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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稀罕物

  獨孤勝玉氣不過,自己拎起板子便欲打拓跋睿,阿漠搶下她的板子,“太子妃,用刑自有施刑者,你憑什麽打太子!”


  “憑什麽?本宮不打他,本宮打你!”獨孤勝玉說著已經搶下板子掄向阿漠。


  拓跋睿忙將阿漠護在懷中,背上挨了一板子。


  獨孤勝玉畢竟有些功夫,且她著意要打阿漠,自然用盡了全身力氣,一下將木板打成了兩截。


  拓跋睿忍下背上劇痛,隻是微微皺眉,一聲呻吟也沒有。


  “拓跋睿,你……”阿漠看到木板斷成兩截,知道他定然疼痛,心內疼惜,卻無語凝噎。


  “小野貓,我沒事。”拓跋睿燦然笑道。


  獨孤勝玉也知拓跋睿挨這一下定然痛的不輕,不敢多做糾纏,衝跪在一旁的女侍道:“隨本宮回去,本宮要洗熱水浴。”


  女侍未起身,喏喏道:“娘娘,奴婢被太子遣去漿衣房做苦役了,不能再伺候您了。”


  獨孤勝玉聞言,怒目望向拓跋睿:“你到底想幹什麽!我的女侍也搶!”


  “你先問問自己做了什麽,這府裏的女侍為何都不敢去伺候你!”拓跋睿冷然道。


  “好,太子府容不下我,我回獨孤府,獨孤府裏自然有人伺候我!”獨孤勝玉說罷,憤憤而去。


  阿漠聽說她要回娘家,忙朗聲衝拓跋睿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要回娘家了,您快攔著她呀!您現在不攔,等太子妃回去了,您又不去接她回府,那太子妃不就成了萍城最大的笑話了嗎!到時候太子妃若厚著臉皮自己回來,她的臉還往哪擱啊,若不回來,那您就隻能再尋一位太子妃了!”


  阿漠雖是說給拓跋睿聽,卻一直望著獨孤勝玉的背影,她走的越遠,阿漠的聲音越高,生怕她聽不見似的。


  拓跋睿知道阿漠用意何在,她就是故意說給獨孤勝玉聽,好讓她不敢輕易回娘家。


  其實他巴不得獨孤勝玉早些回獨孤府,他決然不會去迎她回府的,到時候皇上若問起來,他也有一堆苦要訴,光憑她上次刺他一槍,今日打他一板子就夠廢她十回了,他隻是在等個機會。


  “小野貓,別看了,你的話她聽見了。”拓跋睿看阿漠仍舊伸著脖子看獨孤勝玉的反應,便捏著她的下巴轉向自己。


  阿漠訕訕一笑,忽而跪下道:“我壞了太子府的規矩,請殿下責罰。”


  她方才之所以沒有領罰就是不想看獨孤勝玉幸災樂禍的樣子。


  “你的罰孤已經替你領過了,小野貓,以後你犯下的所有錯,都由孤來承擔。”拓跋睿扶起阿漠柔情款款的望著她。


  阿漠望著他的眸子,心頭有些悸動,急忙低眸避開了他的眼神。


  她不允許自己對拓跋睿動心,謝琅風的仇還未報,她不允許自己陷入別的感情裏。


  一眾侍者從未見過拓跋睿如此溫柔模樣,都像看稀罕物什一樣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們這位太子爺。


  “看夠了沒!”拓跋睿忽而冷眸望向侍者。


  侍者們聞言,急忙起身退出院子,給拓跋睿和阿漠留足打情罵俏的空間。


  院中隻剩拓跋睿和阿漠,他捏著阿漠的下巴又想親吻她,阿漠急忙避開,道:“我……我幫你看看背上的傷……”


