前這樣的景象也不好睜著眼睛看吧?
德親王剛進來時還不是這樣,分明是瞧見她們的,如今又裝作看不見,是在下逐客令吧。楊婉才不管他是什麽意思,若真是此意偏要和他剛一剛。
楊婉笑不露齒:“德親王回來了,這帳子裏光線不好還以為是安總管進來了呢,眼拙眼拙。”
德親王懷中的柳氏苦笑一下,,德親王就轉過頭來,麵帶怒色,“哦?本王也沒看清,原來是皇兄的後妃呀,不知怎麽來本王福晉這裏了?”
“王爺看錯了吧,這是側福晉的帳子,哪裏是烏雅福晉呢?”
德親王知和哪裏想到這個女人伶牙利嘴,鮮少有人敢這麽和他話,知和很是生氣,他其實知道這個囂張跋扈的女子就是楊婉就是淑妃,也不知道皇兄是發現她身上哪一點有淑的影子?想想還是自己的瓊兒好,溫柔賢淑不爭不搶,是下少有的女子,自己實在是幸運哪。
“本王當是誰呢?原來是楊將軍的女兒,就是你跌也要賣我三分薄麵的,你怎敢如此和我話?”
楊婉笑得花癡亂顫,“哪裏哪裏?怎敢對德親王不敬?我們姐妹就先回去了,晚間的宴席咱們還能見麵,到時候德親王可……一定要帶著側福晉來呀。”
完扭頭就走,四個人在外人麵前可是一條心的很,她們三個也趕緊跟著出去。
她們剛走,德親王懷中的柳氏就嬌嗔著:“王爺可算是回來了,王爺可不知道她們四個仗著是宮裏的人就欺負妾身,還要將王爺送給妾身的這張白狐皮要了去,就連那隻鐲子也要搶去,幸虧王爺回來的及時,否則妾身這兒可什麽都沒有了。”
德親王心中十分氣憤,臉上也掛不住的難看,生氣的:“瓊兒受委屈了,都怪爺沒能時時刻刻在身邊,又不是皇上非要爺去烏雅氏那裏坐一會早便來了。”
柳氏眉頭一皺,立馬就掉下眼淚來,好像不需要醞釀情緒,生有著特異功能似的,“爺不是答應妾身再也不去大福晉屋裏了嗎?怎麽皇上一句話?爺就又去了。莫不是對瓊兒已經是山窮水盡,沒半分愛意了?”
德親王著急,趕緊安撫著柳氏:“哪有哪有?縱是皇兄如此,爺不是也來看瓊兒了嗎?可見爺對瓊兒人就是從前那般沒有絲毫的變化。對了,爺進來時瞧見內務府的大總管在外頭候著還拿著一堆東西,想來她們幾個便是和他一起來的,既然他們欺負瓊兒不如爺給瓊兒出出氣。”
柳氏仍舊是梨花帶雨,現在都哭的喘不過氣了,“爺每次吵嘴時就會打岔,把話到一邊去,這次還是要到內務府的人身上去,難不成是內務府的人把爺強拉到大福晉帳子裏的?”
德親王諸事皆順,也隻有柳氏每次生氣時不依不饒這一件事情讓他煩惱。
“哪裏哪裏?也答應瓊兒還不行嗎?這遭出來全在瓊兒這裏,一會兒也不去大福晉那兒,瓊兒看如何?”
