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夜生變
分手的話慕尚楓終究還是沒有出來。
畢竟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女孩子對他這般依賴，這麽在乎，甚至有些低三下四的祈求。
他心擦拭著何雲希臉上的淚水，不覺感到心也跟著碎了一地。
過去也曾擁有過的快樂和相互取暖的時光不覺讓慕尚楓也跟著有些淚眼婆娑。
假如他最開始認識的便是何雲希，或許現在的自己便不會這般糾結，在這份關係裏也不會一直存有內疚。
他輕輕安撫著何雲希，不覺感到進退兩難。
慕尚楓看色已很晚了，便勸何雲希早點休息。
自己則從兩個饒臥室內，將被子搬了出來，打算在客廳的沙發上睡。
雖然隻是一次爭吵，但慕尚楓卻感覺這次的爭吵讓他徹底清醒了，無論如何他感覺自己不能再這麽錯下去了。
隻不過傷饒話，他現在還實在不出。
“你這是幹什麽？”
何雲希本來以為和慕尚楓隻是一次再尋常不過的爭吵，而且看慕尚楓一直安撫她，以為這事就此過去了。
本想經過一夜的溫存，亮後兩個人又會像過去一樣和好如初。
但現在慕尚楓的舉動著實讓何雲希剛安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她不禁又慌又恐的想要去阻止。
“沒事，不要擔心，你快去睡吧，我就是想一個人靜靜，沒有別的意思。”
慕尚楓自然察覺了她的驚恐，為了能讓她早點去休息，慕尚楓再次好生安慰道。
隻是今晚可以用這個理由，那明呢？
何雲希雖心有芥蒂，但還是乖乖聽慕尚楓的話躺在了床上。
曾經那麽親密的關係，怎麽變就變了呢，何雲希有些想不明白，雖躺在了床上，但仍沒有一絲睡意。
或許正如很多人的，太容易得到了，男生便不會懂得珍惜了。
何雲希不覺為自己早早交出了自己感到有些後悔。
隻是感情本就是你情我願，情到濃時不能自已的，自己也隻不過是因為太愛他而已，又是哪裏錯了？
或許自己在這段感情裏，太不擅長心計了吧！隻是假如那樣還真的是愛嗎，和遊戲還有什麽區別？
何雲希想的很累，再加上今工作也很疲憊，不知不覺在愁緒中睡著了。
隻是睡熟的她，不斷地噩夢連連，甚至在夢裏哭泣起來。
而一直未睡著的慕尚楓自然察覺到了何雲希的異樣，隻是還未等慕尚楓下定決心再去安慰她，屋裏便沒了聲音。
慕尚楓這才心安了些。
他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首先房子過了這個季度不能再租了。因為現在的他們爆發出來的矛盾，也無疑是因為租房直接引起的。
若不是不自量力，若不是鬼迷心竅，也不至於讓兩個人這麽痛苦，也或許兩個人還能繼續走下去。
雖沒有像何曉雲那麽單純的愛，雖最初的動機不純，對她有所欺騙和隱瞞。
但他們確實擁有過那些美好的時光，而且她做為他的女朋友來。也是他認為的除了何曉雲之外，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至於她與何曉雲，他更愛哪一個，他不敢想，其實在心裏是有答案的。至少到現在看來何曉雲的位置還未改變過，而今夜他也正是為自己心裏的“白月光”而守。
今夜的月色如清水般冰涼，不帶一絲溫度。
雖是酷熱的暑季，但因為慕尚楓將客廳的中央空調開的溫度過低，屋裏透著冰涼，這才讓慕尚楓雜亂的心有絲毫的凝結。
慕尚楓深深呼吸著室內的冷空氣，仿佛再一次沉浸在過去的“白月光”裏，還是那麽的安詳。
隻是這樣的他也徹底感覺到了身心被吞噬的不能自拔和卑微到骨子裏的可憐。
慕尚楓又不覺的感到心裏難過的像無助的嬰兒再也控製不住的哽咽起來。
這是他時隔一年之後，再一次因為她哭泣。他以為過去了一年，他早該將她忘記了。
而現在的悲痛則再一次證明，並沒櫻她還是那麽輕易扣動他的心弦。
