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人頭包袱
而娌追並不是一個經驗老道的人,雖然有阿奎納在身邊,可是事實上,我們這個隊伍根本就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盜墓小隊。
??沈夜是裝備齊全的,從背包到掛帶,衣服裝備甚至是槍械用品,都裝備的非常完全,他身後的那兩個自始自終都沒說過幾句話的黑臉保鏢,他們的手指也多為粗糙,尤其是手指末端的關節,比一般人的都要明顯一些,這是專業的鬥手才會有的標配。
??這種鬥手一般都是某些家族或者是集團從小培養起來的,畢竟從很早以前,有門第的盜墓賊都會有自己的門徒,他們甚至有時候不用自己下墓,自己手底下帶出來的人就足夠了。
??這沈家也是一個老家族,所以自然而然的,這兩個人看體格是保鏢,看技術,卻又是盜墓賊,沈夜這個三人小隊算是最完整的了,畢竟他們人數精減。
??可是娌追的隊伍不同,我們五個人根本就是來搞笑的,就好像是買錯票上錯車來旅遊的一樣,我們除了會喊“666”就隻會喊“救命”了,所以事實上,我們根本不算是盜墓賊。
??我們有一個專屬名詞,叫做人頭包袱。
??我們就是那種分分鍾可能送人頭的人,所以對於娌追他們來說,我們就是拖累,是包袱,他們必須要盡可能的保證我們的安全,所以我們就成了這樣的一個存在。
??除此之外,就是娌追阿奎納還有這野啞巴小九,這四個人裏,原本我以為娌追出身宿家,怎麽說也是一個好鬥手,但是現在看起來,她除了長的好看些,似乎根本一無是處。
??但是古墓裏臉又不能當飯吃?這個時候我站小九這個能打的姑娘。
??也就是說,我們這個宿家的隊伍,看起來是人多,可是事實上能用的有經驗的人,也不過隻有三個,而沈夜他們自己的隊伍,也不過是三個人。
??好,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們一共有六個可以用的人,沈夜是沈家獨苗,這兩個黑臉肯定就是保護沈夜的,他們殿後,算是守衛一頭,但是肯定分流不了他們,而野啞巴已經上前探路,前麵又隻有阿奎納一個人,到時候如果前麵發生了什麽事情,阿奎納似乎可以抗住,但是娌追這個看起來挺情緒化的女人,誓必會添亂,所以不得不說,這個時候讓娌追來到中間也就是小九的身邊,似乎是一個最明智的選擇。
??我絲毫不懷疑,到時候娌追情緒真的不穩定了,小九能夠有一百種方法讓她乖乖聽話。
??但是娌追明顯不願意過來。
??難道是因為麵子上掛不住?一想到這一點,我連忙給小胡子和刁爺等人使了使眼色,畢竟我的身份很尷尬的,小九是我帶來的人,現在娌追明顯是和也小九不對付,我肯定是多說多錯,所以隻能依靠我這幾位同行來勸慰一番了一,畢竟這娌追要是出了意外,這錢誰給結賬啊?
??不過這麽一想,我倒是覺得小九還真踏馬是一個人才,逮誰得罪誰,逮誰她都懟,小九能夠在鬥道上活到現在真的是多虧了野啞巴保佑。
??誒不對,小九不就是師承野啞巴麽?
??“老板,你一個女人家,還是在中間安全”隻見那個嘚吧嘚的小老頭一邊說一邊還煽動旁邊的人,小胡子雖然也覺得這娌追有些太過分了,但是考慮到娌追是老板,索性也湊合說道“是啊是啊,對於這個古墓,我們都是一問三不知,你可千萬不能出事”。
??幾個人七嘴八舌了一會兒之後,我都快不耐煩的生氣了,心裏想著,這大家出來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樣,脾氣還真難招惹,而小九卻仿佛習以為常了一般,直接不管這個娌追了,而是扭頭看向了沈夜,然後說道“偃惹的話,你還記得吧”。
??沈夜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表情似乎很不好,但是他卻沒有一開始的那種對小九不對付的語氣了,隨即說道“我知道,我會配合的”。
??恩?這小子這麽快就被順毛了?
??不對,這沈夜和偃惹有什麽關係?
??可能是我疑惑的表情太過明顯了,所以小九對著沈夜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和我說道“沈夜是偃惹帶出來的人”。
??什麽?這沈夜的出身這麽厲害?偃惹誒,這個哪怕就是死了在我們這一輩裏也依舊讓人不寒而栗的鬥道老瓢把子,竟然還有徒弟?
??“驚訝什麽?偃惹素來不吝賜教,和他下鬥的人都會學到點東西的,這個小子走運,是少數活下來的那一個”小九說著說著還笑了笑,然後拿起手中的伸縮棍開始去戳對麵的牆壁,而沈夜的表情卻非常複雜。
??他沒有再懟小九,這似乎有些奇怪。
??理論上來說,這個時候沈夜應該回懟兩句才對啊,但是看起來,這偃惹誰是沈夜的命門。
??而這個小九傳聞可是偃惹的表親……,誒瑪,這故事有點複雜,這其中的關係,恐怕也不是我這種初來乍到的局外人,能夠一時半會理清楚的。
??“這灰真多”小九戳了會牆壁,聽了會伸縮棍敲擊的聲音之後,什麽異常也沒有發現,索性掏出了點餅幹吃了起來,吃著吃這還遞給了我一塊,然後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吃點吧,再往前的話,可就不容易了”。
??在矮牆上,我們稍作了一段時間的休整。
??而娌追似乎很在乎自己的那一張地圖,從坐下開始,就一直在手裏研究著,不過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根本沒研究出來一個所以然。
??沈夜一直在擺弄一個手機大小的東西,似乎是定位顯示器,我對這玩意兒不了解,再加上我和沈夜關係因為小九所以有些尷尬,所以便沒有多嘴去問這個事情。
??倒是小九,蕩著兩條腿,一邊拿伸縮棍在甬道的地麵上胡亂畫著,一邊嘴裏還兀自的哼著歌曲,我也沒聽清楚,隻是模模糊糊的聽見了一兩句“抽柳青芽打凍水”,“澆綠了江河燒紅了川”之類的東西,以我的知識麵來說,我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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