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應有恨的死亡
會議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水問的身上。
??他本來就是這一場會議的局外人,但是他卻來到了這個地方,關於這個問題,大家心裏麵雖然有疑惑,可是卻都沒有說出來。
??尤其是水問在來到了這裏之後說也並沒有做出什麽太出格的舉動,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旁聽生一樣,既然太爺都已經允許他進來了,那麽大家也就給了一個麵子,沒有為難他。
??反正隻要他不說話,不給大家招惹一些是非的話,其實他在這個地方旁聽也沒有什麽問題,不過這個時候水問突然間站了起來,似乎要發表什麽言論的模樣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這些人之中甚至還有一些人皺起了眉頭。
??皺起眉頭的人,當然有賀蘭清休。
??嚴格意義來說,在座的所有人現在的表情都不是特別的好,在這樣的一個關頭,胡言看了看周圍所有的人,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從這些人的臉上看出來特別大的情緒。
??胡言想要在這樣的一個關頭,從他們身上看出來,到底是誰和水問有合作關係,但是這個時候他卻什麽都沒有看出來,要麽就是在座的人一個一個都是奧斯卡級別的戲精,要麽就是在座的,所有人都和水問沒有關係。
??但是胡言卻覺得這不可能。
??不過換一個角度想一下的話,胡言在這個時候看不出來那些人的真實心思才是對的,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如果這一切輕而易舉的就被胡言給看透了的話,那麽他肯定又要懷疑這是不是對方故意露出的馬腳了。
??麵對這些身經百戰的老狐狸,胡言可以說是一一絲一毫都不可以鬆懈。
??“我知道在座的諸位前輩,現在心裏麵應該都有自己的思想了,但是關於應有恨前輩的事情,我希望大家可以重視起來。”水問一邊說著一邊還看上了應天涯,雖然說胡言懷疑水問和應天涯之間應該是有什麽關係,但是一開始也並沒有什麽太多的證據,但是這個時候當水問突然間和應天涯說話的時候,胡言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水問也是一個商人,他並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在這樣的一個場合他一個小輩出頭本來就比較忌諱,畢竟在座的小輩們譬如容辰非應如是蘇烈他們,雖然說從始至終都是滿臉的疑惑和震驚,但是他們卻沒有說一句話,因為這些小輩們心裏都明白,像這樣的場合根本沒有他們說話的份,雖然說他們心裏疑惑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疑惑就一定要說出來的。
??而且他們今天之所以能夠坐到這個地方,原因也是因為他們是這一次貢嘎小分隊的成員,在某些事情上麵來說,是今天要複盤的重中之重,也就是他們丟失線索的這件事情,也就是因為這樣的一層關係在,所以他們才有資格和機會來到這樣的一次會議上麵。
??不然的話像這樣的場合,他們根本不可能有身份坐在這裏。
??關於這一點,他們這些人也心知肚明,所以這個時候根本不會多嘴一句話。
??但是這個水問就不一樣了,他的身份本來在這個地方就比較模糊,明麵上來看他和這件事情沒有什麽關係,但是背地裏麵在座的,所有人大概都已經知道了關於水問的一些事情,包括這次貢嘎線索的丟失,和宿家突然間叛變的這件事情應該和水問有關,雖然說這些都隻是風言風雨之後的一些猜測而已,但是俗話說得好,空穴未必不來風,大家也都是鬥道上的老人了,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這種道理大家心裏都很明白,所以在座的所有人對水問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太舒服的感覺。
??一開始的時候他坐在那個角落裏麵,沒有說太多的話,所以大家也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可是現在他突然間起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是突然間有一些大佬突然就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賀蘭清休便是這其中的翹楚,因為他知道的事情畢竟多一些,再加上對於水問這個人之前胡言就有提醒,所以和賀蘭清休也就並沒有給他好臉色,直接就來了一句,“你有什麽話就快點說,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
??水問聽完了賀蘭清休的這一句話,倒是並沒有任何的惱怒而是點了點頭,然後來了一句,“那是自然,畢竟以我的身份,能夠在這個地方說話已經是諸位大佬給我的恩賜了,自然不會耽誤大家太多的時間。”
??“那你就說吧。”賀蘭清休一邊懟完了水問一邊還喝了一口茶,然後調整了一下坐姿一副坐等大唱大戲的模樣。
??對於賀蘭清休這樣的姿態,水問表現的非常的淡定,就好像是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樣,不過想一想也不難猜測,水問今天來到這個地方肯定是已經做好了遇見各種突發的情況的心理準備,而此時此刻賀蘭清休僅僅隻是對他而已,這根本就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情。
??一旁的胡言這個時候雖然不知道水問準備到底賣什麽樣的關子,但是他的手也在桌子底下不安分了起來,今天他來到愚園自然是有備而來,和水問之間也免不了有一場戰爭,所以很多事情她必須得要提前安排好,譬如說現在。
