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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改過自新

  把蛐蛐兒鬥了一個遍,拓跋睿輸的一塌糊塗,卻開心到不行。


  因為他從沒有見過阿漠如此歡喜模樣,笑的像個天真無邪的孩童一般暢快幹淨。


  想來他認識阿漠時,她正因為謝琅風與拓跋迪的事煩心,後來又與謝琅風和離,接著便是謝府遭難,她縱使心寬,也未曾這般無憂無慮的笑過。


  謝琅風看著阿漠的笑容,憶起她在謝府做他貼身醫官的時光,彼時她也是這般爽朗幹淨,心中無塵,而自做了他的夫人,她的笑容再沒有這般純粹過。


  “小野貓,我帶你去喝萍城最好喝的酒!”


  拓跋睿望著阿漠的笑容,想把這世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好,走!”阿漠與拓跋睿鬥了一下午蛐蛐兒,相鬥甚歡,便欣然應約。


  “我也去。”


  謝琅風怕拓跋睿真的搶走阿漠,他之前有自信,以為阿漠絕不會愛上旁人,如今沒了自信,他知自己若不盯緊點,阿漠真的會離他而去。


  “你別去,有些藥明天要用,你得去把藥搗了。”阿漠交待道。


  “為什麽我去搗藥?”謝琅風不甘心。


  “那個是你弟弟要用的藥,你不搗誰搗?”阿漠正色道。


  謝琅風微微一歎,“好,我去搗。”


  阿漠交待完搗藥的事,歡歡喜喜和拓跋睿奔出了醫館。


  阿漠與拓跋睿前腳出門,謝琅風後腳便遣少年去搗藥。


  少年起初不願意,收了謝琅風一錠銀子才樂顛顛地去搗藥。


  謝琅風安排好搗藥事宜,匆匆去尋阿漠和拓跋睿。


  無奈謝琅風尋遍了萍城所有酒樓也未見阿漠,他不知萍城最好喝的酒到底是哪家,每一家酒樓老板都說自家的酒是萍城最好的酒。


  思量一番,謝琅風決定去拓跋睿府上看看,他得抓緊尋到阿漠。


  沒成想,阿漠竟真的在拓跋睿府上喝酒。


  拓跋睿的府邸很大,將一片山原都圈了進來,夏木蔥鬱,一股清溪自原上蜿蜒而下,澆在涼亭屋脊上,又四散作一片片水簾。


  阿漠與拓跋睿相對坐於涼亭中,隔著水簾望著滿目翠色,開懷暢飲,自在如仙。


  能得夏日清涼,而無閑事記掛,人間最好喝的酒,大概便是此刻的酒。


  謝琅風遠遠望見二人對飲,冷著一張臉尋到近旁。


  “翊王爺,你搗完藥了嗎?”阿漠笑盈盈問道。


  與拓跋睿喝了半日酒,謝琅風的底細她又摸到不少。


  謝琅風不語,徑直奪下阿漠的酒壇,扯著她的手臂便要走。


  阿漠掙開他,嗔道:“你幹什麽,我還沒有喝盡興呢,睿王爺這裏的酒果然是最好喝的酒。”


  “漠兒,你醉了,我帶你回去休息。”


  謝琅風說罷便要扛起阿漠,阿漠卻躲到拓跋睿背後,瞋目望著他。


  謝琅風凝望阿漠一瞬,看著她麵若桃花,知她已經飲了不少酒,怕她酒後亂性留在拓跋睿府上又出什麽事,便決意將她扛回去,又被拓跋睿擋下。


  “小野貓不想跟你回去,你別為難她。”拓跋睿鳳目微揚,盡露得意之色。


  “拓跋睿,你不要趁人之危。”謝琅風冷冷望著拓跋睿,眸光似劍。


  “你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好了公平競爭,你居然還騙小野貓她是你的夫人。”拓跋睿淡然瞥謝琅風一眼,不屑於他的小心思。


  “對,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早就休了我!我告訴你,不要我的男人,我也不要他!”