柳氏這才止住哭聲,淚汪汪紅著眼眶看德親王,“瓊兒不是氣,不是爭風吃醋,隻是過於愛王爺了,王爺英俊瀟灑,昔日在蘇州時隻在橋上遠遠見了一眼,便再也忘不掉,本以為就要如此錯過一世的良緣,誰知老給了這樣好的運氣?王爺竟和父親是好友,這才得以追隨王爺來到京城,瓊兒是一刻也不想和王爺分開的,即使隻是一刻鍾,一盞茶的時間沒見都覺得時間漫長,瓊兒想陪王爺走到荒地老海枯石爛之時,看這世界盡頭,看下有情人終成眷屬,老會垂愛咱們的,王爺可要對得起瓊兒這一片癡情。”
柳氏可真是謊都不帶眨眼的,出口成章把德親王哄的一愣一愣的,沒有半點疑心。果然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德清王不愛大福晉真正的溫柔賢淑,端莊大氣,大家閨秀的美麗,也瞧不上大福晉與家族共存亡,更不提大福晉日日都板著臉,不與她嬉笑吵鬧,不在他懷裏撒嬌。
柳氏,柳月瓊,蘇州人氏,蘇州知府三女兒,德親王奉命去蘇州查辦案件,結識蘇州知府,並經常到家中吃飯喝酒,和蘇州知府三女兒一見鍾情郎情妾意,直接帶著回京城,向皇上請旨賜婚立為側福晉。
皇親國戚的婚姻都得考慮政治因素,哪裏能隻出於自己的心意呢?何況德親王還是皇上的親弟弟,立為側福晉已是給他臉麵了,烏雅氏為德親王嫡福晉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絕對不會容許更改,此事也就這樣了,做一個側福晉柳月瓊雖然心中不是滿意,一心想要拉大福晉下來,自己上去,可這麽多年,雖是迷惑的德親王暈頭轉向,但總也不能得逞。烏雅氏背後不隻是她的家族,還有政治厲害關係,烏雅氏的嫡福晉是皇上下旨的金玉良緣,縱使德親王再怎麽不喜歡大福晉也不敢把她廢掉立柳氏偉大福晉。
柳月瓊也隻能在德親王府的宅子裏攪個雞犬不寧,也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德親文寵妾滅妻,敗壞自己夫君的名聲有什麽好處呢?
反正現在京城之中沒幾個人喜歡和德親王打交道,就是自己想自家夫人也是不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怕跟德清王走的近了,自己家老爺也學著他的樣子寵妾滅妻,到時候哪裏還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呢?
她們四個也是沒想到自己前腳剛走,後腳柳氏就如此詆毀胡襖。回去路上也在激烈地討論這件事情,的唾液橫飛手舞足蹈。
“柳月瓊是弱柳扶風的樣子,就知道德親王林香惜玉,柳氏想扶正也不是沒可能的。”
容嬪大膽的猜測著一旁的玉妃也:“可她全全看不出來一絲破綻,光瞧著就完美的很。”
“越是完美就越是可疑,看吧,這次出來可是要出事的。”
楊婉簡潔明聊總結,就拉著靜語回去了,玉妃自從容嬪告太後一狀也不屑於和容嬪為伍了,相互別過之後就各自回去了。
“姐姐怎麽看柳氏?”
“溫婉順純的江南女子,自然得德親王歡欣,德親王人高馬大的又在邊關守衛多年,見慣了滿人善於騎射的姑娘,咋見江南那樣美麗嫵媚的女子,肯定是愛不釋手,至於得椒房之寵這麽多年,柳氏也是有些功夫的。”
靜語點頭,“姐姐道行深,一眼就能看出來柳氏是什麽?可憐了烏雅福晉,那柳氏早於大福晉入府,自從大福晉入府,德親王就沒去大福晉屋中幾次,聽柳氏不願有孕是因為怕身材走樣。”
楊婉突然話鋒一轉問:“那你可擔心身材走樣,皇上拋棄你呀?”
靜語笑嘻嘻的用手摩挲著自己的肚子,:“自然不會,我相信皇上就算有孕之後身材有些走樣皇上也不會拋棄我的。”
楊婉看她:“這就出來了吧,你相信不會,可柳氏不信,歸根到底是柳氏不那麽喜歡德親王,或是認為德親王隻喜歡她的皮囊。總之她們二人定會生出一些變故來,絕不會走到最後。烏雅福晉雖這麽些年來不受寵愛,可烏雅一族家大業大若不是皇上賜婚,也許還瞧不上這個親王呢。女讓獨立,得自信,得有權利,得有倚仗,得有靠山,否則丈夫寵愛別人自己也隻能生氣,就算浪子回頭自己也和那女子一樣人老珠黃,還有什麽意思呢?”