??“應有恨前輩並不是失蹤,而是死亡。”水問此話一出,在座的所有人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
??之所以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其實也和現在鬥道的一個局麵有關,一開始的時候大家其實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耳聞,並且從應天涯的話語和態度裏邊,也能夠猜測出來一些,不過僅僅隻是猜測而已並沒有得到實質性的論證,這個時候水問忽然宣布應有恨已經死亡的時候,在座的所有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吃驚的。
??雖然說大家都有了一定心理準備,可是通過剛剛的視頻不難推測出來應有恨的死亡應該和野啞巴有直接性的關係。
??而容與蘇輕霧兩個人更是在第一時間之內向胡言投去了一絲複雜的眼光,眼光裏麵似乎包藏了疑問,好像是在從胡言這邊征求什麽一樣。
??但是胡言卻隻是微微一笑,這抹笑容浮在他的表麵上,讓別人根本判斷不出來他的心裏麵到底在想什麽事情,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現在胡言的心裏麵也是一團亂麻,他正在想應對之策,這樣才能夠從應天涯這裏虎口脫險。
??雖然說這件事情是野啞巴做的,但是怎麽說這也是胡言的地盤,再說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和野啞巴之間的關係?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被抖露出來的話,那麽也絕對逃不了幹係。
??其實胡言也並不是怕事,這件事情如果並不是在今天被揭露出來的話,也沒有什麽問題,反正早晚都是要麵對的,如果真的東窗事發了的話,胡言其實也沒有想過要直接逃脫掉這個責任。
??但是問題就出在了這個地方,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時刻,在這樣一個胡言自己都自身難保的場合,突然間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的心裏麵怎麽沒有壓力?
??如果這些事情是一件一件來的話,那還比較好,但是問題就出在了這個地方,許多事情堆積在了一起,然後胡言一瞬間應接不暇,甚至沒有辦法連貫的將所有事情結合到一起處理掉。
??但是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鎮定自若等待一個柳暗花明。
??“這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場合?你需要為你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負起自己的責任。”陸離這個時候倒是顯得非常的理智,他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似乎還是另有所指,他旁邊的陸沉好像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看來陸離的這一句話,是有一些一語雙關啊。
??不過水問對這一句話,顯然有自己的見地,隻見他非常自信,但是又努力表現出來一種謙遜的姿態,然後看著陸離隨即說道:“這是什麽樣的場合我心裏麵也是明白的,所以我根本不敢大放厥詞,接下來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雖然不能說都是有證據的,但是至少都是在我認知範圍之內的,嗬嗬,而且我也知道自己在今天根本沒有什麽發言的身份,所以我今天所說的話直接就決定了,我是否接下來還能夠在這個地方,既然如此的話,那我肯定不會危言聳聽或者是憑空捏造消息,這些大家心裏也明白。”
??“說重點。”賀蘭清休聽著水溫在那絮絮叨叨一大堆的時候,明顯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本來這一場會議就因為應天涯的事情而得到了拖延,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在這裏侃侃而談,他賀蘭清休到現在能夠保持自己不發火,已經是不錯的脾氣了,雖然說在說這三個字的時候用的也是正常的語氣,但是在做的各位大佬對荷蘭的性格也比較了解,這個時候也沒有說什麽。
??“應有恨前輩因為有一些生意,所以如到了唐家院子,先不說是因為什麽生意,但是卻突然間被野啞巴給截胡,並且還發生了這樣讓人惋惜的事情,這一切是巧合嗎?明顯不是,這背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關係,但現在有前已經死亡,這件事情隻有從野啞巴身上下手。”水問說著說著便扭頭看向了胡言,然後接著又來了一句,“但是問題是現在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野啞巴的行動,畢竟大家也都是道上混的人,知道野啞巴是一個什麽樣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啞巴也絕對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買賣,既發生這樣的衝突,甚至不惜要了應有恨的命,那就說明這背後應該有著不可告人的巨大利益,不然的話雖然說啞巴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但是鬥道的規矩,想必他也是知道的。”
??就在水問侃侃而談這樣一番話的時候,胡言突然間冷笑一聲,然後來了一句,“你怎麽確定應有恨的死亡,和野啞巴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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