  阿漠聽拓跋睿提起此事,又想起下午喝酒時拓跋睿告訴她,謝琅風與她早就和離,還將她打了一頓。


  阿漠此時對謝琅風沒有那麽多牽念,聽聞他將自己打了一頓還與她和離時著實憤然了許久,後來與拓跋睿飲酒甚歡,才漸漸忘卻這樁事。


  如今拓跋睿一提,阿漠的不甘心又躥上來,恨恨望著謝琅風。


  謝琅風瞪拓跋睿一眼,扭住他的胳膊便要將他撇開,拓跋睿哪會輕易讓他得逞,二人一言不合又扭打在一起。


  阿漠一旁樂嗬嗬地看著二人打架,一邊飲酒一邊癡笑,看夠了便又喚鳥來馱她。


  拓跋睿眼看一群鳥飛過來托著阿漠飛出了涼亭,目瞪口呆之際被謝琅風一拳砸暈。


  謝琅風看著阿漠飛遠,怕她被人發現當作妖怪,急忙掏出哨子將鳥群召喚回來,苦練這麽多日曲譜,謝琅風已經學會很多喚鳥獸的曲子。


  阿漠被鳥群送回涼亭,謝琅風急忙驅散鳥群,抱著醉醺醺的阿漠離了睿王府。


  回到醫館,謝琅風遣少年熬兩碗醒酒湯來,自己則守在阿漠身旁片刻不離,怕她興致一來又禦鳥乘風。


  阿漠癡癡望著謝琅風,一會兒捏捏他的臉,一會兒湊近他嗅來嗅去,謝琅風不知她到底聞什麽,也嗅一嗅自己的衣衫,並無異樣,便探問道:“漠兒,你幹什麽?”


  “我記得你的味道,我身上也有這種味道,不信你聞。”


  阿漠說著便將自己的手臂湊近謝琅風的鼻子,要他聞自己的味道。


  謝琅風倏然一笑,順勢將阿漠擁進懷裏,低首湊上她的臉頰,笑道:“你是我的夫人,你身上自然會有我的味道。”


  “謝琅風,你為什麽要打我,為什麽要休我,你不喜歡我了嗎?”阿漠抬頭,正湊上謝琅風俯過來的嘴唇。


  謝琅風順勢銜住阿漠的唇,呢喃道:“漠兒,夫君自定意娶你,從未有過棄你的念頭,之前是夫君糊塗,錯怪了你,可是,夫君想跟你討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謝琅風,你要怎麽改過自新?”阿漠癡癡笑問。


  謝琅風揪起案上的一瓣花朵喂給阿漠,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笑道:“從今往後,夫君便是你的禦用廚子,你想吃什麽,夫君統統做給你吃。”


  “廚子?我嫁了個廚子……這麽好看的廚子……真少見……”阿漠癡笑,捧著謝琅風的臉頰稀罕起來。


  “這麽好看的廚子,漠兒喜歡嗎?”謝琅風笑問,趁機又去討阿漠的便宜。


  阿漠未閃避,迎上謝琅風的唇吧唧一吻,笑道:“喜歡,又能吃又能看……”


  謝琅風知道阿漠醉酒之後慣是這般好色主動,所以才沒敢讓她跟拓跋睿待在一處。


  待少年端來醒酒湯,謝琅風喂阿漠喝了一大碗便哄著她早點歇覺了。


  阿漠睡下沒多久,拓跋睿孤身尋來醫館,聽說阿漠安然無恙已經歇下,提著的心也放下來,便衝謝琅風道:“小野貓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能使喚的了鳥群?”


  謝琅風沉思一瞬,鄭重其事地望向拓跋睿:“這件事關乎她的生死,你千萬不可以跟任何人說。”


  “你放心,我誰都不說。”拓跋睿也鄭重起誓。


  “漠兒祖上是西番國的巫師,會些變戲法的秘技。”謝琅風一本正經地唬人。


  拓跋睿深信不疑地點點頭,“難怪……”


  難怪他第一次見她是在荊州城外,她悄無聲息的上了他的馬車頂。


  難怪那次他明明守在房門口,她又悄無聲息的失了影蹤,原來她真的會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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