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這兩個女人
古今城,一處位於這座古城城中心地帶的巍峨閣樓。
這座閣樓在夏國可是響當當的存在。
棋劍閣,排名比靜謐閣還要靠前的一座閣樓。
棋聖江通,是這棋劍閣的閣老,也是上一任閣主。
江通是夏國目前第一棋手,也是夏國棋壇到目前為止最具有傳說色彩的男人沒有之一。
這個人就是夏國棋壇活著的傳奇。
棋劍閣能有今日的地位,和這個叫江通的老者有著直接的關係。
因此這位國棋聖手在夏國的地位,比那位國醫聖手的地位還要高。
十大國手當中,現如今好像沒有誰能和這位公認的棋聖比肩的。
而十大國手當中,也唯獨隻有這位國棋聖手正在遭遇生平最大的挑戰。
那就是橫空出世的女棋手,白凰應冷夏。
如果應冷夏能夠在接下來和江通的手談當中贏下來的話,那麽應冷夏打破了江通這個活著的傳說,她就等於是直接一步登天了。
應冷夏自從顯露名聲一來,無一敗績。
而棋聖江通一生在棋壇上殺伐八十年,也是無一敗績。
這兩個人交手,則注定會分出個勝負來。
而江通贏下應冷夏的話,並不會拔高他現有的地位。
可是應冷夏贏了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棋聖的稱號要拱手讓人,棋劍閣閣主也要被應冷夏給奪去。
這也就意味著江家對夏國棋壇的主宰,將告一段落。
所以江家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閣老不能輸!
否則江家後背們,就要被一個外姓女人壓一頭,恐怕這輩子隻能當老二了。
江家年輕一輩的翹楚江源和他的父親,也就是現任的江家家主,同時兼任棋劍閣現任閣主的江百川在一間密室內談話。
“父親,你推算的結果如何?”江源朝著江百川問道。
江百川盯著一盤形式錯綜複雜的棋局,棋局晦暗不明,根本就看不出走勢。
“上個月我推算的結果是應冷夏的贏麵隻有兩分,不過現在看起來,應冷夏和你爺爺好像能夠五五開了。”江百川說道。
“這才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而已,應冷夏的贏麵就提高了三成?”江源感到異常的驚訝。
江百川的棋局推算,可不是江湖神棍的手法。
這是他們棋劍閣特有的推算手法,他們可以通過棋盤的推演,算出兩個對弈的人誰的贏麵更大。
這種推演的方式,已經傳承了幾百年了,從來不會出差錯。
當然,也隻限於棋局的輸贏而已。
不過並不是隨便一個棋劍閣的江家人,都能有這種推演的手段的。
除去本身的棋力雄厚,還得擁有一定高的境界才行。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應冷夏的贏麵忽然暴漲三成,難不成應冷夏在這半個月的時間內,棋力飛漲了不成?
可是她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有如此大的進步吧?
“別忘了應冷夏的師父是誰啊,那個老東西輸給了你爺爺一輩子這一點不假,不過他教出來的七個徒弟,有哪一個不是青出於藍?”江百川說道。
“可是下棋這東西,真的能教出比自己還厲害的人來?”江源顯得有點無法理解。
畢竟應冷夏今年還沒到三十歲啊!
“你不就比我厲害嗎?”江百川笑了笑說道。
對於這個青出於藍的兒子,江百川是一百個滿意。
但是現如今江家遇到的挑戰,真的是百年不遇啊。
“我不一樣啊,我有棋劍閣這麽多人練手,連爺爺都經常陪我下棋啊。”江源說道。
“你可知道那老東西看似什麽都不精通,可是他學什麽都快?他把他所有的本事,分別教給了七個徒弟,教出各個方麵比他厲害的徒弟來也正常啊。”
“如果那老東西一輩子隻鑽研棋道的話,我覺得你爺爺真的未必是那個老東西的對手。應冷夏有五成的贏麵,也說得過去。”
江百川說道。
江源想了一會兒,問道:“那麽,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應冷夏的贏麵降低一點呢?”
“什麽意思?”江百川問道。
“比如,讓應冷夏跟爺爺下棋的時候,讓她分心,無法集中全部注意力。”江源說道。
江百川想了下兒子的話,其實還是可行的。
棋道拚殺,不僅僅要比棋力,還要比心計,比毅力,比綜合素質。
“能讓應冷夏分心的東西,貌似沒有吧?”江百川喃呢說道。
“怎麽沒有?應冷夏這個人看似隻是一台無情的下棋機器。不過,她有一個師姐,五個師妹啊。”
“如果能在她和爺爺下棋之前,殺她一兩個師姐師妹,再將消息放到她耳中去,看她還能不能淡定下棋。”
江源微微眯著眼說道。
江源的計謀,不可謂不陰險。
不過江百川不僅僅沒有覺得不妥,反而覺得自己的兒子長大了。
如今的世道,心思複雜的人本來就多如牛毛。
太過於心慈手軟的人,往往會吃天大的虧。
夏國本來就複雜,就更別提夏國的中心古今城了。
這個地方的水之深,本來就超乎平常人的想象。
隻要能贏,才有說話的資格,哪一條道上都一樣。
“十大聖手之一的容芷蘭肯定是殺不了,咱們也沒這個實力去殺容芷蘭。如果這個節骨眼上殺掉應冷夏,那麽世人一定會看出是我們江家動了手腳,是江家怕輸,所以應冷夏也殺不了。當然,殺應冷夏的難度也太大了。”
“南榮琲瓃貴為一國之君,且遠在北奉國,殺她無異於咱們一家之力跟人家一國之力對抗,也行不通。”
“文素嘛……靜謐閣閣主,靜謐閣雖然不如我們棋劍閣,但是這個女人也是一樣難殺。當然,我們殺文素也不太合適。”
……
說到這裏,江百川停下下來。
然後江源補充了一句:“水仙寧問璿倒是比前麵三個容易殺很多,不過殺他肯定會賠上很多條性命,也不合適。所以,就隻有……”
“肖儀和天歌了,這兩個女人……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