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5章 絕境
張橫沉吟著點了點頭,他此刻不敢有任何保留,已經將自己全部的天巫真元催發了出來,更是將普度光輝開啟。
他可沒有忘記前麵白狗說魏薇身上的本源力量和鎮妖塔內的力量衝突,可能會導致鎮妖塔坍塌,這句話話外之音便是這鎮妖塔裏也有一股本源之力。本源是什麽樣的力量?從天地始源和他得到的生命本源就可以窺探一二,天地始源能夠延續、創造,任何生命形式在天地始源麵前都能夠得到保存,而生命本源則令得張
橫滿頭白發都恢複了黑色的狀態,彌補了他的數十年壽元。
夢之本源更是接近玄學終極的力量,自己在其麵前毫無抵抗之力,魏薇身上僅僅隻是遺留下一些周承澤的夢之本源就能夠改變夢境,本源之力的強大可想而知。
而如今荀春身與塔合,還不知道擁有什麽樣的本源力量呢,若是他在暗中攻擊自己等人,恐怕很難有人活下去。白狗對這裏的一切都很熟悉,帶著眾人輕車熟路穿過了第五層塔層裏的刀山火海,大德真人和緣木禪師都在背後緊隨著它,心中的疑惑越發多了,隻覺得這白狗對這裏也
太過熟悉了。
張橫倒是沒有太驚訝,反正白狗也是從這裏出去的,它對這裏熟悉並不讓人驚訝。讓他覺得有點疑惑的是,林天道在他的心間告知他,這鎮妖塔內有天柱古樹的味道,這讓他不禁大吃一驚,不久之前他驅趕走魏琴時就是依靠的那截天柱古樹的枝幹,然
而在那以後,那截天柱古樹就消失了,沒想到此時在鎮妖塔內卻是感應到了天柱古樹的存在。很快他們就從第五層下來了,進入到第四層裏,第五層是刀山火海,然而第四層確實鬼哭狼嚎了,這裏不知道囚禁了多少不屈的冤魂,這些冤魂極具攻擊力,張橫等人都
差點被它們所傷,不過好在張橫有著戰國策,反手就將這些冤魂全部收了進去。而後的幾層塔層也是有驚無險,他們並沒有遇上太多對他們有威脅的東西,值得一提的是,緣木禪師在這裏見到了一些比較有價值的佛家壁畫,他拓印了幾份準備拿回去
研究,據說是蘊藏佛門的一些秘法。
他們終於來到了鎮妖塔的最下層,進入之後,他們也看到了那口寒玉玄棺,當然還有靜靜坐在寒玉玄棺之上的荀春,他的氣勢和以前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張橫原以為荀春會在他們下塔的時候出手的,沒想到卻是讓他們很輕鬆地來到了最下層。
“你們終於進來了。”荀春開口,淡淡地說道。
張橫微微一笑,說道:“將葉絕和翟誌超放出來,我們馬上就離開,我也不願意與誰為敵。”荀春搖搖頭,冷漠地笑著說道:“你以為我是傻子麽?你張橫是什麽性格我會不知道?別說了,你今天進入到這裏以後,咱們之間就是不死不休,來吧,我也想看看我把自
己煉成一顆丹藥以後到底有什麽樣的修為,是不是比你們這些當代的玄門執法者更強呢?”
“荀春,你知道你和古草的下場會是什麽樣的麽?”白狗低吼了一聲,目露凶光,死死盯著他們。
站在荀春身邊的古草渾身一震,卻是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喃喃道:“不管怎麽樣,我都承受不住這種永無天日的日子了。”
荀春則是擺擺手笑道:“小白,過了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這副
模樣,有本座在這裏,古草會有什麽問題呢?本座賜他無罪!”“本座?憑你也配替這兩個字,在別人麵前裝瘋賣傻也就算了,你真把我當傻子呢?”白狗咆哮一聲,身體猛然變大,竟是將整個鎮妖塔最下層都給占據滿了,一爪子拍向
了荀春的腦袋。
荀春搖搖頭,歎氣道:“小白,這千百年來,你的脾氣卻是不好了,這修行也不到位,是不是隻修力不修心?要到師尊麵前麵壁思過了!”
話音落下之後,他瞪了白狗的爪子一眼,緊接著這鎮妖塔內的靈氣便翻江倒海,幻化出一隻巨手朝著它抓了過去。
“張橫,我要爭奪這鎮妖塔的控製權,無法幫你,你自己能自己抵抗荀春和魏琴了!”白狗不斷地咆哮著,給張橫說了這一句話以後就融入了鎮妖塔之中,憑空消失了。
呼!
一聲破風聲響起,魏琴也在這一時間出現,就站在荀春的身邊。
“張橫來吧,咱們該解決解決自己的私人恩怨了!”
荀春如此說道。張橫心中無比憤怒,他跟荀春真的沒有任何恩怨,但荀春卻是那種心理變態,隻要有一個人危害了自己,他就要報複整個社會的人,自己和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卻
要把荀徐的過錯歸到自己的頭上,要自己為荀徐的行為買單。
這一點,他接受不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有一個了結。
大德真人和緣木禪師手段齊出,前去牽製那魏琴去了,張橫則是和荀春正麵對上。
上一次沒有完整施展出來的斷龍台,在前麵和紮木哈的一次接觸之後,已經初步掌握,現在可以完整地將之施展出來了。
彌漫著血腥和殺戮氣息的斷龍台被釋放出來以後,整個空間都在頃刻之間被籠罩了起來,寂滅之力緩緩彌漫。
荀春對此毫不在意,他坐在寒玉玄棺之上,雙手自然垂下,閉上了雙眼,霎時間就有有股寒風自九層丹塔之上傳了下來。
張橫感應到這氣息,臉色立刻變得無比難看,這是鎮妖塔之內的某種力量,荀春似乎是在借用鎮妖塔之內的力量!
“感受到了麽?這鎮妖塔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而我站在裏麵,就能夠源源不斷地借用這股力量!”荀春哈哈大笑,頭發猛然變長,迎風飄飛了起來。此時此刻的他,再也不複當初那種深沉鬱結的模樣,神情猙獰、五官扭曲,雙眸之中隻有報複和發泄的光芒,就像是一頭逐漸失去理智的野獸,墮落到了人性最黑暗的那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