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章 神秘勢力
梵滄海道:“你們還認得出來他是誰嗎?”
水鏡先生看清楚之後,驚道:“這不是天門的弟子嗎?”
梵滄海道:“他是十五歲的孤望。便是那幾位餓壞肚子的幹的,人都能滅口,殺幾隻妖獸,完全不在話下。這樣的修士,有什麽資格站在天門的土地上?”
水鏡先生搖搖頭,歎道:“真是豈有此理!陸宗主,你是怎麽管教門下弟子的?”
陸宗主已經沒了主意,隻向白繼超求援。白繼超卻依舊淡定。梵滄海忍不住想要給他一點新鮮的:“那籠子裏還有兩位,白宗主你認不出來嗎?”
白繼超愣了愣,道:“什麽?你什麽意思?”
梵滄海道:“將孤望打成這樣,正是白靈道觀的。他使用的是一根枯藤鞭,是你們白靈道觀常用的武器,對吧?”
師弟呈上一根帶著血肉的枯藤鞭。白繼超已經氣紅了臉,那兩個在籠子裏的人並未著白靈道觀的道袍,他一下子沒認出來。大概是跑出來偷吃,不敢冒著白靈道觀的名聲行事,故換了衣服。
此時,籠子裏的人安靜了下來,蝕骨的感覺暫時褪去,一個個虛脫地躺在籠子裏。
水鏡先生道:“到底事情是怎樣的?梵公子能否說清楚?”
梵滄海道:“因為孤望看到了他們進冷殿殺害五隻小妖獸,白靈道觀的就想滅口,將他打得皮開肉綻。可憐的少年,他才十五歲呀!真下得去手,若不是苗廚子出手相助,孤望恐怕已經……”
白繼超檢查了下孤望的傷勢,傷痕一眼便看得出來是枯藤所致!
他怒氣上湧就要衝上去,梵滄海一擋,不讓他再往前一步。
“你殺死他,這件事我找誰說理去?”
白繼超怒道:“梵公子,你說什麽話?我不過是想去質問他!”不過,他手裏藏著的針刺悄悄地收了回去。他確實是想衝過去將打人者弄死,但沒想到梵滄海出手如此之快。
他不是沒有靈力嗎?白繼超確實沒在他身上發現靈氣,就越發奇怪了。
梵滄海道:“對不起,這裏,應該由水鏡先生主持公道,還請白宗主稍安勿躁。”
水鏡先生走到籠子邊一問,籠子裏的人爭相認罪,因為,不認罪,就得不到解藥解除蝕骨散。他們現在將皮膚都撓出血了。
梵滄海道:“我不知道為何邱道長沒有來,但是,我既然能將你們召集到此,可是有著巨大的冤情。還請你們本著初心,為天門主持公道。”
今日,天門弟子除了幾個露臉的,其他人分成了兩個小隊,躲在暗處,已經將不少落單的外來修士暗中製服,關到了秘密的地方。
天門是青銅宮殿,一些暗道、暗格和密室,利用起來十分方便。到現在,四百多外來人,至少消失了一百多。他們的人數越少,天門便越有利。
而梵滄海依舊在議事廳裏跟幾個主事的對質:“水鏡先生,明修道觀犯下此等惡行,我讓他們其餘的人離開天門,這樣不為過吧?”
水鏡先生想讚同,白繼超搶先一步道:“這事還是要聽聽邱道長的意見呀,昆侖使者在此,我們可不能逾矩了,各方麵的意見都要聽一聽。”
他這麽說,水鏡先生又猶豫了,梵滄海早就知道會如此,道:“邱道長已經失蹤了。”
“什麽?”水鏡先生失聲喊道,其餘的人也都感到不解。
“邱道長,恐怕已經凶多吉少。”
梵滄海的話再次讓人震驚,水鏡先生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梵滄海憂心忡忡地道:“從昨日開始,邱道長便不再出現。昨日下午,他剛離開北門,回到南門,被白宗主請去商談。兩位昆侖使者並沒有跟隨,他們晚上去尋過一次,後來一直沒見邱道長回來。哎,現在啊,就連邱宇邱織兩位也不見了蹤影。”
小道侶二人專門問過邱宇邱織二人,對邱天的行蹤路線十分熟悉。細思極恐,邱天離開北門回到南門,連鎖骨鉗還沒解開,就跟白繼超去了東門。
沒有靈力的邱天,很有可能已經遇害了。為此,端木昱兒已經自責起來。
但梵滄海並沒有對議事廳中的人透露鎖骨鉗之事,此事暫時不能泄露。
白繼超想辯解,水鏡先生道:“對,昨夜我去尋邱道長,那時候他還沒回來……他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梵滄海的聲音有些嚴厲:“白宗主請你給一個解釋?”
白繼超有些無賴地站起來喊冤:“怎麽,這跟我有什麽關係?邱道長他離開東門了呀!他……他為什麽沒回去南門?”
所有人都看著他,但除了水鏡先生和梵滄海,其他人並未對此有多焦慮。
梵滄海看著每個人的態度,心中隻感到無限的唏噓,道:“天門裏,有第三方勢力,難道你們沒有察覺嗎?”
白繼超驚呼,眼睛都瞪大了:“第三方勢力?是他們把邱道長抓走的?為什麽呢?”
“若不是,那我隻能勉強白宗主和你的弟子們,下一次我們的地牢了。”
“胡扯,這件事跟我白靈道觀沒有關係!”
“人是在你那裏消失的!”
水鏡先生總喜歡做個和事佬:“你們先別吵。白宗主,這件事就是你不對了,邱道長最後出現在你們東門,你們理應負責到底。”
白繼超氣呼呼地道:“負責,我當然負責,我白靈道觀一百來人,現在就出去尋他!”他想出去,梵滄海厲聲喊住了他:“白宗主,別做無用功了。我們這裏的事還沒說完,你不能離開。”
白繼超已經很憤怒了,又被區區一個少年以這種命令的口吻說話,他神階的靈力壓迫忍不住泄了出來,將梵滄海壓製住。
梵滄海稍微有些顫抖,但他極力地控製著自己,道:“白宗主,枉你神階修為,就是這樣對待玄門後輩的嗎?”
“你最好知道自己是後輩,對前輩如何說話可要謹記在心!”
“我輩分上雖然不及白宗主,但現在,我是天門主事者,代表的是暮行門主和整個天門。”
因此,輩分上是對等的,梵滄海可絲毫都不會讓步。
白繼超哼了一聲,坐回椅子上,吹胡子瞪眼的,顯然已經耐不住了。水鏡先生挺讚賞梵滄海的從容,不過說到底,還是暮行天問的眼光好呀。
梵滄海喝了一口茶水,穩了穩心神,道:“白靈道觀和明修道觀的事,暫時放在一邊。”
天門弟子又押了幾個人上來,白繼超眼角瞥過去,本來想直接翻臉的。當看清楚了那幾人的樣貌後,心裏一顫,額頭滲出了冷汗。與他同樣反應的,還有幾個小宗門之主。
梵滄海語氣不善:“我想問一下,這幾個人,是哪個宗門的?”
水鏡先生疑惑地問道:“他們怎麽了?”在這裏,也隻有青雨門這位宗主最無心機了,他好像對一切都不曾了解。
“是哪個宗門的?”梵滄海又重複一遍。
最後,終於有兩個小宗門出來認領了。
梵滄海手中茶杯忍不住地顫抖,發出旁人也聽得見的咯咯聲。他將茶杯放回桌上去,道:“你們的修士,平時也出外當賞金散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