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3章 胤國往事
“呂兄不必如此。”張橫趕緊將呂玄扶起來,正色說道:“呂兄現在所說所做之事,無異於當年白帝托孤,我承君一諾,自當盡心盡力為故人辦事,更何況呂兄還願意將練氣
術下卷和此樽交付於我。”
呂玄眸子濕潤,歎了口氣說道:“我當年另類長生的時候,在這世間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離別,從來也沒有現在這般感傷,大概是現在終於要真正的死了吧。”
張橫默然,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
他唏噓了片刻後,去將陳艾琳找了過來,讓其將自己所習得的下卷練氣術傳給了張橫。
傳道的過程不快,持續了整整一天。
直到第二天傍晚,張橫才將完整的練氣術下卷習得。
快要離開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幾個縈繞在自己心中的問題。
“呂兄,我想知道關於胤國當年的往事,還有你和陳艾琳小姐的往事,如果你方便的話,還望告知一二。”呂玄送他來到胤國遺址之前,望著當年輝煌全部化為塵土的胤國,聲音沙啞地說道:“其實當年的胤國,是練氣士一脈某個傑出弟子創建的,隻是這個弟子後來被蘇醒的我
給處決了,因為他背叛了練氣士的規則,幹預了俗世界的事情……”
“至於胤皇會得到第三卷練氣術這點我倒是沒有想到,估計是當年那個練氣士弟子告訴了他相關的事情,讓他順藤摸瓜找到了吧?”
張橫沉吟了一會兒,問道:“那為什麽胤皇的弟弟會將他殘忍的殺害呢?”呂玄搖頭,苦笑道:“或許是當年他們兩個自導自演了一場戲吧,畢竟那個時候胤國因為我的介入,已經產生了內憂,而外麵又有強敵環伺,所以胤皇必須要讓自己的後代
記住仇恨,不能太安穩,不然將來後繼無人。”
聽到這裏,張橫恍然大悟,心下十分震驚,難怪世人都說帝王心思最難揣度。
他一直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當年胤皇暴斃的時候,皇子最大也不過五六歲,這樣的皇子繼承皇位是相當危險的,更不要說在那樣內憂外患的時候了。
胤皇和其弟自導自演了這場戲,就是要讓自己的後代記住,皇位是他們的,他們一定要成長起來,要靠自己的手段來爭取。
這樣抉擇出來的皇帝才更有統治力。“其弟也是個狠角色啊,在自己哥哥大限將至的時候,選擇了這樣的一條路,願意做出這樣的選擇,要知道日後不僅整個皇族就是胤國全部的子民可能都要將他視為罪人。
”呂玄雙手揣進大袖子裏麵,望著山下緩緩落下的太陽,無比感歎。
張橫沉吟,而後搖頭,人生啊,有時候確實無法選擇,但是當你真正要麵臨選擇的時候,往往是沒有機會思考這麽多的。
“我覺得人嘛,最重要的是不要自己後悔就可以了。”他也望著山下的夕陽,輕聲說道。
“好一個不後悔啊,看起來張兄弟也是個性情中人,人生幾何,但求一個不悔。”呂玄朗聲大笑道。
洛貽林和陳艾琳站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被夕陽染紅的身影,霎時間癡了。
……為了不打擾呂玄這樣世外隱士的生活,張橫很快帶著洛貽林下山了,原本他想要在這裏多呆幾天的,畢竟這裏氣運充裕,可是每每看到呂玄那日漸蒼老的麵容,在看到陳
艾琳心疼無比的表情,他還是決定離開了,世間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英雄末路、紅顏遲暮,麵對此情此景,他很難不聯想到自己以後和家人如果有生離死別的場景。“玄學界還有很多很多未知的秘密,隻要我一一探查清楚,一定可以想辦法和家人朋友活得更長久!”回去的路上,他不斷地思索著這些日子見識到的其他東西,思考是不
是真的能夠做到長生不死。
隻是,不管他如何想,都隻能說服自己想辦法讓周圍的人和自己活得更長而已。
畢竟問世間,誰能不生不死?
回到白馬山天闕園的時候,自己的父母和幾朵金花心情都還不錯,隻是看向他的目光難免有些幽怨。
看過了前麵呂玄和陳艾琳的生死相伴,讓他對生死和相伴得到感悟也更深了一些,如今見到家人紅顏,竟隱隱有些熱淚盈眶的感覺。
從沙漠中心回來以後,洛貽林就很少說話了,大多數時候都是環抱雙手盯著張橫看,一看就是一整天。
張橫發現她的目光和洛貽林的目光越來越像了,卻不知道她到底是哪個人。
張遠山和李鳳仙見他回來了,馬上張羅了家宴。
看著幾朵金花脈脈含情的雙眸,他在心中暗自下決定,以後一定不能辜負這些女孩子。
她們在自己最燦爛的年華選擇了自己,那自己也不能讓他們後悔。吃過飯以後,他將筷子放下,沉聲說道:“阿爹阿娘,原諒你們兒子這次回來也不能再多陪伴你們幾天,過幾天我就要再次去上京了,這一次我得到了一些不錯的資源,準
備在上京籌建一個公司,製造更加前沿的藥物。”
“那為什麽一定要前去上京單獨再創建公司呢?”馬萍兒和陸曉萱眾女很不解。
他當下便將自己跟劉言的賭約說了出來。
華雪瑩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輕聲說道:“我支持師父做的這個決定,能夠得到這樣的資源和項目很不容易,更何況事成之後能夠跟他對半分。”她的美眸一轉,有些好氣又好笑地望著張橫,說道:“師父也真是不懂行,要知道劉部長說的也沒錯,這樣的資源和項目,你能夠拿到三成已經是最好了,你居然還要了五
成。”
張橫訕訕一笑,摸了摸鼻子,說道:“我當時被他看不起,沒想這麽多嘛。”
“那你想怎麽做?”馬萍兒很沉穩,關切地問道。
張橫沉吟了一會兒,說:“過幾天帶著雪瑩姐前去上京,先把新公司的寫字樓定下來,而後再打通打通人脈。”
聽聞他又不帶自己去,眾女的眼底那抹幽怨更濃了,看向華雪瑩的神色也很嫉妒。
“那我呢?師父都好久沒有陪陪我們了。”最單純的小丫頭白南檸不滿地問道。在場眾女也隻有她會把這些東西自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