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不能再發生的事情
關於水家的問題,其實就好像是一個逃不開的魔咒一樣,今天胡言來到這裏的目的!也是為了說這件事情。
??尾爺的心裏其實多多少少有一些清楚,這一次的鴻門宴,本來就不是如同平日裏那樣能夠輕鬆解決的,其實其他的鬥道大佬尾爺還不怎麽在乎,他主要在乎的也就是水家的這個水問。
??水問的到來本身就帶有著一定的危險性,因為在座的人都知道水問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也知道他是從怎樣的一個家族裏邊,慢慢掙紮到現在位置的存在,像這樣的人,根本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而且關於這一次,不管是阿德拉馬也好,還是貢嘎也好的活動,其實說白了,和水問都沒有任何直接性的關係,唯一可能的關係,就是大家都是處於一個敵對的狀態吧。
??所以第一開始尾爺聽到太爺說,這一次水問也會參加複盤會議的時候,尾爺是有一些不能夠理解的,因為水溫並沒有參加這一次的活動,所以理論上來說,他根本沒有參加複盤的資格,最最最重要的問題還是,因為水問目前和我們的立場是對立的。
??如果說他是一個手上有著河圖線索,並且想要參與進來的人的話,那麽把他請過來也無可厚非,畢竟對於河圖的這個問題,大家的態度永遠都是人多力量大,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線索,眾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大家心裏也都明白。
??在這件事情上麵,和圖有關的所有人,都是盡可能的在獲得更多的信息,所以如果水問真的是在這個方麵有一定的線索的話,那麽他現在的到來可以說是大家都期待的,但是問題就出現了這個地方。
??因為水問目前是和我們呈現一個對立狀態的存在,先不說之前因為我的問題,小九等人和水問等於是撕破臉了,就說胡言在貢嘎的時候,水問也沒少給他整麻煩,而且宿家搶奪東西這件事情,雖然目前沒有一個明確的線索,能夠確定那件事情背後的人,其實就是水問在操控的,但是結合下現在的事情來看,大家多多少少心裏也算是心知肚明。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和水溫是處於兩個極端,他想要從我們這裏獲得東西,並且還不僅僅隻是一點點。
??關於這個問題,就算是不怎麽過問俗事的尾爺,也能夠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一直關心著現在鬥道局麵的太爺,怎麽可能不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所以理論上來說,像今天這樣重要的場合,怎麽著也不可能讓水問過來啊,但是問題就出在了這個地方,名單上麵兩個字是太爺親自寫上的,尾爺第一開始,也並不是很能理解太爺的這一個操作到底是幹嘛的,但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這或許是一場甕中捉鱉。
??雖然水問的勢力龐大,但是說到底這裏是南京,並不是北京,俗話說得好,天高皇帝遠,在別人的地盤上,想要做一些事情,終歸是要看地頭蛇的眼色,南京這個地方還輪不到他來做主。
??估計水溫問自己也是有這樣的一個心裏準備,所以他才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也已經布置好了萬全之策,畢竟雖然俗話說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是入了這虎穴的風險,水問還是要考慮一下的。
??也就是說,這是一場大家都看不到對方底牌的拉鋸戰。
??太爺敢放水問進來,也就是在告訴水問,不管他做什麽事情,愚園都不會有任何的害怕,因為它們在南京這個地方,有信心有實力能處理掉一切的事情,而水問之所以趕赴約,也是在告訴太爺,他手上的勢力自然是不可小覷的,就算是現在這個地方是南京不是北京,他也有能力有來有回。
??這就好像是一場無聲的宣戰一樣,沒有人敢保證最後的結果到底是什麽樣的,同樣的也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上來就說誰勝誰負。
??哪怕就是尾爺在這個時候也是保守估計,他對水問也算是比較了解的,畢竟太爺平日裏的根據地就是北京,他和太爺關係又非常的好,平日裏不是在北京就是在南京,所以對於北京的水家可以說是有不少的了解。
??這個水問到底是多麽一個不省油的燈,大家心裏麵都心知肚明,並且他今天來到這個地方,大家也都知道絕對不可能就是來坐坐的。
??本來複盤的這件事情就已經夠雲波詭譎了,水問這個時候再來插一腳,可以說是讓現在的這個局麵更加的撲朔迷離起來。
??這一切僅僅隻是一開始尾爺的懷疑,但是現在胡言突然間又來提醒自己,尾爺就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絕對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他的背地裏麵,肯定還隱藏著別的東西。
??“尾爺,您知不知道有人想要換代?”當胡言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尾爺突然間眼神就凜冽了起來,這麽多年的時間裏麵,尾爺其實都是屬於一個雲淡風輕閑雲野鶴的狀態,雖然依然過問鬥道的事情,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永遠是一副泰然自若、不溫不火的模樣。
??平日裏沒事就泡泡茶溜溜鳥幹嘛的,顯得非常的與世隔絕,一般情況下就算是出了再大的事情,他也不會顯露出來任何的慌亂,但是在聽見了胡言的這一句話之後,尾爺突然間就好像變成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個他一樣。
??原本迷離的眼神,突然間凝聚了起來,臉上也逐漸露出了一副一本正經的表情,就連原本鬆散的手指突然間崩緊了起來,然後就見他抬頭看著胡言開門見山的來了一句“是誰?”
