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四章 百革競流
第八百八十四章 百革競流
“百革競流?好一個巧妙的百革競流風水局!”
站在三十三層的辦公樓樓頂,張橫迎著朝陽,觀望整個寶業集團的布局,當看清四周的情形,心中大是震動。
三十三層的辦公樓,正是廠區內的至高點,在此觀望,可以把整片區域盡收眼底。
寶業集團的總部,建在一個開闊的山穀間,兩邊有山崖與外麵隔絕,所有的生產車間,就在三十三層的辦公大樓之後。
隻是,這些生產車間,顯然經過了特別的造型。張橫可以清晰地看到,辦公樓後一共是三列車間,每一列大概都有數十間廠房相連,蜿延地伸向遠方。估計整個車間所在的區域,足足有五六平方裏。
不僅如此,每一列廠房最前麵的部分,完全是建造成了舟船船頭的模樣。看起來,就象是在辦公樓這艘巨舟之後,緊隨著三列拖拽的小舟。
這不是風水局中的百革競流是什麽?
如果把寶業的廠房和樓房比作是一支船隊,那麽,最前麵的辦公大樓,就是領航的帥艦。後麵的三列上百間生產車間,相當於是緊跟其後的兵艦。
不僅如此,三列生產車間,在後麵形成了一個‘川’字,更是讓這百革競流的風水局,增添了力量。
不是嗎?百革競流,那也得在水裏,而三列車間形成的川字,卻是在此,憑空營造出了一片天海。
“果然高明,竟然擬形取象,把這片平凡無奇的地方,架構出了如此強大的風水局。”
細細地觀望著下麵寶業廠區的格局,張橫不禁由衷的讚歎:“看來,當年為寶哥規劃整體布局的,乃是真正的高人。”
擬形取象是風水中的一個專業術語。風水講究的是形和意,意思是說,從事物的形狀,來取其形象的喻意。
而這擬形取象,更是風水形意中深層次的學問。以人為模擬的事物形象,來獲得所需要的效果。這已是屬於無中生有的境界,比單純的以形取意已是高了一個層次。
本來,在平地上營造百革競流的風水局,這是一個敗筆。畢竟,舟船到了陸地,那無疑就是龍困淺灘,虎落平陽。
但是,三列生產車間形成的川字,卻憑空讓這片地方有了讓舟船競渡的川流。這完全就是化腐朽為神奇的神來妙筆。
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張橫心中暗自驚歎?
現在,張橫對布置寶業的那位風水師,已是充滿了好奇。
這世上的奇人異士不在少數,能精湛於風水的大師,也不是沒有。
但是,能布置出這樣巧妙的風水局,卻是難能可貴。
要知道,寶業集團,從進門開始,就有了布局。門口的引潮格,之後噴池的一飛衝天局,以及辦公大樓的怒海泛舟,以至於後麵車間的百革競流。一環套一環,從總體布局上來說,完全符合了噴池那枚火箭雕塑上所書的六字:拚搏,奮進,突破!
這也就是說,在布置這些風水局之前,那位高人已是把寶業的企業精神,溶入了其靈魂,這是一種風水布置上的掌控。
心中想著,張橫更是細細地洞察起了下麵的情形。
既然寶業集團有如此精巧而強大的風水布局。那麽,為什麽會出現衝煞,以至於這一年來,事故不斷?
張橫心中的狐疑更甚,他還真有些想不通,如此精巧的布局,怎麽會出現這樣的紕漏?
天巫之眼的超凡視野開啟,眼瞳中刹那映出了一幕奇異的影像。
隻見,整片寶業集團的廠區,已化為了一片奇異的光氳,蒸騰的氣象,完全反映在了意識裏。
“為什麽會這樣?”
張橫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為什麽祥瑞之氣中,會有凶煞鼎沸?這到底是怎麽了?”
張橫的心中很是狐疑。天巫之眼裏的光氳,一團霞光中夾雜著血光,完全是一片混亂。
霞光所代表的正是此處風水局凝成的祥瑞。但是,那衝天而起的血光,卻意味著這裏的凶煞。
象這樣凶吉交雜,讓整個氣場混亂不堪的情形,這還是張橫第一次遇到。
難道百革競流的風水局中,隱藏了什麽破敗,以至於讓煞氣蘊含其中,從而形成了衝刑?
張橫心念電轉,眼眸微微地眯成了一條線。他可以清晰地洞察到,衝天的煞氣,正是從百革競流的地下直衝而起。這意味著,地底的氣場無比的暴亂,這才衝散了呈現的祥瑞之氣。
隻是,張橫一時還弄不清,這廠區的地底,怎麽會產生如此暴虐的凶煞。
正沉吟著,這個時候,劉春禹以及吳植龍走了過來。兩人現在才起床,洗臉刷牙後,就來找張橫一起去吃早飯。
隻是,到張橫的房裏,竟然沒有發現他,後來,聽了服務人員的提醒,才知道張橫來了上麵的頂樓,於是,就這麽趕了過來,想看看張橫在幹什麽。
“哈哈,張兄弟,這麽早就在上麵鍛練身體啊!”
