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瘋子
“你說得太對了！”
??商周一席話，說得朵朵心潮澎湃，連藏在裙底的尾巴露出來也未曾發覺：“領略追尋之路上的風景，就算失敗跌倒，相信到那時候，我的心裏也不隻是遺憾，因為還有那些值得回味的事情，留存在記憶中！”
??“就是這樣！”
??商周很感動，眼眸閃爍著淚光：“追尋崇高的理想之路，總是充滿挫折和打擊，我們能做的，就是持之以恒、堅持不懈，從哪裏跌倒，就在哪裏躺、爬起來！”
??“隻有這樣的心態，理想才不會離我們而去！”
??商周動情地說道：“想象一下吧，當我們克服重重阻礙獲得成功時，我想世界也會為我們的執著而顫栗的！”
??“不要說了，再說下去，我的靈魂都要燃燒起來了！”
??朵朵被他描繪的未來所感染，激動地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那種喜悅和成就感，等到成功時再好好品位吧，現在還是腳踏實地一點，做好必要的準備！”
??“你說得對。”商周慢慢冷靜下來：“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不能被妄想衝昏頭腦了！”
??“沒關係的，就算一時昏了頭，我們還可以警醒彼此。”朵朵目光柔和，她現在看對方是越看越順眼了，已然把商周當成了自己人。
??“一直以來，我對複仇這件事，就像在黑暗中摸索，想得最長遠的，也隻是以自身的能力去複仇，不過，聽了你的建議，我發現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在這裏，我要謝謝你！”
??朵朵說得非常誠懇，此前對他的偏見也一掃而空。
??“不客氣，算是互相幫助了。”
??商周笑著摸了摸腦袋：“我們的理想，是注定不被人理解的，所以隻能團結起來，互相依靠，互相取暖，今後的日子還長，麻煩彼此的時候肯定少不了，所以就不用說那麽多感激的話了。”
??“你的話，我記在心裏了。”
??朵朵坦然一笑，隨後問道：“既然有了方向，那我們這第一步，該怎麽走？”
??“很簡單！”商周拿過床頭櫃上的空間背包，然後當著朵朵的麵把其中的東西倒了出來。
??嘩啦啦——
??清脆悅耳的叮當聲，成百上千枚金幣和幾件貴重首飾從背包中抖落，在床鋪上鋪了厚厚一層。
??“這是？”朵朵詫異地看著他。
??“無論做什麽事情，首要是錢，然後才是人，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積累財富！”
??商周隨手拿起一枚金幣，上麵的血跡還未幹涸：“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有這玩意，世上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你看那些強大的國家，無不是掌握著天大的財富，他們的統治，靠的不僅是武力，還有財力！”
??“有道理，金錢的力量，有時候確實比單純的武力要管用得多！”朵朵點頭讚同，感覺受益匪淺。
??“不過，這些錢……”聞著濃濃的血腥味，朵朵好奇地問他：“都是從教堂搶來的嗎？那個老牧師的身價有這麽富裕？”
??“少見多怪，這世上最掙錢的，除了國家，就是宗教了！”
??商周冷笑道：“國家靠稅收獲益，其中還要將一大部分用於民生、軍事和其他方麵的建設，而宗教斂財比那些苛捐雜稅還狠，動一動嘴皮就敢收你的信仰稅，完全是空手套白狼，和明搶一樣！”
??“說得我都想去滅幾個教堂玩玩了。”朵朵顯得非常意動。
??商周忿忿不平：“誰說不是呢？當時，那個吸血鬼純粹是把我當冤大頭來宰，連名字都不問，上來就想騙錢，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我會讓他嚐嚐什麽叫生不如死！”
??“這種人，殺了也算死有餘辜了。”朵朵讚賞道。
??“豈止是死有餘辜，簡直就是罪該萬死，不殺他，我不是成了傻子？不殺了他，我的念頭都通達不了！”
??商周一臉正氣：“你知道他引誘我入教時，都說了什麽屁話嗎？”
??朵朵好奇問道：“說了什麽？”
??“他居然說，隻要我信教捐獻，他們的神可以原諒我的一切罪孽，哈，好大的口氣！”
??商周皮笑肉不笑：“潛在的意思就是，隻要我捐獻得多，就算我屠了一座城，也是無罪的！”
??“這麽說的話，你其實是可以信教的啊，連我也有點心動了呢。”
??朵朵打趣道：“這麽好的條件，信教之後，咱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我們本來就是自由的，為什麽要給自己頭上戴個枷鎖？而且，有沒有罪不是他說了算，他們也沒有評判的資格！”
??商周糾正她的想法：“你也別把我們要做的事情想得多麽邪惡，對我而言，那些人類是異族，對你來說，他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敵，而對其他種族而言，他們是生存的競爭者，若是我們真的滅絕人類，也算是給其他種族騰出了生存空間，讓更多的種族有了存續的資本，以後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把我們奉為英雄呢！”
??“為什麽？明明是喪心病狂的事情，從你口中說出來，為何會顯得如此大義凜然，連一點負罪感都沒有啊？”
??朵朵有些驚悚地望著他，如果不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清晰的認識，她差點就信了對方的鬼話。
??商周不以為然地反駁道：“那是因為你在人類這裏呆得太久了，被他們的價值觀潛移默化，考慮事情的立場自然會有失偏頗。”
??“隻要時刻保持清醒的認知，你就不會產生這種無謂的動搖了。”
??商周總結：“優勝劣汰，是自然的法則，我們要做的並非是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隻是稍稍幹預，並加快自然淘汰的目標和過程，某種意義來說，我們也是順應法則，沒有什麽對錯之分，這個你要時刻牢記，免得到時候把自己坑死了。”
??“沒有對錯之分！？”
??朵朵簡直對他的觀點驚為天人：“難道在你眼裏，殺人這種事，也不算罪惡嗎？”
??“從很久之前，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商周咧嘴一笑：“真理，永遠屈服於強權之下！”
??“當你殺一個或幾個人時，你就是罪人、是瘋子、是人人喊打的魔鬼，但是，當你殺夠百萬、千萬、上億人時，你就是人人傳誦的英雄！”
??“而我的小目標，就是先殺他個一億人！”
??“……”朵朵被他的宏大目標震住，久久不能回神。
??“如果，我是說如果。”
??朵朵咽了口唾沫，澀然問道：“如果我們的計劃成功了，但是所有人還是敵視我們，你又如何自處？”
??商周咧嘴笑了笑，篤定說道：“先不說我根本不在乎那些人是否敵視，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種情況，到時候，隻要我放低姿態，然後擠出一點眼淚，裝出懺悔的樣子，我可以肯定，有一部分聖母，會大方地原諒我曾經的所作所為的，因為他們就是這樣的寬容，哪怕我毀了這個世界。”
??“……你，可真是個機靈鬼呢！”
??朵朵啞然，有些摸不清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個人才，還是瘋子。
書屋小說首發