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黑暗的角落
十三章：黑暗的角落
裝甲車平穩的行駛在路麵上，夜明手中的方向盤輕輕的滑動，車體便自然優美的在地麵上畫出一道弧線，隨後像箭矢一般消失在公路的盡頭。
而坐在夜明身旁的便是那個高瘦的男子——吳綠林。
說起這吳綠林倒是與夜明前世是舊識，那時夜明還沒有被眾人稱作奪寐侯而是中央軍中的一個小首領，那時夜明還是人類陣營中英雄一般的人物，那時王彥和完顏諾還是他的摯友，而這吳綠林正是當時夜明的手下，後來夜明心魔爆發不得已離開人類陣營，吳綠林便被夜明的好友王彥保下，隨後歸於王彥帳下，再到後來裂隙逐漸崩潰，異世的魔界大軍入侵地球，吳綠林戰死在中央“上都”保衛戰中，逐漸的消失在曆史中。
不過說道這吳綠林也確實是個戰爭奇才，同時也是為數不多的在災變時得到進化的人類，與夜明後天自學的心魔真訣不同，吳綠林先天蘇醒的異樣能力不僅不用擔心心魔的反噬，反而是因為先天而成能與自身達到完美的融合，即使是在先天而成的人類中這吳綠林都算得上是優秀的存在了。
夜明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方向盤，也不看向身旁的吳綠林，以他對吳綠林的了解這個人雖然做事不怎麽靠譜但確實不是個蠢蛋，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會隨便反水，更何況……夜明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不過現在夜明想的卻不是吳綠林問題而是自己的心魔。
心魔真訣中認為人具有兩麵性，這種兩麵性並非是指單純的善惡兩麵，在心魔真訣的記載中使用者本人屬實而心魔則為虛，使用者為純然的肉體，那麽心魔則為純然的靈體。心魔的世界和使用者的世界相互平行相互隔離，心魔真訣最為核心的便是將另一個被封印的世界中的心魔解放出來，讓術者與心魔捆綁在一起，通過強製的手段去榨取心魔的價值。
夜明原本就是準備在見到妹妹前來召喚出自己的心魔，如今在小鎮中通過吸食大量的怨念終於可以勉強打開封鎖心魔的大門了。
就在夜明皺著眉頭想著如何召喚心魔時，吳綠林突然道
“前麵有很重的血腥味，小心點。”
後座上的重晗聽聞後也是微微點頭，像是對吳綠林的話便是認可一般。
夜明看了一眼車前的環境，一股巨大的精神波動傳了出去，隨後一踩刹車停了下來。
“把前麵的事情料理掉吧。”夜明從車後座掏出一瓶開封的白蘭地給自己倒了大半杯，然後就拉開車門走了下去，吳綠林看著那被夜明就在車廂內的白蘭地，雙眼中微微有道光芒閃過隨即也抓了過來，在四周看了看，在許溫爾審視的目光下直接對著瓶口吹了起來。
“我日！”吳綠林頓了頓，立馬打開車門躥了出去，俯下腰把嘴裏的酒水全都吐了出來。
“什麽鬼東西！真他娘難喝絕了！”吳綠林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漬，隨後晃晃悠悠地向夜明那裏走去。
“怎麽了？”吳綠林走到夜明身後，把手搭在夜明的肩頭隨意的問到。
然而還不等夜明回答吳綠林便立刻被眼前的場景驚的冷汗直冒。
落在吳綠林眼前的是成片成片的屍體，有衣著淩亂的女人，肢體殘缺的男人，隨意被堆放著的老人和孩子的屍體，零零散散的怕是不下有三四百個。
“我他娘！禽獸！”吳綠林背過身下意識的想離開這裏然後又頓住了，從懷裏掏出香煙點了火，剛在嘴裏吸了一口又立刻扔到了地上，用腳狠狠的踩著，隨後又一陣的罵罵咧咧。
夜明握著酒杯抿了一口，隨後蹲下身翻看著眼前的屍體。
“屍體並未發生腐爛，衣著淩亂眼眶紅腫，以及這些痕跡……被侵犯過。”夜明眼皮微微垂下，又翻起另一具屍體，“屍體高度腐爛，從口袋中發現的身份證來看……今年剛過26歲，男子，頭骨有被鈍器擊打過的痕跡，也是人為。”