??這個問題不僅僅是尾爺想要知道的,一旁的終於老前輩也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賀蘭清休自然也是露出了一副好奇的表情,並且因為他是一個暴脾氣,所以這個時候在尾爺說完話之後,他還緊接著來了一句,“你從哪裏聽來的這些事情?”
??沒錯,賀蘭清休以為胡言是在空穴來風,一般情況下,“換代”這個詞可以說是非常的敏感,尤其是他們這些穩坐於高位之上,許多年的老前輩對於這個詞更是非常的忌諱,一般情況下了,家裏的小輩都不可能開這樣的玩笑,所以當胡言突然間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賀蘭清休以為這是一個空穴來風的笑話而已。
??但是賀蘭清休的心裏麵又知道,胡言並不是一個會在這樣的緊要關頭,還和你開一些無關痛癢的笑話的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腦袋深思熟慮的,就算是他說話的時候姿態看起來非常的淡然,但是他的話。你卻不可以忽略其中的每一個字。
??尤其是“換代”這樣一句。聽起來幾乎是讓人覺得心驚膽戰的詞語。
??這兩個字在他們老一輩的麵前,可以說是非常忌諱的存在,一般的小輩根本是連提都不敢提,畢竟這是對長輩的大不敬,而現在胡言這麽說,其實也並沒有什麽冒犯的意思,但是他就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非常的激動。
??因為尾爺的存在,所以賀蘭清休不好直接追問下去,但是他迫切的表情已經暴露了他心裏的想法。
??胡言也是一個明白人,他自然不敢在這些大佬麵前賣關子,所以直接就說道:“這件事情還要追溯到之前我在十二樓的時候,也就是賀蘭前輩你們來之前,在你們到達十二樓之前,其實我還接待了一批客人,這一批客人,你們可能猜不到他們是誰。”
??“是和貢嘎有關麽?”尾爺不愧是一個老瓢把子,可以說是見過不少的世麵,這個時候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之下突然間想到和貢嘎有關,由此可見,老一輩的人之所以有這樣的地位,絕對不是憑空獲得的。
??而胡言這個時候也是謙遜的笑了一笑,等於是同意了尾爺的這個說法,而在看到了胡言的這個表情之後,賀蘭家的兩位老前輩就立馬就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因為他們也知道這一次和胡言一起在貢嘎出現的人大部分都是小輩,而且要換代這種事情也隻有可能是小輩才會說得出口的,如果是平日裏的一些玩笑話的話,他們大可以直接忽略,但是問題就出在了這個地方。
??胡言是不可能在這樣的一個緊要關頭說一個玩笑話的,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肯定都是有他的理由,也就是說,這個消息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所以終於老前輩便忍不住的搶白了一句,“方便說一下麽,畢竟關於這件事情,我覺得我們必須得要高度重視,在河圖的事情還沒有安穩下來之前,任何一個家族都不應該出現你們身上發生過那種事情。”
??終於老前輩的話,胡言心裏也心知肚明,他所說的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發生過那種事情,其實指的就是陳家的那一次崩盤還有胡言的那一次換代。
??當年胡言換代的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在鬥道上麵引起了一陣久久不能平息的動蕩,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一旦一個小輩換代,就說明他們的時代要免了一個終結,雖然胡言那一次是被老胡家逼迫的才有了這樣的一個舉動,但是他的這個舉動就好像是開了一個先河一樣,讓許多心裏麵有一些苗頭的人,漸漸地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鬥道上麵發生了不少小被處理掉的事情,甚至於說不少的大家都發生了一些動蕩,雖然這一點你也不可能去責怪胡言,畢竟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隻是老胡家的一個犧牲品罷了,隻不過這個犧牲品他運氣比較好,能力比較強,所以才有了新的地位。
??但是現在的局麵可不同了,河圖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如果在這個時候大家之間再產生這樣矛盾的話,那麽很容易造成局麵的失控。
??等到這幾年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老一輩和小一輩之間的關係,開始變得逐漸脆弱,現在絕對不能再有那樣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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