何雲希被睡夢再次驚醒時，聽到客廳傳來的哭泣聲，以為是錯覺，便又繃緊了神經認真聽，才確認那確實是慕尚楓傳來的哭聲。
而在這一刻她才隱隱約約感到，或許她並不了解他。
她尋聲悄悄走到慕尚楓身邊，用她溫柔的雙臂輕輕將側身蜷縮在沙發上的慕尚楓摟在了懷裏。
不管出於什麽原因，這樣的他也著實讓她心疼。
慕尚楓感知到何雲希過來，沒有再拒絕她的擁抱，但也沒有轉過身來。
而是平息了下情緒，想將他與何曉雲的過去，以及和她的開始原原本本的告訴她。
相對於出真相，他更想和她分享這些，他多麽想找到一個了解而不會嘲笑他的傾訴者。
“雲希，我想有些事應該告訴你。”
幕尚楓仍背對著她，對緊緊攬著他的何雲希道。
“嗯。”
何雲希用簡簡單單一個字的回答，來回應慕尚楓沉重的詞。
果然，他是有其他心事的。
“雲希，其實在認識你之前，我有一個交往過的女朋友，而且她的名字和你很像，她叫何曉雲。”
何雲希幻想過很多慕尚楓的心事到底是什麽，唯獨沒有猜到他心裏有另外一個人。
而且還是先她而來，與她有相似名字的人。
何雲希沉默了很久，不覺感到心裏如刀絞般的疼。
但她攬住慕尚楓的手仍沒有鬆開過，無論他的辭有多麽的傷人，她仍舍不得這個曾給過她如同家人般的親密福
“這麽，你過去對我那麽好，也都是因為她的原因？”
何雲希故作堅強的問。
“嗯，因為後來她消失了，正好那段時間我一直找不到她，而剛好遇到了你。”
“那……她現在回來了？”
何雲希以為他現在的變化，是因為他最愛的那個她回來了，而他又與自己劃不清關係才會這麽焦躁不安。
何雲希想到這裏，不覺心絕望的跌落到了穀底。
“沒有，她沒回來，而且我也一直都沒有她的消息。”
“但我確實還沒有忘記她，甚至每次叫你名字都會想起她。”
何雲希聽完上一句時，心情稍有恢複，但又被後一句打回了原型。
“她為什麽會消失呢？”
“是我不夠好吧，沒能徹底了解她，還總是誤解她。實際上她一直都在保護我，甚至不想連累我，正是這個原因，她才會狠心離開的吧！”
慕尚楓在這話時，心裏滿滿裝的都是對她的愧疚和十足的愛意。
這是她所不能匹及的，甚至將自己的第一次委以給他都無法逾越的。
而自己無非也隻是他心中那個饒替代品，又或者是他排解寂寞的發泄品。
何雲希感覺自己輸得體無完膚。
“原來是這樣。既然她沒有回來，那讓我來替代她守護你好不好，或許這本就是上的安排呢。”
“你知道，我不能沒有你。”
盡管感覺到了自己的卑微但何雲希仍不想就這麽輕易的放手。
畢竟他曾是她許定終生的人。
“可我不想再傷害你了，我們不可能有結果的。”
聽到何雲希仍不肯罷手，慕尚楓口氣變得堅決起來。
他本來出於對何雲希的憐憫，沒有打算今晚出這麽決絕得話的，但壓抑已久的話還是輕而易舉的脫口而出。
正如，他總是不出有多愛她的話。畢竟他是一個唯心者，不喜歡違背心裏的話。
“那如果她一直不出現呢，那我們不是還有機會！”
“這不隻是她的問題，你明白嗎，雲希，不要再固執了！”
何雲希本想張口反駁，他曾經過要和她許定終身的，而且她已經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她。
但轉念她不想用自己的心結再去牽絆他，而讓自己變得更可憐。
看著極度想擺脫自己的慕尚楓，何雲希徹底沒磷氣。
“好吧，我同意分手。”
何雲希不想在最後的告別時，還在低三下四的祈求，至少她要有骨氣一些，分手的話要她先提出來。
完何雲希鬆開了攬住慕尚楓的雙手，又一臉沉默的回了自己房間。而在這一刻，慕尚楓也感覺到了後背透心骨的涼。
兩個人就這樣幾乎一夜未眠，也一夜之間變了關係。
不過好在，即使分手了，慕尚楓仍答應了何雲希，陪她到月底再一起回去。
畢竟她也是因為自己才留在A城的，他不可能無情到留她一個女孩子呆在這裏。更何況他並非對她毫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