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王婉容一愣,院子裏的人都是一驚,這府邸要換東家了?
??“放心吧,我不要你的府邸,我有自己的院子,走了。”
??阿漠從口袋裏掏出謝琅風的地契交給他,揣起自己的地契和銀票,哼著小曲兒便要離開。
??謝琅風扯住她,“你別著急,仔細看看這是什麽?”
??阿漠不耐煩,接過謝琅風寫給自己的轉讓聲明細瞅,不由一顫,“賣身契?”
??她簽的明明是地契轉讓聲明,何時變成賣身契了?
??“你敢陰我!”
??阿漠怒目望他,早知道方才一箭射在他心口了。
??“漠兒,你可是自願簽的,有了這賣身契,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都是我的人,我都有權抓你回來。”
??謝琅風陰謀得逞,笑意燦然。
??謝冬幾人鬆了一口氣,幸好這府邸不換東家。
??“什麽賣身契?我看看。”
??王婉容打算搶過來撕個稀碎。
??謝琅風急忙揣起來,道:“容兒,這兒沒你的事兒了,你回去吧。”
??敢情他攛掇阿漠與王婉容比試,就是為了引阿漠上鉤。
??阿漠陡然覺得,自己是一隻張牙舞爪的螳螂,被黃雀騙的一塌糊塗,還嬌滴滴的喚這黃雀“俏郎君”。
??如今阿漠徹底走不成了,賣身契一簽,別說她人了,她的私財都是他的。
??王婉容怒目一刻,知道單憑自己是趕不走阿漠了,暗自思量許久,決定明日去拜訪謝府老太太,她的姑祖母,她就不信了,憑著她王家枝繁葉茂,還踩不下一個野丫頭了。
??“謝冬,今日晚飯豐盛一點,咱們,團團圓圓。”
??謝琅風笑望著阿漠吩咐道。
??“子風,我在你牆頭攀了兩日了,你當真不請我進來喝杯酒?”
??秦翡英見謝琅風眼裏除了阿漠誰也看不見,不禁有了意見。
??“你把容兒送回去,回來我請你喝酒。”
??謝琅風一箭雙雕,把兩人都打發了,攬著阿漠回房。
??阿漠正在思量著怎麽把賣身契搶回來,聽到“喝酒”二字立刻有了主意,道:“小侯爺,你過來,我請你喝酒,謝冬,你把府裏上好的……什麽來著……”
??阿漠一時想不起上次謝非沒喝幾杯就醉了的酒是什麽。
??“三月釀,謝冬,要上—好—的—三月釀。”
??謝琅風了然阿漠所圖,特意衝謝冬交待。
??“對對對,就是三月釀,我和世子還有小侯爺要不醉不歸。”阿漠應和道。
??秦翡英一聽阿漠邀他喝酒,轉向王婉容道:“容兒,一起喝點兒?”
??“本姑娘還有正事,沒空陪你們。”
??王婉容說罷,一溜煙兒奔出府外。
??謝春等人很好奇,王姑娘今日怎麽溜的這般快,往日裏趕都趕不走的。
??待謝琅風與秦翡英在堂中坐定,阿漠一反桀驁不馴的常態,殷勤的向謝琅風勸酒。
??謝琅風並不拒她,三杯下肚,醉態漸露,攬著阿漠不肯放手,借著酒意訴說衷腸:“漠兒,我好想你,你不知,我多後悔送你去梁城……”
??“後悔麽?那再喝一杯,喝一杯就不後悔了……”
??阿漠見他醉的不夠徹底,說話還這麽溜,又灌他一杯。
??謝琅風飲盡,抱阿漠更緊:“漠兒,此番回來,不要走了,我不知若再失去你,我還能不能熬過去……”
??“沒事沒事,多飲幾杯酒就熬過去了……”
??阿漠連灌謝琅風三杯酒。
??謝琅風沒有推辭,她灌的酒,即使有毒,他也會吞下。
??連飲三杯,謝琅風直接將阿漠打橫抱在腿上,撫著她的小臉兒,溫柔地笑:“漠兒,真的是你,活生生的你,會哭,會笑,會騙人的你……”
??“是我,是我,真的是我,開心麽,喝酒……”
??阿漠接著灌酒。
??秦翡英見謝琅風完全動了真情,把眼前這個女子當作了曾經的亡妻,而這個女子恬不知恥,心懷鬼胎,竟安然接受著他的情意,怒從心生,一把將阿漠扯起來,冷聲道:“你再敢灌子風酒試試,小爺剁了你!”
??“你敢剁小爺試試,小爺血洗你滿門!”
??阿漠嘴不饒人,憤憤瞪著秦翡英。
??謝琅風顫巍巍起身,將阿漠攬進懷裏,醉醺醺道:“不許欺負我夫人,是我對不起她,是我欠她,我不該有門第之見,我不該一定要為她找什麽母族……她嫁給我,我就是她的依憑,誰敢欺負她,我剁誰!”
??秦翡英見謝琅風醉的糊塗,便道:“子風,她不是雲漠,雲漠已經死了,你親自葬她的,你忘了麽,她就是個騙子!”
??“你不要胡說!她沒有死,她一定是記掛我,不能安心拋下我,才會曆盡辛苦,向天奪命,回來陪著我……我不能再辜負她……我不能讓她孤苦無依……伶仃滿懷……”
??謝琅風擁著阿漠,眸中竟有淚滑落,濕濕的打在阿漠頸上。
??阿漠一顫,他竟真的這般思念亡妻。
??秦翡英見謝琅風情深至此,知道多說無益,便衝阿漠道:“子風若是有什麽事,我讓你陪葬!”
??說罷,拂袖而去。
??謝冬見秦翡英憤然離去,悄悄掩上房門退了出去,心裏暗歎,世子的戲真不錯,十杯清酒而已,已經醉的站不穩了,一定要伏在雲姑娘肩上。
??謝琅風見謝冬掩門離開,再無顧忌,攔腰抱起阿漠顫顫巍巍進了臥房,嚇得阿漠緊勾他的脖子,生怕被他一不小心扔在地上。
??謝琅風將阿漠放在床間,輕撫她的臉頰,銀簪劃傷的疤已經了無痕跡,可他記得那幾道疤的位置,她們在他眼皮子底下,傷他的漠兒。
??“漠兒”,謝琅風喚著她的名字,欺身上去,覆上了她的唇……
??阿漠推著他,徒勞無功,探向他懷裏尋自己的賣身契,摸到之後要抽出來時,謝琅風竟探向了她的裙帶……
??阿漠顧不上再偷賣身契,去擋他不老實的手,一時捉襟見肘。
??阿漠覺得自己縱是三頭六臂都不夠用,謝琅風此時好像生了一千隻手,將她哪兒哪兒都摸了一個遍,越來越貪婪……
??難道這就是酒後亂性?
??早知道謝琅風醉酒後是這般如狼似虎模樣,她才不灌他酒呢,她灌他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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