夜明將手指輕輕插到土裏，帶出一些泥土放在鼻尖聞了聞，隨後起身運作起心魔真訣將這些屍體獻祭，不久那些屍體便隻剩下一點殘留的灰燼了。
“你在做什麽！”夜明剛回頭就看吳綠林那張充滿怒氣的臉。
“處理屍體……防止瘟疫。”夜明拍了拍吳綠林的肩膀，“上車吧。”然後頓了頓又補充到“是人為。”
吳綠林聽後猛地回頭看著夜明，夜明從他的眼中讀出了憤怒、疑惑以及迷茫，隨即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在空中平平的一劃，做出了一個斬首的動作，然後立刻上了車。
吳綠林歎了口氣也沒有多說什麽，立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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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鍾後夜明把車子停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隨後開門下了車。
“接著！”夜明反手把自己手中的斧子扔給了吳綠林，這是夜明前不久用靈力將鋼筋融化後重組的。
吳綠林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板斧大概有十幾斤，這對於現在他而言實在算不得重。
“初步估計對手大概有40人”夜明指了指遠處的二層小樓，“吶！就是那個。”
然後又看著吳綠林說道“我負責吸引他們的注意，你從後側包抄。”
“至於溫爾和重晗你們負責火力支援，不困難吧？”夜明看著許溫爾問到。
“沒問題”許溫爾聞言肯定的回答到，她已經從夜明那裏知道這次行動的原因了，對於掃除這種渣滓許溫爾一向都很樂意。
夜明握了握手上的板斧，這把和吳綠林手上的那柄一模一樣都是夜明量產出來的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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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友哥，老大又去爽了嗎？”屋裏一個黃發青年對著自己麵前的中年男子笑了笑調侃到。
中年男子笑了笑坐在黃毛的身邊，用餐刀從盤子裏切下一塊肉塞到自己嘴裏
“阿龍，問到什麽了嗎”
黃毛聞言原本嬉笑的臉上瞬間布上了一層陰雲。
“那個垃圾嘴硬的很，倒是讓我很意外。”
“嗯？嘴硬？我想看看他的嘴有多硬。”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隨後又笑了起來，拿起剛剛用過的餐刀，走到不遠處被捆住的三個人身旁。
“李讚，我們兩個也認識挺久了，隻要你懂點事我也不是不能保下你。”中年男子彎下身，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說道。
“呸！張立陽你也不看看你那狗德行，值得老子我認識嗎！”李讚斂了一口痰吐在張立陽的身上。
張立陽眉頭一皺原先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正在張立陽想要發作的時候，那個被稱為阿龍的黃毛一拳砸在李讚的臉上。
“狗東西，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說著又狠狠的踹了兩三腳。
“哎哎哎！阿龍，不要動粗。”張立陽揮了揮手止住了阿龍的行動，隨手將沾了痰水的外套脫了，拿起餐刀對著李讚說
