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心動兮朦朦矣
靜語和楊婉從鍾粹宮回去，正走在長街上，旁的宮女太監見了紛紛跪地行禮，卻不想聽見了些風言風語。都在竊竊私語：“可不是一讓道雞犬升了，那淑妃娘娘可是宮裏唯一的妃位，薏嬪跟著沾了光。”
“選個主子跟著，是福是禍也依著，薏嬪算是跟對了。”
“可她一個一品大員的女兒何須依附淑妃娘娘呢？”
“你知道什麽呀，人家淑妃娘娘是將門之女，自入宮來就春恩常在，甭管是多大官的女兒，隻要這進了宮呐，隻看榮寵呦！”
一眾的太監宮女跪在地上議論著，聲音不大不，剛好讓坐在輦子上的淑妃和薏嬪聽見。
楊婉抬手示意停下來，李德生喊：“落腳～”
楊婉緩緩下來，走到那幾個宮女太監跟前兒，擺足了永壽宮主位的姿態訓斥著：“主子們的事兒也是奴才議論的，不知是哪個嬤嬤教的規矩？在主子麵前都這般放肆，不知背後張狂成什麽樣子！”楊婉氣場全開，鏗鏘有力的幾句話嚇得一條街的人都不敢大聲出氣，全都低著頭唯唯諾諾的跪著。
“今是我聽見了，明若是換了皇後娘娘聽見不知要怎樣罰你們？來人呐！杖責五十，拉去辛者庫服苦役！”三言兩語狠狠出了這口氣，殺雞儆猴，再沒有人敢私下議論了。
宮女太監被打板子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靜語拉住楊婉的胳膊：“婉姐姐，縱是他們的不對也不用罰去辛者庫啊。”這處罰的確實有些過分，可是誰都不能再楊婉麵前動靜語。
“這算什麽？近來宮裏的流言蜚語你沒有聽到嗎？若是今日放過他們，日後還不知要猖狂成什麽樣子？”轉身又朝長街上的其餘奴才們：“大家記住了，敢欺淩主上的，下場不會好過今日。若是日後再讓本宮聽到什麽風言風語，就別怪本宮心狠手辣了！”
罷風風火火的拉著靜語上轎頭也不回的回了永壽宮。
剛邁進大門，念珠就上前來：“娘娘，皇上來了，在正殿裏等多時了。”
楊婉輕挑嘴角，回頭看一眼靜語拉著她就進去了。
皇上今日著一身明黃色常服，十分俊朗，“臣妾見過皇上。”靜語一見皇上嚇了一跳，趕忙跟著楊婉一起行禮：“臣妾見過皇上。”罷又輕輕拉著楊婉的衣角，在一旁耳語：“婉姐姐，你怎麽不告訴我皇上在呀？”
楊婉聽到了靜語的話，但是並不去理會她：“皇上，這是臣妾的姐妹薏嬪，皇上知道的。”
明鐸想起了幾個月之前的金核桃事件，不經意露出了笑容：“朕記得，之前本來宣她侍寢，後來容昭的父親來了，就耽擱下來了。想想是朕的錯。”
靜語隻一個勁兒的往楊婉身後躲，她有些害怕皇上，大約是子的威嚴震懾住了她，隻覺得十分不自在，便要回去：“皇上，婉姐姐，我～臣妾～我宮裏還有事，我先走了。”完話就要跑，虧得楊婉一隻手便拽住了她：“誒？來的路上，你明明與我這兩閑的要死，怎麽又有事了呢？快坐下來，咱們和皇上話。”
楊婉有意如此安排，想著宮中流言蜚語任憑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終究還得用事實話。
“是啊薏嬪，你也陪朕話。”
“是，皇上。”
楊婉把離皇上進的位子讓出來，示意靜語去坐，靜語眼一閉心一橫，想著大膽往前走，我不怕，我不怕。就坐下了。
“這回給你們晉位分，是去求皇額娘恩典來的，你們可要對朕感恩戴德呀，否則可對不起朕三番五次的往慈寧宮跑。皇額娘和朕誰若是生下在這後院裏的第一個皇子就晉兩個位分。”明鐸強找話題，要她們話。
“如此看來便是容昭姐姐了。”
“若是容昭，朕可不能給她皇後的位子。也可憐她，若是她生下來皇子，朕什麽也給不了她。”
“皇上親去問容昭姐姐要什麽就好了。”到容昭靜語極力為她爭取著。
“是呀，皇上應該親去問一問容昭姐姐想要什麽？這樣也真心些，不比給什麽高位強得多。”楊婉也附和靜語。
“是啊，朕應該去問問容昭。若是婉兒為朕生下孩子，不論男女，朕都封你為貴妃，好不好，婉兒？”明鐸一臉高心看著楊婉。
“臣妾福薄，不知能不能有這大的福氣。倒是希望靜語能生下個一兒半女，讓皇上賜靜語個貴妃。”楊婉偏要把話扯到靜語身上，靜語也想著，不知婉姐姐今是怎麽了，事事非要拉上她一把。
靜語想著那就順著婉姐姐的話下去總沒錯的：“臣妾當真惶恐，也盼著有這樣的福氣，就是有個孩子也要和婉姐姐一起養，臣妾這輩子是賴上婉姐姐了。”
“賴上婉兒，為何不賴上朕呢？這樣可以幫你養孩子啊！”明鐸此話一出，靜語和楊婉麵麵相覷不知怎麽回答的好，明鐸表麵氣定神閑其實也意識到了自己錯話了，還假裝很單純的樣子。
“哈哈哈，皇上喝茶啊～這是皇上前些日子賞臣妾的雀舌，皇上自己還沒嚐鮮呢吧？”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念珠端著茶進來了，楊婉趕緊話，解救了這三個人。
“是啊，婉兒的對，朕還沒嚐過呢，到是要嚐嚐。”端起茶杯掩飾自己，喝了起來。
“昨日臣妾去慈寧宮向太後請安，太後娘娘向臣妾提了一件事。皇上猜是什麽？”楊婉話鋒一轉，換了個話題。
“什麽？”
“太後又和臣妾，此番心選的秀女，還有人沒侍過寢，讓皇上將此事記在心上。”靜語心頓時登一下，自己不就是該被記在心上的事兒嗎？
明鐸會意：“皇額娘的是到時婉兒提醒我了，該把此事記在心上的。那朕先回了早早批完奏折。”罷便站起來徑直走了。
楊婉滿臉春風看著靜語：“言兒，趕快回宮，準備準備吧！”
“啊？～”
“婉姐姐～”
“這都要一年了，還想拖到什麽時候？流螢病著，是不得已。你呢？你是什麽理由？這流言四起，光靠人力是擋不住的，偏得讓事實話，讓那群奴才擦亮他們的狗眼。”
靜語臉紅點頭：“是，可～”
楊婉瞧著靜語猶豫的樣子，安慰她：“我也不可能趕鴨子上架啊，須得知道皇上對你有意，你也對他有意，這得是前提。我怎麽可能像你想的這麽草率？”
“還有，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靜語納悶，楊婉對自己有什麽秘密，便好奇地湊了過去，隻聽得一句話便讓自己驚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