靜語聽楊婉這番話超級崇拜她,婉姐姐就是這樣話字字見血,她也想活成婉姐姐這樣子,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樂趣,誰也不是自己的全部?不用和其他女人爭風吃醋,不用暗自傷神。
靜語笑著:“姐姐,今晚上的宴會咱們去嗎?”
楊婉高心笑著,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態度,“去,自然是要去的,若是那柳氏過於猖狂咱們還可以教訓一二,就喜歡這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二人相識一笑,摩拳擦掌準備好了晚上大幹一番。
玉沁自從嫁人了也沒怎麽回宮,這次出宮都來了,玉沁就高心來靜語和楊婉這兒找她們。
“別來無恙呀,瞧你們麵色紅潤容光煥發的,這幾過的舒適得意吧?”
她一來氣氛一下子就活躍起來。
“那是自然啦,沒有你在宮中煩我們兩個自然是過的舒心。”
“咦~胡,明明你們兩個就有很想我,我一進來你們眼睛都亮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玉沁就是這樣搞笑好玩,有她在的地方,氣氛絕對不會死氣沉沉。
靜語去後頭拿出一碟牛乳點心來,高心:“給你拿的快吃吧,知道公良景一家沒人喜歡吃牛乳點心,在那定然是很少吃這口。”
玉沁一件長的盤點心就伸手抓了一塊塞到嘴裏來,邊吃邊:“那你就太看我景哥哥了,他寵愛我,自然什麽口味都依著我的來,現在整個公良府上下除了哪個廚房的廚子都會做牛乳點心,看吧,羨慕吧,皇兄哪裏會這樣對後妃?”
雖的確挺搞笑,但靜語在心裏卻深思起來,玉沁嫁得好人家,如意郎君對她百般寵愛,什麽事情都依著她來。甚至公良府上下全都是漢人吃不慣牛乳的點心和奶茶,但公良景寵愛心疼她,全府上下每個廚房都有廚子會做,常常備著她愛吃的點心和奶茶,試問若是就算是布衣平民夫妻能得如茨夫君,還要榮華富貴高門望族做什麽?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這輩子,是沒望了。
楊婉調侃她,“現在有了夫家撐腰,便不把我們二人放在眼裏了,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把紅線栓到你腳脖子上的,若沒有我們二人哪來的你這如意郎君?”
玉沁點頭,“婉嫂嫂的十分有道理,可是我景哥哥那樣的,若是讓我見上一麵,也無需你們二人費那般口舌了。”
靜語笑著白她一眼,走過去伸手打她胳膊抱怨:“你這丫頭,當真是見色忘義的,虧我還心心念念惦記著你,我可跟你啊,明兒個定要讓你那夫君請咱們吃一頓飯,來謝這拉媒保夏一趟力氣。”
玉沁笑著使勁點頭:“好,好好,吃一頓飯就吃一頓飯,我那還有好酒呢,請你們吃酒,可好了不醉不歸,別半路逃跑當烏龜呀。”
“誰怕誰呀?誰跑誰是烏龜?我可不跑,我可是宮中有名的千杯不醉,哪裏有人能喝的過我?”
靜語今是誇下海口了。
“我不行啊,盡量少讓我喝,她也不行,別聽她吹,還懷著身子哪裏能喝的動酒?茶都不許多喝,給她燒一壺開水就好。”
她們三個笑得不可開交,胡亂擁抱成一團。
玉沁他這樣笑的喘不過氣來,又走到靜語跟前彎下腰,輕輕地摸她的肚子。
“我的侄女呀,快快出來吧,看看這繁華世界,這有花,還有草,還有樹,你都還沒見過呢……”
玉沁羅裏吧嗦的了一大堆,也不知道靜語附中她的侄女兒,能不能聽見?能不能聽懂?
“宮中的人雖聽了有可能會是個公主,可個個麵上都是阿哥,怎麽你偏就她是侄女呢?也不怕我生氣?”
玉沁嗤鼻,“你哪裏會生氣啊?你還巴不得是個公主呢?公主像你,多好呀,像皇兄可不好。他們盡會講好聽的,咱們三人還要聽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嗎?你若是想聽,我也不樂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