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見傾心久處不厭
皇上正式下旨給玉沁和公良越賜婚,準備在中秋為二人舉辦慶典。至於玉沁早已安排她和公良越時時相見,磨合感情為婚後生活奠基。
皇上太後拉著楊婉靜語也跑了幾趟京郊馬苑什麽的,也叫上他們二人,為其製造機會。這幾日所見他們相處也不錯頗有郎情妾意。
養心殿
“皇兄有什麽不能在外麵的,非要回這冷森森的宮裏來。皇兄這麽多年呆的不覺憋悶嗎?反正玉沁自從回來就感覺這裏壓的我喘不過氣,整個都是灰色的,全然沒有外麵的顏色和人生。”玉沁穿一身素白的衣裳隻在袖邊領處香些細碎的珍珠,用淡藍色的線壓了邊,分外素淨好看。
本來一群人都在郊外紫竹林裏騎馬消遣,明鐸偏要拽著玉沁早早回來。
“有事問你,不便當著別饒麵。知道你來不喜歡這壓抑的紫禁城,所以在江南為你買了一處大宅子,你若是喜歡可以攜著公良越過去,若是公良家想讓你們在京城住著,你願意也好,不願意就告訴皇兄,皇兄為你出麵。總不至於委屈了你。”明鐸愛妹心切,滿心滿臉都是擔憂,可萬人之上偏要把情緒藏起來,就像往日一樣,話的語氣,往日一樣的神態。
玉沁愣了,沒想到皇兄竟如此關切自己,從前一同在太後膝下隻覺得少年時的明鐸少有所成老謀深算,為者九五之尊的位置和那些兄弟們一樣,都擠破了腦袋,謀算了一生。成王敗寇果然是他贏了。本來打心眼兒裏有些瞧不上他,為了權勢地位謀算,可是想不到的是他和皇阿瑪不同,和皇爺爺也不同,他還有兒女情長在世間,除了權力地位,他還有所牽掛。
“玉沁謝皇兄掛念。隻要能和公良越在一起,就是紫禁城也是願意待的。”玉沁一臉的幸福,樂的瞧著明鐸。
明鐸疑惑:“玉沁不是厭惡極了紫禁城的爾虞我詐嗎?怎麽還願意留下來?”
玉沁會心笑,背著手往前走了幾步,一臉明媚,和往日一樣的嬌縱跋扈,故作深沉老氣,語重心長地:“不是紫禁城變了,是和玉沁在一起的人變了。若是我自己呆在這裏,能看到的隻有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可若是身邊有公良越,我眼裏的世界從來都是快樂美好的,皇兄總有一會明白的。”
罷了玉沁又特地:“皇兄放心,皇兄這份牽掛玉沁是記得的,江南那處宅子當然是要的,日後厭煩了北城的風光也要看看江南的婉約嘛!”
明鐸站起來從龍椅上下來,走向玉沁,風度翩翩少年郎,也是白衣綠衫扇,春風照樣醉人顏。
“京城也有一處宅子給你備著,若是公良府敢給你氣受,盡管來找我。”明鐸一臉關切十分擔心玉沁。
玉沁到時們不在乎,毫無後顧之憂,隻肆意的享受當下的快樂,故作神秘的:“還有啊皇兄,春禧殿的茉莉開了,皇兄不去瞧瞧?”罷便跑出去了。
剛出了養心殿的門就遇見了一早候在門外的公良越,玉沁馬上來了心思,迎著陽光昂首過去,故作深沉:“公良大公子怎麽來了?是找皇兄有政事商議嗎?”
公良越笑著,像春日上午的陽光和煦溫潤,像秋日早起的雲飄渺輕逸,雙手微微背後執一把白玉柄的扇子仙氣飄飄。
微笑著滿心歡喜,“在下是特來等沁格格的,格格可有時間一同去圓明園遊玩?”
玉沁也笑著,像向日葵一樣開心,“皇兄倒是願意讓你去,從前我要去也要求上半呢。”
公良越笑得更深了:“若不是托格格的麵子,怕是這一生都沒得機會去。”
相視一笑玉沁撐不住高冷的氣場,噗嗤的笑了出來,一把拉住公良越背在身後的手,“知道你們儒雅內向,我常年在外沾了一身關外氣,總是不拘節有什麽便什麽,有什麽便做什麽,你也是知道的。我可不管在什麽地方,有什麽人在,想牽你的手時便牽了。”隨即又使勁握了握手裏的手,仰頭瞧著頭頂的陽光,“你的手這樣涼,若是冬日裏該如何?”
公良越微微低頭笑了,也攥緊了牽住他手的手,瞧著身邊的璧人:“冬日裏不是還有你嗎?”
他們二人揚長而去,直奔了圓明園賞那滿池的荷花,顧著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去了。
這叫一旁趕來養心殿瞧皇上的楊婉和靜語瞧見可是露出了滿臉的欣慰和————笑。瞧著自己家的孩子長大了似的,像人家額娘一般操心勞累。
“婉姐姐,公良家的大公子真是不錯。”
“那倒是,公良越四歲作詩,六歲成書,十五歲中探花,自然是人中龍鳳了。”
靜語玩笑:“婉姐姐莫不是十分中意這公良越?”
楊婉抬起琳琅珠翠的手輕輕敲靜語的腦袋:“叫你胡,我中意的是他妹妹。”
靜語來了興趣,好奇的問:“姐姐之前過的,京城貴女?”
楊婉緩緩點頭:“坊間傳的京城四大貴女,郭絡羅家嫡長女,楊將軍家獨女,孟國公家獨女,還有就是公良家的二姐。咱們兩個連著嫻貴妃都進了宮,現在隻剩下公良淡了,自然期待她來日歸宿。”
靜語似懂非懂,“原來坊間還有這樣的傳聞,閑得無聊在他們嘴裏咱們倒成了大家的樂子。”傻笑不已。
“你宮裏的茉莉開的好,晚些折幾支送到養心殿吧,皇上這幾日為前朝政事操勞不已,很是疲倦許久未入後宮,你多些寬慰寬慰。”楊婉教靜語,指點著瑣碎。
“皇上累的很也有玉妃侍奉前後百依百順,瞧著愉悅的很呢。皇後娘娘醒來也有幾日了,卻不見皇上去看,這幾日忙著玉沁和玉妃是實在的疲倦勞累呢。”靜語幾句話都帶著埋怨,近幾日方芊玉來養心殿倒是殷勤的緊,她背後有太後來撐腰壯膽,隻要不為害後宮誰還敢看著她呢。
“你便使你的性子,就瞧著方芊玉在這兒呼風喚雨吧,過幾日欺負到你頭上茉莉也敗了,誰能有多少花開的歲月啊,還不是下得一手好棋。”楊婉倒是盛寵依舊,皇上雖許久不進後宮,可隔三差五就差人賞賜了東西去,依舊是惦記著。
靜語懊惱,撅了嘴:“若有那緣分,便是坐著也有人來,沒有緣分,撲過去也什麽不見。哪裏是我能左右的?”
“皇上心悅你還不夠呀?多少人賠了性命家財,尊嚴臉麵也要爬上龍床,她們要的隻是皇上能帶給她們的榮華富貴,我知你不同,言兒一直想要一個可以一心一意相濡以沫的郎君,可是……”楊婉到這兒停了下來,靜語接過:“可是你我是坊間傳聞裏的四大貴女,一生左不過入這紅牆綠瓦,哪裏來的一心一意?”
傷神片刻拾了心情去瞧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