  拓跋睿舒眉一笑,“好。”說罷便領著阿漠進了房內。


  阿漠替拓跋睿褪去上衣,見他背上一道深紫色的淤青,想到他這傷又是因自己而起,心內愧疚,急忙拿來藥酒替他輕輕擦拭。


  拓跋睿微微一顫,阿漠便更加輕柔,生怕一不小心加重了他的疼痛。


  “拓跋睿,你這樣護著我,不辛苦麽?”阿漠軟聲道。


  “護著你不辛苦,但是……”


  拓跋睿話未說完,忽而轉身將阿漠擁進懷裏,低首抵在她的額上。


  “但是孤忍的辛苦……”拓跋睿情難自禁,低首咬住阿漠的一瓣丹唇。


  阿漠入府一個月,他在她房裏歇了一個月,再未碰過別的女人。


  而阿漠,卻隻準他睡在外間榻上,連臥房都沒讓他進去過,他心裏實在委屈。


  阿漠被這突如其來的擁吻嚇到,似一頭受驚的小鹿般,急忙掙開他,低聲道:“太子殿下,您今晚……去別人房裏歇吧。”


  拓跋睿頓了許久,淡然道了一個“好”字,轉身離去。


  行至房門口時,阿漠突然叫住他,“太子殿下,太子妃如今這般怕冷,會不會是生了病,您要不傳禦醫給她看看?”


  阿漠明白此時傳禦醫給獨孤勝玉看病為時已晚,禦醫便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治不好獨孤勝玉了,她隻是要行下一步棋,引獨孤勝琰上鉤,是時候讓獨孤府知道獨孤勝玉的病情了。


  拓跋睿回眸望向阿漠,想她何時這般關心獨孤勝玉了,她不算計她,謀害她已經是虛懷若穀了,怎會擔憂她的病情。


  “她的事你不要過問,孤說過,不會容你恃寵而驕,你若是敢算計謀害她……”


  拓跋睿說到此處時忽而怔住,定定望向阿漠,探求她那雙眸子裏隱藏的東西。


  “小野貓,你實話告訴我,她今日情狀,與你有沒有關係?”拓跋睿逼近阿漠,肅然道。


  阿漠望著他那雙冷眸,不覺向後退去,低首躲開他的眼神,“自然是有關係的,大概是被我氣的……”


  “隻是被你氣的嗎?”拓跋睿捏著阿漠的下巴不容他躲閃自己的眼神。


  阿漠望他一瞬,掙開他的手,轉眸望向別處,“我便是想謀害她,於我而言,也是天經地義,血債血償,她殺了我的夫君,憑什麽可以高枕無憂安然無恙做你的太子妃。”


  拓跋睿默然一刻,深深歎了一口氣,“小野貓,當初謝琅風遇害,我沒能及時救下他,心裏的懊悔不比你的怨憤少,他是個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縱使殺他,也希望是在兩軍陣前,對得起他一代儒將英名,從未想過伏擊暗害這種卑劣的手段。我知道你想為他報仇,你想謀害獨孤兄妹,但是,你做的事,最好不要讓我知道,否則,我不會冷眼旁觀你謀害我大未將才。”


  “等我殺了他們,自會一死以謝殿下盛恩。”阿漠淡然道,若不是謝琅風血仇未報,她早就隨他而去。


  “你說什麽?”拓跋睿蹙眉,他沒想到阿漠竟存了這樣的心思。


  阿漠低首不語,不敢抬眸看拓跋睿那雙冷眸。


  “蕭雲漠,你從來沒有想過做我的女人,是不是?”


  拓跋睿此刻才明白,阿漠所言什麽三月之期,什麽忘記謝琅風,都是拿來騙他的。


  她這般說隻是為了堂而皇之地留在府裏算計獨孤勝玉,虧他還滿心歡喜的等著她忘記謝琅風,等著她心甘情願做他的女人。


  阿漠聽著拓跋睿語氣寒冽,明白他心底怒火徹底被激起,更不敢抬眸看他,小心翼翼地向房門處移步,打算先出去避避,等他怒火消了再說。


  拓跋睿見阿漠又想逃跑,猛然將人扛起進了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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