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暗湧風波
外麵倒是一片祥和安定,可儲秀宮裏早已不安生了。
葉流月一心的想往上爬,想有滿身的恩寵,怕是早忘了自己入宮的初心了吧?如今被禁足半月,還要手錄經書十本,那得何年何月才能完成啊?等別人來救自己,不如自己殺出一條路來。
“安子,你過來。”
葉流月就在院子裏看著宮女太監們修剪樹枝擦拭器具,站在門口把安子叫來。
安子聽到主子叫他,顛兒顛兒的就跑過去一路笑著。
“主子,有何吩咐?”
“我禁足需有半個月,外麵指不定要發生什麽事情,完善自己才是妙方,春禧殿的薏嬪有孕了?”
安子點頭,“聽昨日主子走後,兩個時辰結束薏嬪娘娘才昏過去,經太醫診治原來是有孕了。”
聽到靜語有孕葉流月便吹鼻子瞪眼的,氣不打一處來,“憑她像個母豬似的生吧!願她有這個福氣把孩子生出來,也能養大。”
“安子,你過來些,本宮吩咐你些事,此事你務必要辦好,這個關乎本宮的一生,也關乎你的一生,整個儲秀宮的榮華富貴全在你這一下子了。”
安子像得了大的任務似的,興奮的直點頭,把耳朵湊上前去,葉流月趴在他耳朵上悄悄的:“多討要一些生牛乳,再去花房使些銀錢多要一些新鮮的玫瑰花,等禁足半個月過後,咱們便是這紫禁城頭一份的恩寵了。”
安子樂顛顛的去了。
葉流月一就是站在門口看看邊的雲。
長春宮的皇貴妃聽薏嬪有孕,就帶著茗嬪提著大包包的東西來春禧殿賀喜。
“昨日罰你一跪竟跪出了這些風波,當真是我的不對。”孟清荷坐在那裏向靜語賠罪。
靜語趕忙伸手攔著,“孟姐姐這的是哪裏話?昨日我的確和葉嬪在姐姐宮門口吵嚷廝打罰跪也是應該的,孟姐姐主理六宮這些瑣事倒讓姐姐煩心了,這是我的不對。”
茗嬪在一旁看著她們二人如此,輕輕掩著嘴笑,“你們兩個何苦推來推去,都怨那儲秀宮的葉嬪,誰叫她無端生事的?”
三人笑著話,嘻嘻哈哈你打我鬧也過了一,孟皇貴妃臨走前跟靜語,懷著胎就不必日日去請安了。
不用每早早起床穿衣打扮去長春宮請安自是樂的其所,心裏高忻不得了呢。
可延禧宮又不得安生了,太後差人來告訴玉妃皇上同意先不封大阿哥為貝子,也不用急著出去另立府邸,可是要先為修遠選一位福晉,已經張羅開了,方芊玉才沒那心思,一心隻琢磨皇上到底是什麽意思?
如此為難,不得不再去慈寧宮走一趟了。
“太後娘娘,皇上到底是什麽意思呀?這又是要封大哥為貝子,又是出去另立府邸,還要選福晉,大阿哥才十二歲,這有什麽可著急的呢?”方芊玉作為修遠的額娘,實在急得上火。
太後咂嘴想了一會兒,:“大阿哥日益年長,這對堆皇子裏最大的了,年紀大了,在宮裏走動多有不便,何況遠兒腿疾是落下終身的毛病,再也治不好的,在皇帝眼跟前轉悠,他看著也心裏難受。皇帝都和哀家了,定會為咱們遠兒選一門門當戶對兩心相通的婚事,雖然張羅的倉促,但這福晉的人選還得一個一個的讓咱們遠兒滿意了才校該有的禮絕不會少了一分,你就放心吧,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婆婆。”
方芊玉推辭道:“臣妾怎敢自居婆婆?太後是抬舉臣妾了。”
太後給她扔了個眼色,“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在別處也就罷了,在我這老婆子跟前也要來遛兩句,你是大阿哥的額娘,你可不就是新福晉的婆婆,哀家可告訴你,這些話再別在我麵前哀家年輕的時候的比你還溜呢!”
方芊玉知道太後的苦心,太後定還在皇上麵前磨了半的嘴皮子呢。
就乖乖的依依嫋嫋的福身給太後行了個禮。
“臣妾謝太後大恩大德,臣妾在這後宮,若不是有娘娘照拂,哪裏有今日的臣妾?”
太後笑著喝了幾口茶,“你快些起來吧!哀家雖不是個好母親,可以是個好祖母,我不會讓自己的孫兒孫女受委屈的。”
方芊玉知道太後是個軟心腸的,手裏沒權沒勢,隻敢在嘴上撐一撐場麵。
方芊玉起來坐回到椅子上,太後半才又開口:“春禧店的薏嬪有孕,永壽宮淑妃照料,長春宮向來生的不死不活的樣子,儲秀宮又禁足著呢,你就不考慮考慮?大阿哥馬上就要出宮另立府邸了,你不為你日後做做打算嗎?”
方芊玉笑著,那剪水雙瞳顧盼生輝,一笑百媚生的:“隻要臣妾想,哪還有沒有的?”
太後也笑,“是啊!你和哀家一樣,你隻比愛家多了幾分狠勁兒,和你的韌勁兒還不夠。你很聰明,明白道理,在這後宮之中,試圖得到皇帝心的女人,沒有一個好下場。這後宮之中多的是明白事理的人,她們都不得寵,可唯有你,既明白事理,又得寵,去吧!可別辜負了你這好皮囊。”
方芊玉嫣然一笑,“這也不急,臣妾怎麽也得送走遠兒再好好謀算。”
太後又:“你可聽過哀家和柔妃的淵源?”
方芊玉不傻,她自然知道太後所指,索性裝傻裝到底,“臣妾愚鈍,不知,臣妾入宮晚沒聽過這些事情。”
方芊玉這番話出口,太後高看了她一眼,總算是有些長進的,可跟自己鬥,還是不夠。
“縱是你十年之後入宮,這件事兒也定聽過的,哀家剛剛不是了,這樣裝傻又冠冕堂皇的話,不要在哀家跟前,哀家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你且他們是怎麽的?”
方芊玉笑著:“太後今日怎麽有興致提這些舊事?臣妾也隻是聽宮饒風言風語知道了一兩句罷了。隻是先帝柔妃寵冠六宮,可比聖祖爺的董鄂皇貴妃,就是柔妃想做什麽先帝都會答應,可好景不長,也隻六年便突然薨逝,至於死因便不得而知了。”
“不得而知?你可真會省略一些,專哄的哀家開心。死因?那就是哀家做的,那又如何?哀家已經賠上了一輩子,她還不肯罷休,還要讓後人讓下人對哀家指指點點,戳著哀家的脊梁骨罵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