“李哥！你老是這麽做完全不顧及他人的想法啊，比如像現在這樣……”
語罷還不等李讚反應過來就見張立陽直接把餐刀釘在一個同樣被綁著的男人嘴裏，那男人的慘叫聲瞬間覆蓋了整個房間。
“小楊！張立陽你個畜牲！”李讚看著那個被他稱為小楊的男子痛苦的嚎叫著，身旁另一個被綁著的青年也在這種驚恐下不住的顫抖著。
“嘖嘖嘖，老李你太心急了。”張立陽緩緩的將餐刀收回，一股股鮮血順著刀刃緩緩的落到地板上。
“真吵啊！”張立陽搖了搖頭，用左手按住慘叫的男子，微微一用力讓他的嘴閉合，然後還不待那楊姓青年反應過來變抬起右手，用餐刀從他的腮部穿了出去，餐刀穿過的同時伴隨著的是一陣皮肉被撕開的聲音。
那男子因為疼痛剛想叫出聲來，卻由於扯動到餐刀，腮部的肌肉又一次的被撕裂不得不將提到喉中的氣給咽下去。
“磨磨蹭蹭！想叫你就叫出來！”張立陽看著男子的行為立刻大笑道。
“要不要讓我來幫幫你？”隨後右手又一次握住餐刀，用力的攪動起來，一時間一大蓬鮮血攢射了出來，張立陽右手猛地一拉便直接把男子腮部的肌肉連著牙齒全部都攪了出來。
男子的嘴部就像被綻放的花朵一般，大股的鮮血從那殘破的口腔處滑落下來聚在地板上粘成了一堆。
被扯出肌肉上包含著男子的部分鼻腔和一些舌頭上的碎肉，現在男子連嘶吼都已經做不到了，隻能聽到從他喉嚨中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嗚哇聲。
冷汗瞬間布滿了阿龍的額頭，阿龍慌忙的堆起笑容對著張立陽笑道。
“陽哥霸氣！”
“沒什麽……也就那樣”張立陽用外套擦了擦餐刀上的碎肉。
“李哥，怎麽樣？想明白了嗎？”張立陽顛了顛手裏的餐刀，“還是說又要來幾個雜蟲讓你開開心？”
李讚喘著粗氣胸膛仿佛鼓風機一般不斷的起伏。
“張立陽你這樣做就不怕報應嗎！”
張立陽聞言搖了搖頭微微歎了一聲，“現在我還能喊你一聲李哥，若是你再這樣不顧大局……恐怕我也不能保你。”
“嗬！有趣！你這種敗類還跟我說什麽道義、大局！”
“OK！OK！”張立陽一攤手，直接伸出手抓向李讚身旁的另一個青年。
“李讚啊！李讚！你還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管那些廢物有什麽用！既然你想管那你就好好看著吧”
隻見張立陽立即用手掌抓住那男子的頭顱，兩隻手指瞬間鑿進那男子的眼眶，接著張立陽用力一撕，一塊破碎的麵骨穩穩的落在了張立陽的手中。
“啊！啊！張立陽，你這個畜牲！”李讚抬起腳對著張立陽的小腿狠狠的跺去。
張立陽也不去閃躲就默默的受了李讚一腳。
“還不錯啊，這樣才像話！”
張立陽看了看那被他鑿碎麵骨的青年，由於是從眼眶那裏扯開的，那青年的口腔相對而言保存的還比較完整，這時就聽到那青年的慘叫聲斥滿了整個房間，而那額頭處赤紅的血肉沾染著些許白色的腦汁正順著那觸目的傷口緩緩溢出。
張立陽捏了捏眉心，抄起餐刀對著那男子大罵到。
“你知道很吵嗎！”
張立陽抬起手用力的揮了兩下，那刀刃上的血水就順著刀柄流到了張立陽的手腕上。
“我讓你叫！再給我叫一聲試試！”
張立陽瞬間撲向那個慘叫的男子，手中的尖刀立刻釘向了男子的喉嚨。
一時間房間變的安靜無比，張立陽用力抓著刀柄使勁的向下拉著，從那男子的喉嚨開始一條血線延伸到腹部。
男子在無規則的抽搐著，血沫順著傷口慢慢流下，不久就在染透了他的外套。
“媽的！還不死！嗯？”
張立陽一腳把那男子連著椅子踢到在地，然後踩著那柄刀來回的摩擦著。
“還不死嗎！嗯？”
男子痛苦的蜷曲成一團，大量的鮮血從他的身體裏流出，掙紮了不一會就再也沒了動靜。
李讚額頭全是冷汗，喘著粗氣雙眼死死的瞪著張立陽，這就是頭擇人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