劉春禹滿懷好奇地道:“張兄弟練的是什麽,你看合適不合適我和龍哥。我與龍哥這幾年身體都不怎麽好,感覺做事總是有些力不從心,看來也是要好好鍛練了。”
“是啊,春哥說的不錯。以前年青時不節製,現在確實是做什麽都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吳植龍也是滿臉的期待。
兩人都誤會張橫,以為他這麽早起來,是在練功。所以,很想從張橫這裏取點經。
“吳大哥,劉大哥,你們的身體都非常棒。”
張橫目光灼灼地凝視了兩人良久:“不過,確實是要加強鍛練了。”
“這樣吧!”
微一沉吟,張橫神情一肅道:“等我好好琢磨琢磨,在離開上京前,一定會給你們最合適的養生之法。”
吳植龍和劉春禹的身體底子都是非常的不錯,但確實是這些年有些過度消耗,已出現了某些亞健康的現象。
張橫自然不會眼看他們,所以,確實是準備為他們定身量製一套養生之法。
“哈哈,那就多謝張兄弟了。”
吳植龍和劉春禹互望一眼,臉現喜色。
當下,三人一起下樓吃早餐。餐廳也早已為他們準備了精美的食品,樊元江和蔡茂森早就等在了那兒,甚至劉寶軍也已過來了,帶來了兩個中年男子。
“哈哈,張兄弟,小春,阿龍,你們起得這麽早啊!”
看到張橫他們,劉寶軍招呼道:“來來來,一起吃早餐,我還為張兄弟帶來了兩位這裏的負責人。”
說著,指著身邊兩人給張橫介紹道:“張兄弟,這位是我們寶業集團的總工程師,樓錫康樓工,我們寶業從最初到現在的各種建設,都是樓工在負責,有關工程建設上,有什麽疑問,都可以向樓工詢問。”
“這位是我們排汙和管道設計師修國彪修工,他雖然隻有二十七歲,那可是英爾島皇家學院的雙料博士,自從來到我們寶業後,對我們寶業原先的排汙係統進行了大規模的改造,為我們寶業節省了大筆的資金,更是為這裏的環境,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劉寶軍著重介紹著兩人的特點,滿臉的欣慰。顯然對於兩人,他非常的倚重。
“樓工好!”
張橫主動伸出手來,與樓錫康和修國彪握了握手:“修工好,等會還要向兩位多多請教。”
“張少客氣了。”
樓錫康是位四十多歲的男子,穿著羽絨服和一條牛仔褲,打扮很普通,看起來就象是車間裏的一個老工人。
不過,他能在寶業集團中,擔任總工程師,又是劉寶軍創業之初的老人,足見他為人的實在。
眾人一起坐下吃早餐。不過,大家都知道今天要請張橫去探察寶業的問題,所以,這一餐早飯,每個人都吃得很快。
不一會兒,吃完了早餐,張橫也不猶豫:“寶哥,剛才我已在樓頂上大略地看過了情況,現在就到現場去看看吧!”
先前發現凶煞來自百革競流局的地底,張橫心中其實也是充滿了疑惑,有些迫切想知道原因。而地底的探察,自然是最好到現場,越是接近源頭,越能洞察到根源所在。
“好,張兄弟,那辛苦你了。”
劉寶軍很欣慰,拍拍張橫的肩道。
一眾人坐電梯下樓,然後向後麵的廠區走去。
廠區的廠房,在樓頂上看,似乎離辦公樓並不遠。但其實距離還相差數十米,在平地上看,三列廠房,更象是三列拖拽的舟船。尤其是張橫細心觀察,更是發現地麵都呈現出波浪的紋理。可見,地麵的這種紋理,就是特意如此,為的就是配合百革競流局。
“樓工,有個問題想問您。”
心中想著,張橫目光轉向了樓錫康:“我剛才探察的時候,發現這裏布置了非常巧妙的風水局。不知道這個總體的規劃,當年請的是那位大師布置?”
張橫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對於當年為寶業集團規劃的風水大師,他確實是非常的感興趣。
那知,他一問,樓錫康不由微微一怔,目光望向了劉寶軍,眼神中滿是詢問的意思。看他的樣子,這是要征求劉寶軍的同意,否則,他還真不敢透露出來。
而劉寶軍卻也一時沉吟起來,似是在思考著要不要把具體情況說出來。
這讓張橫的心中又是一突,樓錫康和劉寶軍慎重的舉動,隻能意味著一件事,當年為寶業規劃的那位風水大師,來曆絕對的非同小可。不然,樓錫康和劉寶軍不會如此。
那麽,那位風水大師,到底是什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