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衣物
顧梵生跑去藥店,人家年近六十的大夫都已經是要關門了,正將門板一塊一塊的合上,被他給硬闖了進去,買了兩瓶治燒傷的藥膏。看著鋪內屋內,顧梵生想著這藥鋪距離房子也就不行八分鍾左右的距離,就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和醫者仁心之類的大道理,把這頭發灰白的張夷長給忽悠去了房子,當麵給那女子診治。
顧梵生避嫌,隻能守在門外,夏灼則是不敢看,也就跟著顧梵生出來等著。
“這房子你哪裏弄來的?”夏灼打量著房子問道。
“這是我打算租下來給咱們當住處的地兒。上次來我時間緊張,沒看多久,這房主看我猶豫,就把鑰匙給了我,說我有空可以再多來看看。”顧梵生解釋道,“房主主要也是看在蘇伯父的麵子上,才能把鑰匙給我保管兩天。”
“這租下來要多少錢?”夏灼看這房子可不小,還有一個大院子,相當於別墅呀!她這一窮二白的,隻想在蘇府蹭住,關鍵她在蘇府住的也不差,“我們住在蘇府不好嗎?”
顧梵生輕歎,“年付的話,租不起,但是月付還可以湊合,畢竟我們倆下個月有工資可以拿,還有,我不是之前身上有點錢嘛,就是交給你的那些,有七兩銀子,夠咱們租三個月的。我們現在住的是蘇府的客房,一直住著也不是辦法,和仆人一起出,那就是集體宿舍,太不方便·······”說著,他看夏灼的表情有些怪,疑惑道,“怎麽了?你不想住在這裏?”
夏灼笑,掩飾自己的心虛,“不是!我是覺得,租房子負擔太大了。”其實是,她把他那錢拿去了四兩,已經買了早先看中的那把匕首了。“住宿舍也行呀,照顧阿媛、上課什麽的也都方便。”
“你怎麽突然懂事的讓我有點詫異。”顧梵生心中生起了警惕,她一般可不會這麽乖,前幾天還嘟囔這上課學字太難,要打退堂鼓。“是不是我交給你的錢出了問題?”
“沒有!”夏灼音調忽的升高了許多,“怎麽會?”說的她自己都不信。
“你這麽大反應幹什麽?”顧梵生盯著她,似是要將她裏裏外外給看個明白。
“我,我還不是·······”
“你們進來吧!”室內及時傳來了聲音,解救夏灼於‘危難之際’,撒腿就往室內跑。
“哎,你慢點。”顧梵生看她一溜煙的推門進去,深怕她被門欄絆到,叮囑著也就跟了進去。
“傷口我處理了一下,這傷口雖大,可也就是皮外傷,留疤是必然的,其他沒有什麽大礙,”張夷長道,“記住千萬不能沾水,一旦發燒,事情就大了。”
“嗯,我記住了。”夏灼點頭道。
“去給她找見幹淨的衣服換上,不然這傷口隻怕也會發炎。”
“好!”
“後麵有問題,你們再來找我。”張夷長說著,從椅子上起身。
夏灼和顧梵生應聲,一同送張夷長走出去。
“張大夫,您的診費是多少?”顧梵生問道。
“給災民看病還收錢,我這還配當大夫?”張夷長反問。
“那我就代這女子謝謝您了。”顧梵生說著朝張夷長行了禮,“隻是官府不準災民進城,所以這個女子·······”
“這個老夫明白。”張夷長說著,捋了捋胡子道。出了門口,顧梵生本是打算要送張夷長回去的,可他不讓,相讓了兩次,他也就徑直離去了。
“我回去給她那套幹淨的衣服來換上。”進了屋,夏灼看著床上的人道。
“我們一起回去。”顧梵生回道,“所有人都回去了,必然也稟明了情況,我們在外麵耽誤了這麽久,蘇伯父必然也著急。等鄰近子人都睡了,我去叫你,我們再一起過來,你把幹淨的衣服給她換上。”
“嗯。”夏灼說著,分別和顧梵生去熄了室內的蠟燭,往蘇府去。
果不其然,夏灼他們剛到進府,就有家丁急匆匆通知他們去前廳見蘇盛,蘇盛之前就已經派人出去朝他們了。
“蘇伯父!”顧梵生和夏灼小跑著去了前廳,見蘇盛正來回在室內踱步。
蘇盛聽到聲音,立即朝門口這邊走,擔憂道,“你們兩人去哪裏了?比別人晚了近一個時辰才回來?”
“我們迷了路。”顧梵生道。
蘇盛也沒有懷疑,隻道,“對著城裏不熟,就和大家一起。”
“我們記下了。”顧梵生回道,“蘇伯父,災民營來了軍隊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
“那支軍隊是什麽來頭?”夏灼問道。
“陳知縣方才讓人通知過了,這支軍隊乃是由宮內禁衛右軍的統領霍克祈所帶來的!”蘇盛嚴肅道。
“禁衛右軍?”
“你們應該也聽到災民營中有人傳出有傷國體的流言,我推測這支軍隊,便是為解決流言而來。”蘇盛道,“災民營的事,這些時日你們都不要插手,也不要去災民營附近。布莊明日要下鄉收一批貨,梵生你隨邵管家一起去!”
顧梵生猶豫了下,還是應了下來。
“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梵生你要早起!”蘇盛交待著,也邁了步子離去。
“是!”顧梵生道。見蘇盛離開,他們兩人可往自己的住處去。
“子時我自己去給那女子送衣物,你好好休息吧。”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別忘了我是天才拳擊手,好不好?你有什麽不放心的。”夏灼反問道。
“你誤會了,我是怕你找不到路。”
夏灼挑眉,不可否認的輕輕點了下頭。她確實還沒記清路。“那子時見!”
“嗯,早點休息。”顧梵生送夏灼到院子門口,與她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