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奇石之爭
“兩千萬?這麽貴!”
秦攸寧一怔,一塊石頭而已,雖然有些特殊的功效,但是要價這麽高還是把秦攸寧嚇了一跳。成立了聖盟之後他雖然基本不需要再為錢的事情擔憂,但是他也不想當冤大頭:“老先生,能便宜一點嗎?”
“不行啊,小夥子。”
白發老者微笑著搖了搖頭:“這塊石頭不是我的,是別人放在我這裏寄賣的,兩千萬是賣家開的價,我老頭子可是一分錢都沒有往上加哦。”
“那好吧!”
秦攸寧想了想,還是準備接受。魔獸原料的價格本來就是沒有標準的,在你需要的時候,價格再高你都得接受,在你不需要的時候,價格再低你也看不上。
這塊石頭確實具有凝神靜氣的功效,對於壓力過大而經常失眠的林霏霏來說應該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三千萬!”
突然,不遠處一個傲慢的聲音響了起來:“老頭子,那塊石頭,三千萬,我要了。”
秦攸寧和白胡子老者同時轉頭,卻見四五名身著華服的青年男子正大搖大擺地朝他們這邊走來。
為首的青年穿著一套紫色的錦袍,腰間係著一塊晶瑩水潤的玉佩,一看便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手裏還握著一把不知道以什麽材料製成的紙扇,輕輕地扇著。
雖然他極力地表現出一副優雅的模樣,但他那倨傲的眼神,還是輕易地顯露了他的本性,這就是一個從世家走出來的目中無人的公子哥。
“宇文兄,恭喜恭喜,聽說宇文老夫人一直有失眠的症狀,如今得此寶石,若是獻給老夫人,改善了她老人家的睡眠質量,你在老夫人心目中的地位必將大大提升啊。”
紫衣青年旁邊,另外一名同樣是公子哥打扮的青年看了秦攸寧手裏的那塊石頭一眼,微笑地對著紫衣青年拱了拱手,眼中露出了一絲羨慕的神色。同為家族中排名偏好的少爺,他也希望能夠找到好東西博家裏的老祖宗一樂。
“哈哈哈哈,那就承謝兄吉言了。”
紫衣青年同樣拱了拱手,哈哈大笑,顯得很是興奮。
聽到那兩名青年的對話,秦攸寧忍不住眉頭一皺。石頭還在自己手中呢,對方便已經把它視為了囊中之物了,這些世家公子的德性,還真是一模一樣。
S市的那幾個討厭的家夥是這樣,其它地方的世家子弟也是這樣,秦攸寧之所以反感他們的做派,不是因為他們天生的那種優越感,而是覺得他們在浪費天賦,浪費資源。
看到對方越走越近,秦攸寧依然將石頭握在手心裏,一言不發,他想看看這個白發老者準備怎麽處理。
“喂,老頭子,你還在等什麽,還不快點交易,你是高興壞了,還是老糊塗了?”
轉眼間,那群華服青年已經來到了攤位前麵,看到白發老者絲毫沒有把石頭從秦攸寧手裏要回來的意思,紫衣青年雙眉一挑,不滿地喝問道。
“不好意思,這位客人,那塊石頭是這位小公子先看上的。”
聽到紫衣青年無理的話語,白發老者絲毫不惱,反而微笑地拱了拱手,禮貌地回應道。
當然,白發老者雖然禮貌,但同樣明確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買東西需要遵守先來後到的規矩,給再多的錢也沒資格亂來。
“嗯?”
聽到白發老者的話,紫衣青年的角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肆無忌憚地嗤笑道:“哼,什麽先來後到,不就是嫌錢少嗎?四千萬!”
再次報出了一個價格,紫衣青年又將頭轉向了秦攸寧,擺出了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小子,我是京都宇文世家的宇文天華,你手裏那塊石頭對我有用,你把它讓給我,我另外給你一千萬。”
看著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裝束的秦攸寧,紫衣青年眼眸深處閃過一絲輕蔑,他相信,在身份和金錢的雙重壓力和誘惑之下,不論是白發老者還是秦攸寧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臣服
這種事情以往已經發生過太多次,而每一次,不管對手表現得多麽執著,最終無一例外都會服軟。
但是這一次,宇文天華失算了,因為不論是秦攸寧,還是白發老者,都沒有把他這位公子哥當一回事。
似乎沒聽到紫衣青年的話,秦攸寧輕輕地拋了拋手裏的石頭,一臉慍色地自言自語道:“真倒黴,一大早出來就遇見****,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小爺的價格,真是晦氣。”
“老先生,之前說的兩千萬還算數嗎?”
自顧自地發完牢騷,秦攸寧看向了那位滿臉笑容的白胡子老頭。
“算數,當然算數,如果你還想要,這塊石頭就一兩千萬賣給你,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白發老者語氣堅定地道。
“不對啊!”
秦攸寧故意皺了皺眉頭:“我說老先生,這個****不會是你請來的托吧,故意假裝要跟我搶,好讓我快點把石頭買回去?”
“小夥子,這你就外行了吧,當托的如果是這種演技,早就因為沒法找到工作而餓死了。”
白發老者依然笑眯眯,他當然聽得出秦攸寧實在故意挑釁宇文天華,於是也絲毫不以為意地配合著秦攸寧演戲。
“我說老爺子,這石頭這麽貴,要不你看這樣,你再送我點東西當添頭唄,就這顆獸牙吧。”
一邊說著,秦攸寧一邊隨便地抓起了桌子上的一根獸牙。
“別別別,小夥子,這可使不得。”
看到秦攸寧真的動手,白發老者急急忙忙地按住秦攸寧的手,搖頭苦笑道:“小夥子,我已經跟你說了,這塊石頭真的是別人寄賣的,我一分錢都沒賺。”
“切,真小氣。”
秦攸寧再次翻著白眼嘀咕了一聲,但是卻也沒有再堅持,而是快速地轉了兩千萬到白發老者的賬戶上,然後珍而重之地把那塊乳白色的石頭給收了起來。
從頭到尾,除了那群華服青年剛出現的時候,之後這一老一少便再也沒有把那群人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