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安定
37：安定。
“老大說實話我真的沒有從那家夥身上看出來一點點像喪屍的地方。”吳綠林追在夜明身後大聲的喊著，同時還瘋狂的把目光瞥向一旁的韓龍飛身上。
韓龍飛在吳綠林的瘋狂暗示下隻覺得一陣頭大，“雖然話是這麽說，不過上次我們從這裏經過時，方先生確實還是一幅喪屍模樣，誰能想到不到一天時間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夜明點了點頭，隨即緩緩的說到，“確實！我從方先生身上並沒有感覺到一絲喪屍的味道，反而從他的精神波動上我還感覺到他十分健康，不過這一切也不好說，說不定他是遇到了什麽奇遇，從而讓自己變成了這幅模樣，現在連我們都變的不同了，再出現什麽東西我想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說的也是，不過老大我們現在不知道他的底細，這樣就把他拉過來是不是有些太著急了？”吳綠林歪著腦袋表示對夜明的決定不是很能明白。
“雖然對他的底子我摸的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倒是很清楚……”夜明從窗台處跳了下來，落在地上的時候緩緩的說到。
“您是說關於失憶這方麵的問題嗎？”韓龍飛皺著眉問到。
“對，他的底子我不清楚，但是失憶確實是真的，他的精神波動很有力，但是卻很混雜，就像是有著人格分解的患者一般。”
“你是說他並不是簡單的失憶，而是各種人格在相互交觸後誕生的產物？”
“不用說的這麽文雅，隻不過是他內心中一直堅持的人格吞並了其它人格罷了。”
“啥？他還是精神病人？”吳綠林打開車門一頭鑽了進去。
“扭曲屍體代表的殘暴心理，截斷手指的自我毀滅，嬌好麵容的重獲希望，偏向女性的容貌打扮，以及強烈抗拒生人的自閉意識……方先生身上藏著很多的事情呢。”韓龍飛微微歎了一口氣，隨即也不再停留直接一腳踩在油門上，汽車在經曆過一陣飄逸的轉身之後直接向遠方奔去。
“那我們就更不能把他拉到隊伍裏了啊！”吳綠林完全不明白夜明的打算了。
“不，你還記得你上次跟我說的關於對胡局長的猜測嗎？”夜明微微笑了笑。
“當然記得，不過那是韓龍飛說的啊，我隻是轉述一下啊。”吳綠林聽了夜明的話又是一陣迷糊。
“裏麵有一句很重要的話，是說方元他在沒有遇到胡局長等人的情況下就已經感應到了這幾人的氣息，你覺得這種能力重要嗎？”
“啊……這麽一說是挺重要的。”吳綠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已經明白夜明的意思了。
“確實，這個方先生能夠在未在場的情況下就得到這種重要的情報，不能不說是一個急缺的人才啊。”韓龍飛點了點頭，十分的讚同夜明的想法，“不過對於這種人也必須要有足夠的手段去控製住，不然說不定哪一天他會誤了我們大事。”說完韓龍飛還偷偷的暼了一眼夜明，見夜明沒有什麽反映他才舒了口氣。
“手段不手段的要到以後再說，現在我的首要目標是把他拉進來，至於之後的問題都是建立在這一假設成功的前提下，而且我也不認為他會反水。”
韓龍飛暼了一眼夜明，隨後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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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涵你別亂動！”純孤令剛端著藥酒進到司空靈涵休息的屋子裏就看到司空靈涵想要從床上下來，一時間驚的她連忙走上去把靈涵又按回到床上。
“啊！學姐我沒事了，你看我現在都要悶死了！”司空靈涵被按回到床上也不忘掙紮，然而看到純孤令那一臉的關切時還是不禁把動作放緩了下來。
“那也不行，你這傷怎麽也要多休息幾天，乖！別動！”純孤令看到司空靈涵的動作慢慢緩了下來，心裏也是柔了幾分，隨後用手慢慢的捋了捋靈涵的頭發才輕啟紅唇道，“你就等你哥哥回來之後再下床吧，我現在不知道你的傷還有沒有痊愈，真的不敢輕易要你亂動，要是再傷著了可怎麽是好？”
“呼！學姐你看我現在哪裏像是傷員的樣子。”靈涵比了比自己的胳膊，表示自己沒有受傷。
然而哪能想到純孤令看到靈涵那微微抬起的胳膊又是想到了那天司空靈涵受傷的模樣，一時間眼淚就順著她的眼角滑了下來。
“唉！學姐你怎麽哭了？我不亂動便是了。”司空靈涵看到純孤令哭了一時間也是慌了神，隨後趕緊慌亂的把純孤令的眼淚拭去。
“你還好意思說！多虧了你哥哥有辦法，不然你還能像這樣亂動！”純孤令抬起手狠狠地敲了一下靈涵的額頭。
“唔！好疼啊學姐！”司空靈涵一時間疼得皺著眉，然而看到純孤令那冷下去的麵容趕緊吐了吐舌頭，呆呆的低下頭不敢吱聲了。
“怎麽？一會就沒氣了？”純孤令看著低著頭不敢說話的司空靈涵就是一陣的好笑，一時間也起了玩弄的心思。
“還有氣沒？有氣吱一聲？”
“吱～”
“好啊！你還敢和我皮！”純孤令一把抓住司空靈涵的臉蛋用力的向外麵扯，“看你還敢不敢再皮了！”
“布……布肝……了”靈涵的臉被純孤令揉來揉去，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好了。
“哼，這才像樣子，我就……”
就在純孤令和司空靈涵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了。
