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的忠實

  “我昨晚回去後和你姨丈商量過了，我們日子還不錯，所以你外婆做手術的費用我們可以出一半。”大阿姨走了過來表態道。“不過手術後的我們就不管了，你知道的我們家要用錢的地方也不少。” “小姑，你昨天不是……”大舅媽瞪大眼睛看著大阿姨，詫異她的改口。 “裏麵躺著的是我媽，我媽。”大阿姨留下這句話後轉身離開。 “小米，你外婆醒了。”魯晞研跑了出來，低聲說著。 “我進去看我外婆，你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我疾步跑進病房。 “外婆，我回來了。” “傻丫頭，你在T市讀書讀得好好的回來幹嘛？”外婆握著我的手，責怪中帶著寵溺。 “你生病了為什麽不告訴我？”我不高興的問道，不高興她生病不願意告訴我，萬一她真的出什麽事而我卻不在，那我會後悔死我為了自由離開了她的！ “哭什麽，外婆沒事。外婆明天就能好，丫頭。” “我都知道了，你還騙我！我決定了要給你做手術，你所有的意見都無效！”我生氣的瞪了老太太一眼後，說出我的決定。 “丫頭，外婆不做手術！外婆這麽大年齡做手術也是浪費了，家裏也沒那錢。別做了……”外婆緊了緊抓住我的手的力道，努力地勸說我不要浪費錢。 “外婆，我剛已經把錢給交了。人醫生不會答應退錢的，你不能讓他白掙了錢。”我站起身替老太太拉好被子，沒再理會她。掃了她一眼，走出病房。 “丫頭，剛二舅問了醫生了，你外婆下個星期二能動這手術。可是這手術的錢我們還差好幾萬。”二舅把我拉到一旁小聲的說著。 我抬頭看著二舅，原本該是意氣風發的二舅如今也隻是個生意失敗，精神落魄的中年男人！二舅原本在鎮上開了間食品加工廠，生意還不錯。後來因為二舅信錯了人，替一朋友做擔保，誰知那人卻偷跑了。一夜急白了發，可是沒用，錢還是得賠，日子還得過。樓房賣了，車子賣了，公司也賣了，如今也隻是樂得清閑。 “錢，我有。但是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這錢是我拿的，可以嗎二舅？”我靠在走廊上的牆，盯著腳丫子。這事要讓家裏誰知道都麻煩！一個家人多了，三姑六婆的少不了。我不想聽閑話，不想讓人指。 “你有？丫頭，你哪來那麽多的錢？”二舅驚了訝了，皺著眉頭關心的問著。 “我可以跟左然借。”家裏的人都知道我和左然的曖昧，大夥說多了講多了，沒了那新鮮感，也就什麽了。 “可是……可是你一個孩子怎麽還啊？”二舅紅了眼眶。 “二舅總會還清了，我在大學有獎學金，我平時還可以出去打工。”我有錢，但是怕二舅一時說漏了嘴的後果，所以我說謊了。嗬，我是個愛說謊的孩子。老師說愛說謊的孩子是個壞小孩，可我不這麽認為！說謊怎麽了？說謊是很多因素造成的！我說謊，可我不是壞小孩。理論有點亂，但我就是這樣的人。 “都是二舅不好……” “二舅，別這樣。”我不是個容易感動的人，我不喜歡見這哭哭啼啼的場麵。遞了張紙巾給二舅後，我就離開了。 “丫頭，媽有事跟你說。” 本想清靜清靜，沒想到卻又遇見我媽。 “什麽事？” “你這丫頭！”媽媽見我這副冷淡的樣子，伸手就給我一個爆栗。“你明個還是會T市吧，你外婆的事，媽和舅舅、阿姨會處理的。” “等外婆做完手術，你留我我也不留。”我瞪了她一眼後離開，裝著聽不到她的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