“純孤……”許溫爾端著熱水剛進了屋子，就看到那兩個在床上嬉鬧的人影，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
“啊！是許小姐啊！快進來……”純孤令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貓一樣，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惹得一旁的司空靈涵笑了出來，直到收到純孤令的一記白眼才安穩下來。
許溫爾看著自己麵前這個滿臉緋紅的純孤令一時間也是輕笑不已，弄得純孤令更是尷尬，“不知道許小姐是有什麽事情嗎？”
“要說事情還真的有。”許溫爾笑了笑，接著開口到，“有個叫王浩的人回來，他想見司空同學一麵。”
聽到許溫爾的話後純孤令的眉頭微微一皺，不過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司空靈涵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如果你們不想見，我可以向他們通報，讓他們改日再來。”
“不必了，讓他進來吧。”司空靈涵連忙叫住許溫爾。
許溫爾回頭對著兩人點了點便轉身走了出去。
“哎！”司空靈涵歎了口氣隨後便躺回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這不是你的責任……”純孤令慢慢的撫上司空靈涵的臉龐。
司空靈涵搖了搖頭，似乎並不認同純孤令的話，這讓純孤令無奈的歎出聲來，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司空同學，實在不好意思現在才抽出空來看你”就在屋內氣氛稍顯的有些沉重的時候王浩和藍天翔進來了。
王浩和藍天翔將手中的禮物放在桌子上，隨後王浩給了藍天翔一個眼神示意他離開。
“王會長公事繁忙就不必為我這點小事而上心了。”司空靈涵輕輕的搖了搖頭。
王浩無奈的笑了笑，“司空同學還在為這次的行動而沮喪？”
司空靈涵聞言頓了頓沒有立刻回答，一時間房間裏的氣氛顯得十分的尷尬。
“哎。”純孤令把手放在司空靈涵的額頭上輕輕的揉了起來。
“說起來，我這次來一是為了看望司空同學你，第二件事……是想向你說明一下這次行動的代價，三組小隊中你所屬的這組傷亡最為嚴重。”
“夠了！如果王會長您到此是為了再次強調這件事情的話，我想您還是請回吧！”純孤令聽了王浩的話之後神情顯得異常激動，當她以近乎咆哮的狀態喊出這句話的時候還不忘偷偷的看了一眼司空靈涵。
司空靈涵聽了王浩的話也是渾身一顫，久久的不能回答，“這是我的失誤……”
“哎！”王浩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司空靈涵長長的歎了口氣，“司空同學，若是說失誤……我這個總指揮難逃其咎。”
王浩看著愣神的司空靈涵又是苦笑了一聲，“末世初現，我們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今時不同往日，這手行動計劃是我一手策劃出來的，我在策劃時還是按照往日的規矩出發，最終所導致的結果也是你們所看到的——近乎一半的人員損失，這是我目前能拿出來的所有人馬，而其中不乏有才能出眾之人，幸得您兄長的幫助，不然我們可能會直接團滅……”
“您這又是何必，事情已然發生也就沒有什麽闡述的必要了吧。”司空靈涵深吸一口氣把目光轉向了王浩。
王浩搖了搖頭從身旁抽出一把椅子坐了上去苦笑道，“司空同學你現在對那些隊員的感情就如我現在對你一般，你們皆是被我送過去的……於情於理該心懷愧疚的都是我王浩，至於這次失敗，追究到底還是因為我們自身實力的平庸……”
司空靈涵和純孤令對望了一眼，她們都承認這次所麵對的敵人確實遠遠超過了她們的想象。
“不過我想司空同學你也不是那種容易放棄的人，我們組織這次行動的目的是為了在已有條件之下保證大多數人能夠存活，現在這個目的總體來說已經達到了，道路清理完畢，軍隊馬上也要到達，這一切都在向著我們計劃的方向前進著，從大多數人的角度上來說這次行動就是成功的，至於你……還請不要辜負你當初的決心。”
“王會長這樣說也太強人所難了吧。”純孤令顯然對王浩的十分不讚同，“你們沒有必要把壓力都轉交到靈涵身上，這本就不是她應該承擔責任。”
王浩深深的看了一眼司空靈涵，隨後才緩緩的開口到，“看來是我唐突了，不過司空同學我還有一句話想說——今日你所經受的不幸未必不會在明日重現，一味逃避現實的人最後也會溺死在自己的幻境中。”
“你！……”
“不用送了。”王浩直接打斷了純孤令的話，就在他走到門口的突然又頓了一下。
“對了，差點忘了對你說，你那組除了你和韓龍飛之外還有三個人活了下來，他們倒是因為你能阻止……陳建暴走而幸存了下來，所以對你挺是感激，如果你有時間可以去看看他們。”說完就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
司空靈涵聞言猛地睜大了眼睛，直起身愣愣的看著那扇被王浩關上的房們久久不能平靜。
“靈涵你……”純孤令輕輕的拍著司空靈涵的後背安慰著。
許久司空靈涵那略帶釋然的聲音傳了過來，“學姐你不用這樣擔心我，我想王會長說的並沒有錯，而我也不想活在自己的陰影裏，說實話從小我就是站在父母的身後無憂無慮，長大了哥哥又為我撐起了一片屬於我自己的樂園，至於現在……司空靈涵也是時間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